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歌曲

日本旅游归来，先在北京落脚两日，再回郑。从高铁站走出，便赶上又一轮重污染天，车站氤氲，大厅里中岛怏怏地暴露在夜晚惨白的灯光里，因为不是假期的最后一天，空空荡荡，显得无比冷清。
运气较好，不用排队就打到了车。年轻司机用还用磁带播着老旧的歌曲，最近在选秀节目上焕发第二春的粤语歌曲《夜半小夜曲》，以及郑智化的一系列。用手机搜了下歌词，是郑智化的《大国民》。联想近日港台的一些列社会事件，在出租车上听到这两首歌着实有趣，歌词太敏感，不便于摘录。
出租车在雾霾的城市新区飞奔，前车扔下的白色塑料袋径直飞来，罩在反光镜上呼呼作响，伴着周围楼盘艳俗的霓虹色彩，一刹那好像来带了九十年代。
想想夜晚打车的经历，大部分的出租车司机还是听着广播电台，不停切换频道，多是相声，深夜故事或者电台主持的贫嘴，少有播着自己音乐的。上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还是在深圳关外。夜深了，司机拧小音量，客气的问，老板去哪？车里播的90年代歌曲都已不记得名字，只是旋律熟悉。司机时不时跟着和上两声，用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如今的关外霓虹闪亮，酒吧餐厅洗浴，新兴楼盘和工业园区，爱拼才会赢。
卡带很快循环了一遍，不想再听便戴上耳机，app推荐的新专辑有许巍的live，第一首便是《曾经的你》，转念想到第一次听到这首歌，还是在高中毕业时候，同样是出租车上，许巍的《每一刻都是崭新的》刚发行半年。后来随家人自驾去大理丽江的路上，开车的哥哥也一路放着《旅行》，天特别蓝。
现在听起这些老歌来，还是挺喜欢的，况且慢慢的新东西的接触也少，越来越懒，越来越依赖互联网的推荐。以前听曾经的你，就喜欢那句“每一次难过的时候，就独自看一看大海”，现在再听，时髦的话讲，好像每句都走心，再时髦一点，也有些“一朝悲歌成金曲”的意思。
该死的怀旧感。
前几日在北京，蹭同学的饭，见到几年前的学生。在清真饭馆里，我和同学讨论着假期各自朋友圈状态的分布，侃侃而谈国外哪些地方是实惠而适合短暂出游的目的地。这个孩子大一，在天津的一所二本。我们劝其多积累些社会实践经历，毕业了回乡找份稳妥的工作。我突然有些后悔谈起那些旅途见闻，因为慢慢的，阶层的界限越发明显，曾经对他们侃侃而谈的教育影响社会流动，其实越来越弱。对比当时那些勉励他们多出去看看的话，如今只希望他们能适应和正视这样的落差。
没办法呀。
该死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