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雨歌楼上

阴天。下午事少，坐在办公室里看窗外的灰暗。
端起杯子抿一口茶，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就已经落雨了，而自己竟然关灯就睡了。
以前我可不是这样的。如果遇到落雨，我一定会扯开窗帘，让灯光的昏黄照到窗外的杨树上，杨树的叶子会星星点点泛着光。然后我会推开窗，让雨的凉湿随着轻风荡进屋里。深吸一口气，坐在窗边的书桌旁，捧着本书静静地读，或是什么都不做，就听雨点落在树叶上的沙沙声。
现在，已经没有了那份志趣，只说雨天好眠，就沉沉睡去。
我想弄明白这是年纪变老的征兆，还是心态的变换。忽然想起年少听雨的时候常念的一首诗，疑似就是在写少年和中年听雨的不同情境，随着记忆输入了“少年听雨歌楼上”去度娘那边找来原文：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这首诗是宋代诗人蒋捷的《虞美人·听雨》。
原来人家古人写的是各个时期的听雨。而我，已经衰竭到丧失了听雨的心绪，也已经衰老到忘记了这首美丽诗歌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