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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越美2：河内惊魂

tytmn321 2014-10-24 17:30:11

书上说，越南曾经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可是在我懂事的那天起，越南就和老山前线绑在了一起，学校宣传说越南人是越寇，影院里播放着《高山下的花环》，街坊邻居中还有抗越烈属。越寇扰我边境杀我军民，于是在我幼小的心灵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有意思的是那时候中国人不恨日本人）。
可是以后，关于越南的新闻销声匿迹，对越南的了解几乎来自美国拍的越战片和香港拍的黑帮片，在我眼中越南代表着战乱贫穷和难民。
如果不是那位清新可人的小妹把越南说得天花乱坠，此生我根本没有想过去越南。
在我拿下签证后，越南爆发了反华游行，这么巧，不会是冲着我来吧，朋友们劝我不要去，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我不走回头路。
从友谊关到河内5个小时，这一路路况不错，到河内已是傍晚时分，大巴停靠在红河宾馆门口，从这里步行到著名的还剑湖非常近。还剑湖区域是世界背包客集中地，四个香港同胞一位内地大学生以及我，一行六人，照着LP上的攻略去寻找下榻的旅店。

一路走过的街区不算现代摩登，但绝不是我想象中的破败不堪，这里绿树成荫，整洁干净，很象九十年代初期的中国二线城市。摩托洪流如期而至，川流不息，完全不顾及有人要横穿马路，但只要你勇敢地从人行横道穿过去，也绝不会被撞上，越南人开摩托车的技术就如蒙古人骑马。河内大多数道路实行单行线，乍看上去人车纷杂，却各行其道。
还剑湖过去就是著名的36行街，这是河内的老城区，房屋老旧，电线网密布，但街道依然整洁，我想这名字一定来自“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我不知道这里是否真有36条街36个行当，只记得每条街就是一个专业市场，每条街的名字的第一个单词就是hang。
我们在三十六行街区一家一家地寻找旅店，没想过同行的香港同胞比我还挑剔，贵的不住，便宜的又嫌简陋，更没想过香港同胞的英语竟也蹩脚得像央视记者。不过在河内这个地方你英语再溜也没用，当地人普遍不懂英文，还不如画图打手势来得实在。这边最便宜的旅店12刀一晚，几乎没用还价的可能，由于理念不同，我们最终和香港同胞分道扬镳。
我和那位内地大学生继续在复杂的小巷弄中兜圈子，最终找到一家家庭旅馆，空调房开价也是12刀，好说歹说还到了10刀。这家小旅馆四层楼高，每层面积不足40平米，竟被隔成三个小房间，让我想起了当年蜗居香港的时光。意外的是，在这个空间局促的楼房里居然还有一台电梯，事实上在河内不少小旅馆都有电梯，可能当地人认为有电梯才能彰显档次。
这是个双人标间，空间比我想象的大，他们管它叫 single room,床一大一小。以后我会不断地被single room,double room各种room所困扰。直到走完泰国我才理清，single room指的是双床房，床的大小只有1米或1.2米，也就是说这张床只能睡一个人，double room反而指单人房，床1.5米，可以睡俩人，更高级点的有queen size,1.8米的大床房和king size,2米大床房。
其实理不清也不要紧，这边的旅店都可以让我们先看房再下单，主人态度普遍热情，可以还价，只要语气态度得当，主人不会给臭脸。以后我和我的同伴在南部的大叻被当地人臭过，当时我们一行四人，都是在旅途中结识的中国人，他们义愤填膺，痛斥越南人排华，但我认为这张臭脸和越南人是否反华没多大关系，我在越南旅行的期间，越南也间歇性地爆发反华游行，但普通老百姓都比较友好，老百姓更关心的是自己的钱包，而我们这些中国人带来的是效益。关键是那回，我们跟人家讨价还价的态度有些狠，一副花点钱就居高临下的态势，脸上写着认定人家是奸商的鄙夷，人家当然很不高兴。
但河内奸商遍地，针对外国人的，去餐馆吃饭，外国人须付双倍的价格，一碗小小的河粉就卖你12块钱。不过我们也有我们的方法，我们专找当地人聚餐的排挡用餐，没有菜单，也无法用语言沟通，旁人吃啥我们点啥，这些店价格公道，内外一致。如果不是我们一身旅行装扮，坐在人堆里根本看不出我们是外国人，虽然语言不通，但我们仍能和当地人眉目传情笑脸沟通，如果不是语言不通文字不同，越南真的让我有种错觉，仿佛身在国内某个不同方言的省份。一样风格的排挡，一样的黄种脸，一样内敛的表情，一样的爱面子。

