逝者
提笔之际,恰逢数学界的神Grothendieck去世。一位搞数学的朋友说,不知说什么好。这失语也许源于某种相互矛盾而真幻难辨的感觉:他的影响如同浸透在时空里,以至于他的人(尽管早已退出数学界乃至所有人的视线几十年)也几乎不可能离去,恰似神之不死;而另一方面,他作为一个生物人终究离开世间了,这终是某种逝去。
促使我提笔的却不是这位大神,而是两位朋友的姐姐。前几日寻找朋友不见,听说他们的姐姐得了病,几天后已经过去。又过几日,朋友之一来信,谈及父母还好,能够入睡,精神未垮。我曾从他家小弟的文章中对那个家庭略知一二,从父母到子女,个性都极强又各不相同,共同点是热爱生活,善待他人。“你们家人精神都很强大”,我说。朋友却说,没太觉得,精神不垮是因为还有很多温暖的东西让人往好的方面去想。是的,因为真的强大恰不是咬牙切齿地忍着煎熬,而是能够在最困苦的时候还爱生活。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像远在地球对面的那家人,失去很亲的亲人时的感受。我猜,也许在悲痛之外,也有那种真幻难辨,而且可能不仅仅因为亲人昨天还在今天就没了,还因为她的影响是浸透在时空中的,不可能跟随肉体的消亡瞬间消亡——因为”还有很多温暖的东西“在,而且一旦印在生活里就一直在,一个普通的姐姐,默默无闻的女性,生命也会以非物质的方式延续。每个人,当爱过别人,生命就会超越肉体而延续。
逝者的安息,是这种延绵的长存。
促使我提笔的却不是这位大神,而是两位朋友的姐姐。前几日寻找朋友不见,听说他们的姐姐得了病,几天后已经过去。又过几日,朋友之一来信,谈及父母还好,能够入睡,精神未垮。我曾从他家小弟的文章中对那个家庭略知一二,从父母到子女,个性都极强又各不相同,共同点是热爱生活,善待他人。“你们家人精神都很强大”,我说。朋友却说,没太觉得,精神不垮是因为还有很多温暖的东西让人往好的方面去想。是的,因为真的强大恰不是咬牙切齿地忍着煎熬,而是能够在最困苦的时候还爱生活。
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像远在地球对面的那家人,失去很亲的亲人时的感受。我猜,也许在悲痛之外,也有那种真幻难辨,而且可能不仅仅因为亲人昨天还在今天就没了,还因为她的影响是浸透在时空中的,不可能跟随肉体的消亡瞬间消亡——因为”还有很多温暖的东西“在,而且一旦印在生活里就一直在,一个普通的姐姐,默默无闻的女性,生命也会以非物质的方式延续。每个人,当爱过别人,生命就会超越肉体而延续。
逝者的安息,是这种延绵的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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