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快乐的那一年——邂逅新西兰
结束新西兰一年半的打工度假,回来之后,很多朋友劝我写点什么。其实,心里确实有无数感慨,只是我知道,起初回来的心情里,那些言语必定夹杂着太多复杂难耐的情绪。而我希望我的文字能够尽可能客观的对待这一段经历,对它负责。它必定是绚丽的,但也一定要是真实的,不偷工减料的。
2014年3月3号,我发过这样一条微信状态:#475个疯癫的日子# 追过牛,赶过羊,抱过羊驼骑过马;蹦过极,跳过伞,开过飞机坐过船;撞过车,罚过款,打过黑工凶过老板;劈过柴,生过火,刷过马桶端过碗;追日出,等日落,爬过冰川翻过火山;看海豚,踹海狮,等过企鹅到过裸滩;迷过路,捡过人,坐过警车睡过湖畔;喝过酒,卖过唱,见过银河耍过浪漫……我想,应该可以回家了。
是的,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我回家了。
这一年半的光景,当然不仅仅只有这些,长篇大论起来,真的可以写本书了。
接近两万张照片,点点滴滴,就那样真实地存在着,尽管一切就跟做梦一样。
一、关于那些疯癫的事
二、关于那些温暖的人
三、关于那些醉人的景
四、关于那些不偷工减料的微笑
当然,除了这些,我也遭遇过变态农场主“示爱”,无奈坐上陌生人的车仓皇逃回奥克兰,之后无家可归;环岛旅行路上汽车爆胎,车在高速上转了两圈,然后我独自从车里爬了出来;在丹尼丁有工作找不到住宿,暂住的隔间半夜被陌生醉男撞开门;送最好的朋友回国然后拖着全部家当一个人落地皇后镇,卡里就剩53.14纽币,当晚的住宿还没有着落;和变态的黑工老板斗智斗勇,口语在一次一次的怒骂中突飞猛进;最囊中羞涩的时候,跟Candy在湖边的Fish&Chips店面来回晃荡,只是纠结要不要买包薯条;最长连续34天的全职工作,最痛苦同时做三份工作,没有一天休假;晚上11点下班,一群人开车颠去Glenorchy,在Wakatipu湖的尽头和老外真心话大冒险,没事让谁跳个湖,吃个虫子什么的;大冬天没暖气,抱瓶白葡萄酒回来,咕噜咕噜坐在地上灌完之后,我发酒疯,Candy定会拿手机记录下,借此用来暖身子;去宋钊童鞋卖唱的场地,要么站个台帮忙叫卖叫卖,要么砸个场抢点钱跑去买个冰激凌;找Victor教钢琴,偷偷跑到索菲特酒店的大厅练习,然后默默地被赶出来;和Ivy住到山上,常常因为没有车,逮住一个司机,就去超市扫荡一周的食材;要么去Yanli家,三个女人一起窝在沙发里,聊天打扑克,Kevin会为我们准备好丰盛的中餐晚宴;无聊的时候,和Audrey开车40多公里去隔壁小镇,就为了买个水果冰激凌……
太多的故事,太多的心情,文字总会显得很苍白。旁人想象不到的,从过于单调的学生生活走出来,青春与我而言,是从新西兰的打工度假开始的。四百多个日子,当“颠沛流离”变成一种习惯,“流浪”成为一种生活方式,“自由”变成生活的信仰,离别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最初回国的那一阵,伤感就像暴雨一样降临,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在暴雨中临成了个落汤鸡,重感冒,发烧,昏迷。回国前,我努力地将所有回忆都网络进相机,拍下一切带有“纪念意义的人和景”,回到家却发现,移动硬盘坏了,好多照片和视频都没有了,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大约是老天的又一个信号:你不需要回忆的凭证,这段经历已经融入你的血液里。我闭上眼,就好像是包场躺在IMAX巨幕影院最合适的位置,仰躺着,舒舒服服的,所有的故事,所有的细节,好似电影一样盖着我,不可抗拒地清晰,且深刻。
我跟Audrey说:咱们约定60岁的时候一起回皇后镇晒太阳好不好?我猜那个时候的她,八成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硬拽着要给我买比基尼。这时,Audrey给我回了条微信:到我60岁的时候,我要富裕到在Wakatipu湖上开游艇,身材好到继续穿比基尼,躺在游艇上晒太阳,容颜美丽到再找一个两米高的德国小伙子到我游艇来给我调制马蒂尼。
到那一天,我希望湖边的Fish&Chips的Hut小店还在,因为我肯定还会喜欢那里的大薯条;电影院旁边的那家小小的德国水晶灯店也还在,这样我可以进去把自己打扮地blingbling的出来亮瞎路人的双眼;Noodle Canteen可以倒闭了,因为实在是太难吃了;到那会儿Candy应该不会因为我在冬天干吃了一个西红柿就傲娇地冲我喊:再这么奢侈就不跟你过了~;如果宋钊还有兴趣在街边卖唱,我一定斥巨资给他添台酷酷的音箱,让其他抢生意地都回家洗洗睡去吧;Max八成是跳不动伞了,不过她大概还是会在街头巷尾莫名其妙用武汉话来句:“个板码,你麻痹”,哈哈~我如果赖床,Ivy多半还是会无奈地爬起来做好早餐再叫我;没事跟Yanli一起讨论,那个委内瑞拉同志发型师剪短发的技巧是否有所提高;“Tem哥哥”肯定依旧会自称是那个最可爱的人;还要约Lyn在Post cafe吃早餐,我还要喝那个什么粥,她最会点了,但是下次必须我买单;最好还能有个“他”,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肯定也很好看。“他”应该带我去Skyline上吃饭,一定要坐在最佳的观景位置,牵着我的手,散步在去往Queenstown Garden的幽静小道上,“他”最好不要讲大话哄我,什么一起去云南、带我去斐济、澳大利亚、去奥克兰的薰衣草园……不过,哄了也没关系,那个时候的我,八成哪哪都去过了,还不一定会有兴致。
所以,在那之前,就让我安安心心留在我大天朝,处理好各类江湖恩怨吧!
但愿,风景如初;但愿,彼此安好!
PS:谨以此文作为我Working Holiday生涯的完美句号。
也为明天清晨六点要爬起要血战一番的孩子们加油打气~
蚂蚁
2014/7/7
01:52 am
2014年3月3号,我发过这样一条微信状态:#475个疯癫的日子# 追过牛,赶过羊,抱过羊驼骑过马;蹦过极,跳过伞,开过飞机坐过船;撞过车,罚过款,打过黑工凶过老板;劈过柴,生过火,刷过马桶端过碗;追日出,等日落,爬过冰川翻过火山;看海豚,踹海狮,等过企鹅到过裸滩;迷过路,捡过人,坐过警车睡过湖畔;喝过酒,卖过唱,见过银河耍过浪漫……我想,应该可以回家了。
是的,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我回家了。
这一年半的光景,当然不仅仅只有这些,长篇大论起来,真的可以写本书了。
接近两万张照片,点点滴滴,就那样真实地存在着,尽管一切就跟做梦一样。
一、关于那些疯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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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换宿”之喂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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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换宿”之给羊仔喂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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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torua牧场被一群羊驼追着到处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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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换宿”之兼职导游带新加坡游客骑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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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岁生日当天从世界蹦极发源地跳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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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万二千英尺,纵身一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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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棉花糖“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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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Wanaka学开飞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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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开飞机翱翔在3000英尺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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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Fox