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注定与以往不同

昨天夜里失眠，基本是眼睁睁看着天光开亮。闭上眼睛，过去的种种，未来的不测，以及当下的考量，纷至沓来，大脑处于混沌的状态。
我不想睡了。雨水刚刚冲走一切尘埃。
整理了一下机器，背上包就走出家门。我想8点之前可以看到张忠跃，结果我还是迟了。在路旁的小摊要了两个茶叶蛋，两只菜包，一个白粥。迅速地吃完，也不过8点过一点点。我看到李姐抱着一本厚厚的《圣经》坐在门口，奶奶和张林密坐在屋里新搭的简易床上，张林密也在看《圣经》，而奶奶似乎很无聊的样子。
我和他们打了招呼，就进屋找了凳子坐下来。奶奶的眼神里始终有让我感动的内容。我喜欢这个样子，像一家人一样。张忠跃一早就出去修叉车去了，在莲塘，很远，他还带着很重的工具。又错过了，我内心有点责备自己。我提出拍摄奶奶的另一个孙子，就是隔壁不远做装修和招牌的小老板。可我来的时候，那个店铺还没开门。张林强还在阁楼上睡觉，我就和三个女人闲聊着。说着说着，李姐本能地开始了对我的布道，其中夹杂着过去的一些经历，我没开机拍。
小老板开门了，里面乱得很，他的老婆说要收拾收拾，我告诉这样挺好的，平时什么样就什么样，她很顺从地答应着，就不再动手忙乎了。小老板的女儿——第一次拍摄时那个很可爱的女孩——还是楼上睡觉，这次看到了他的儿子，虎头虎脑地，倚在沙发里看电视。两三个伙计开始工作了，小老板也从厨房里出来，看来刚吃过饭，马上要出去的样子，因为穿着很光鲜。我们打了招呼，他已经对我的拍摄不再抱有戒备，这很好。
不过又开始掉雨点，我只能在室内拍，很黑，基本没有光线，这里的条件还不如老张家里。
回到老张家里，我上楼拍了张林强睡觉的镜头，不是很好，我觉得哪儿个地方出了问题，还要好好想想。
来了一个我没见过的女人，李姐介绍也是一个姐妹。约好了9点要去医院看望一个病人。我们闲聊了一会儿。李姐才走没多久，老张回来了。我很高兴。老张穿的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很干净，很体面，不像是做修叉车的师傅。我在想如何开始呢，他主动和我说起来。我急忙把机器架起来，让他面对镜头，我尽量不提问题，让他自由随便地讲述。
整整一个小时。这是我开始没有想到的。
中间他的手机响了，是找他修叉车的，而且就在八卦岭附近。感谢上帝，今天注定与以往不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