河内是摩托车的世界，可是在摩托车流里不乏世界顶级豪华车，奔驰宝马宾利保时捷频频出现，这和越南的穷国形象严重不符。
这事我请教过那位在越南工作的山东小哥，他说如今的越南国穷民富，藏富于民，越南有钱人越来越多，而且这些豪车比中国卖的还贵，越南人很爱面子，也爱攀比，对奢侈品的消费能力一点儿也不亚于中国人。
我问，他们这么多钱哪来的。
他说，如今的越南也是商业社会，开厂的办矿的开公司的比比皆是。普通人的平均工资就在1200到2000人民币之间，可是他们花钱一点儿也不心疼，河内的娱乐消费场所并不多，有的也不高档，可里面的消费一点也不低，去一趟没半个月工资出不来。
我再问，他们这么少的工资够生活么。
他说，越南也是个人情社会，也流行权钱交易，上班族都在赚外块，你懂的。
中国人，都懂。可是听小哥说，越南土地是私有的，我就有些不懂了。
那天，我在巴亭广场附近吃饭遇见个越南中国通，听他说三十六行街的那些破房子的房价高达12万人民币每平方，令我咋舌，都快赶上杭州西湖边了。
我问，这些房子值这么多钱么，会有人买么。
他说，有人买得起，但没人会买，河内人皆得其居，三十六行的房子都是旺铺，他们祖祖辈辈靠这个谋生，所以更没人卖。
其中的逻辑和玄妙我一下子理不清，但是也不是我一个匆匆过客所能理得清的。听说我提起杭州的西湖，中国通告诉我河内也有个西湖，离得比较远，位于新城区，并告诉我公交的路线，我没坐公交，因为我根本看不懂公交路牌，也没有人听懂我说什么，我用我勤劳的双脚生生地走过去。午间的河内闷热像桑拿房，这点也像夏日杭州，好奇心驱使我继续前行。河内西湖没让我失望，视野宽广，竟有几分杭州西湖的风韵。西湖边的房子色彩鲜明，呈法式风格，房主会在他们家门前湖畔开设露天茶座，很中国风的越南人却不太喝茶，咖啡和果汁是他们最钟爱的饮料。这边的饮料卖的会比老街区贵一些，毕竟是风景区，但也贵不了哪里去，在老街6块钱一杯的果汁这里也只卖8块钱。以后在越南会经历各种景区，那边的东西普遍会贵一些，但不会漫天要价，这点和我们国内大不相同。
在国内的时候听到坊间有传言，花2万人民币就可以买到一个越南老婆，我不知真假，但是依我对越南人经济状况的了解，也不至于穷到只值两万块钱吧，有同学曾问我越南人是否和广西人很像，我说天渊之别的，我看到的越南女人五官清秀，皮肤白皙，少妇更美，风骚时尚有气质。

晚间在河内的街头排挡，可以看到三五少妇悠闲地坐着喝着果汁磕着瓜子。路旁一辆奔驰C200停下，走出一个富二代模样的青年，领着一位很象蔡依林的长发美女，春风得意地走向他的朋友们，也坐在排挡喝果汁。这一切，很让我梦回九十年代。
我和大学生喝完果汁，回程竟迷路于三十六行街，对于我来说，这些叫hang ga,hang bo, hang boom的街道太像了，但我们并不焦急，趁着夏日的夜风，且行且摄，聊着少妇和美女，幻想着一幕一幕艳遇。
这时候，三辆摩托车悄然向我们围过来，摩托车上坐着5个四十多岁的肥婆，笑吟吟地冲着我们喊，“lady？massage？”那些笑脸我至今忘不了，简直比哭还难看，我拒绝了她们，警觉地拉着大学生快步走上了人行道，没想到五个丑八婆不依不饶，竟弃车追上人行道纠缠，把我们逼到墙角，拉着我们的衣角又是掐胸又是掏鸡鸡，我们大声喊救命，可是没人听得懂，也没人理会，女人势众，但毕竟力量不济，最终被我们极力挣脱，我们几乎是一路跑回客栈，早年曾听说越南经常发生男子被轮奸的奇闻，今日亲历，传闻非虚。
那晚的遭遇让我心有余悸，半年后回想起，依然感觉隐隐蛋疼，那厮下手太狠了。
TIPS：他们在玩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