Glacier爬冰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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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情况下,攀爬新西兰最大活火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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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200+米的火山口吃了个午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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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了Hostel的毯子,凌晨四点爬起来去看日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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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就要探出它的脑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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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顶等日落——最美夕阳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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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眼见到夕阳如何为Nelson的天空换上一件外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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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安宁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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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地“踹”了它一下,结果,它醒了,反过来吓我一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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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Kaikoura沿海公路的偶遇,它显然懒得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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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Doubtful Sound看海豚沿着我们的船跳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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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吧自己调制鸡尾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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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节扮”猫人“吓别人吓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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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心准备的万圣节装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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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心愿留在基督城地震区的”许愿石“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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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的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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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闺蜜一起,从134米被丢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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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被丢下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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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督城住在古老监狱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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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在世界最佳观星点Lake Tekapo搭帐篷,等银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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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原始森林里迷了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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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森林里继续迷路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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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鲁宾花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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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秋色将整个Arrowtown渲染地色彩斑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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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在皇后镇的湖边喂喂鸭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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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Glenorchy做中文讲解——图为”金刚狼“的取景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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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去雪场滑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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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摩托车驾照的情况下,农场主纵容我骑摩托车带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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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树林里拥抱大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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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够了,搭便车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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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邀参与”邂逅新西兰“旅游宣传片的拍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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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丹尼丁爬山世界最陡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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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katipu湖边”卖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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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小的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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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里巧遇甘道夫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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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金黄里使劲伸了个懒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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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观新西兰唯一的城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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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姚晨结婚的教堂写下祝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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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环岛旅行45天,直到我亲手结束了它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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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葡萄酒庄学习葡萄酒的制作过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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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大浪推到岸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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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的徒步,险些中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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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上,停下飚到140的车,下来在双黄线上打了个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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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的”金饭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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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干净的泉水之一——冷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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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地热公园感受硫磺的飘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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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热公园的纯天然桑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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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元硬币换来街边艺术家的一个香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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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毛利文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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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风之都”惠灵顿海边闲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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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英伦风情的丹尼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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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丁的大教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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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100多岁的蒸汽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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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世界顶级羊种——Merino洗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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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海看海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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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Lake Pukaki的世界不想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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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年当晚,打电话给重要的人,一起倒数狂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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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Cronwell摘樱桃,吃饱了才开始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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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后镇一年的工作状态 |
二、关于那些温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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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中最疼爱我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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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中最贴心的陪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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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环南岛旅行全家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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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这么一个人,阳光打在他脸上,感觉整个世界都很美好! |
三、关于那些醉人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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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ke Pukaki湖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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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皇后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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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颗枯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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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Arrowtown的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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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Mt Cook的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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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ke Tekapo的清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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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hunanui Beach的一对年轻男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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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piring National Park一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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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ke Wakatip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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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个地方叫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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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lson的傍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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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aroa全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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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镇全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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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naka徒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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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观奥克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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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沙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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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ikoura一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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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Mt Cook的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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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宿住的小木屋和门钥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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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ta Beac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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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t Remarkabl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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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镇湖边一角 |
四、关于那些不偷工减料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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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极前的一回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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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前最后一次旅行 |
当然,除了这些,我也遭遇过变态农场主“示爱”,无奈坐上陌生人的车仓皇逃回奥克兰,之后无家可归;环岛旅行路上汽车爆胎,车在高速上转了两圈,然后我独自从车里爬了出来;在丹尼丁有工作找不到住宿,暂住的隔间半夜被陌生醉男撞开门;送最好的朋友回国然后拖着全部家当一个人落地皇后镇,卡里就剩53.14纽币,当晚的住宿还没有着落;和变态的黑工老板斗智斗勇,口语在一次一次的怒骂中突飞猛进;最囊中羞涩的时候,跟Candy在湖边的Fish&Chips店面来回晃荡,只是纠结要不要买包薯条;最长连续34天的全职工作,最痛苦同时做三份工作,没有一天休假;晚上11点下班,一群人开车颠去Glenorchy,在Wakatipu湖的尽头和老外真心话大冒险,没事让谁跳个湖,吃个虫子什么的;大冬天没暖气,抱瓶白葡萄酒回来,咕噜咕噜坐在地上灌完之后,我发酒疯,Candy定会拿手机记录下,借此用来暖身子;去宋钊童鞋卖唱的场地,要么站个台帮忙叫卖叫卖,要么砸个场抢点钱跑去买个冰激凌;找Victor教钢琴,偷偷跑到索菲特酒店的大厅练习,然后默默地被赶出来;和Ivy住到山上,常常因为没有车,逮住一个司机,就去超市扫荡一周的食材;要么去Yanli家,三个女人一起窝在沙发里,聊天打扑克,Kevin会为我们准备好丰盛的中餐晚宴;无聊的时候,和Audrey开车40多公里去隔壁小镇,就为了买个水果冰激凌……
太多的故事,太多的心情,文字总会显得很苍白。旁人想象不到的,从过于单调的学生生活走出来,青春与我而言,是从新西兰的打工度假开始的。四百多个日子,当“颠沛流离”变成一种习惯,“流浪”成为一种生活方式,“自由”变成生活的信仰,离别的时候,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最初回国的那一阵,伤感就像暴雨一样降临,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在暴雨中临成了个落汤鸡,重感冒,发烧,昏迷。回国前,我努力地将所有回忆都网络进相机,拍下一切带有“纪念意义的人和景”,回到家却发现,移动硬盘坏了,好多照片和视频都没有了,所有努力,功亏一篑。
大约是老天的又一个信号:你不需要回忆的凭证,这段经历已经融入你的血液里。我闭上眼,就好像是包场躺在IMAX巨幕影院最合适的位置,仰躺着,舒舒服服的,所有的故事,所有的细节,好似电影一样盖着我,不可抗拒地清晰,且深刻。
我跟Audrey说:咱们约定60岁的时候一起回皇后镇晒太阳好不好?我猜那个时候的她,八成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硬拽着要给我买比基尼。这时,Audrey给我回了条微信:到我60岁的时候,我要富裕到在Wakatipu湖上开游艇,身材好到继续穿比基尼,躺在游艇上晒太阳,容颜美丽到再找一个两米高的德国小伙子到我游艇来给我调制马蒂尼。
到那一天,我希望湖边的Fish&Chips的Hut小店还在,因为我肯定还会喜欢那里的大薯条;电影院旁边的那家小小的德国水晶灯店也还在,这样我可以进去把自己打扮地blingbling的出来亮瞎路人的双眼;Noodle Canteen可以倒闭了,因为实在是太难吃了;到那会儿Candy应该不会因为我在冬天干吃了一个西红柿就傲娇地冲我喊:再这么奢侈就不跟你过了~;如果宋钊还有兴趣在街边卖唱,我一定斥巨资给他添台酷酷的音箱,让其他抢生意地都回家洗洗睡去吧;Max八成是跳不动伞了,不过她大概还是会在街头巷尾莫名其妙用武汉话来句:“个板码,你麻痹”,哈哈~我如果赖床,Ivy多半还是会无奈地爬起来做好早餐再叫我;没事跟Yanli一起讨论,那个委内瑞拉同志发型师剪短发的技巧是否有所提高;“Tem哥哥”肯定依旧会自称是那个最可爱的人;还要约Lyn在Post cafe吃早餐,我还要喝那个什么粥,她最会点了,但是下次必须我买单;最好还能有个“他”,阳光打在“他”的脸上肯定也很好看。“他”应该带我去Skyline上吃饭,一定要坐在最佳的观景位置,牵着我的手,散步在去往Queenstown Garden的幽静小道上,“他”最好不要讲大话哄我,什么一起去云南、带我去斐济、澳大利亚、去奥克兰的薰衣草园……不过,哄了也没关系,那个时候的我,八成哪哪都去过了,还不一定会有兴致。
所以,在那之前,就让我安安心心留在我大天朝,处理好各类江湖恩怨吧!
但愿,风景如初;但愿,彼此安好!
PS:谨以此文作为我Working Holiday生涯的完美句号。
也为明天清晨六点要爬起要血战一番的孩子们加油打气~
蚂蚁
2014/7/7
01:52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