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骄阳。。。沫沫
喂,我嫁给你怎么样?
哪有女人这么主动的
喂,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开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辆大货车撞上来。。。。。。。。。。。
滴,滴,滴
梦,好累呀,我要赶快醒过来,眼皮好重为什么就睁不开,为什么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围在我身边,这个人为什么翻动我的眼睛,这些人为什么对我说英语。
做了一个好长的梦,醒来后一个自称是我叔叔的人来接我说是回国,这位让我叫他叔叔的人告诉我,我叫夏沫,他告诉我我出了意外,趟在医院三年了,除此之外什么都记不起了。
回国,飞机上昏睡,下机后叔叔说他要回公司,让司机直接送我回家,叔叔家坐落在这个城市富人区最显眼的半山腰,占地面积很大装修很富丽堂皇,一位自称是林姨的人站在玄关迎接着我,她很激动的握着我的手说,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的房间我收拾好了。林姨领着我上了楼,她打开了一间房,笑着对我说小姐你好好的休息吧,我点点头,走进房间环顾了一下四周,里面有很多和我长着一样脸的不同时期照片,我开始相信那位叔叔是我的亲人,或许这个真的是我生活的环境,只是那场意外把记忆抹掉了。
不知道是长时间躺着还是时差还没调过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林姨敲门进来问饿吗?她去弄吃的,我点点头。洗漱完毕我下楼,林姨已站在餐桌前,笑着对我说,二少爷交代小姐醒来后,弄这些你爱吃的给你。我问叔叔呢?林姨回说去公司了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我低头吃,没回话。
在叔叔家的这些天,叔叔很忙都没见上面,叔叔每天都是我还没醒的时候就去公司等我睡下时候叔叔才应酬回到家,叔叔的一切消息都是从林姨那知道的 。和林姨接触的时间长了渐渐从她口中理清了一些关系,爸爸妈妈在我17岁那年空难去世了,之后爷爷把我送去美国读书,爷爷去世的时候我也没回来。直到三年前知道我消息的时候就是我出意外趟在医院里。
我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微弱的路灯心里质疑着这陌生的一切真的是我原来生活的轨迹吗?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二十五年的记忆说没就没了 ,我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打算不想再去困扰这些解不开的迷,眼角余光瞥见庭院的喷泉站着个黑影,他抬头仰望我这边,不知道他在那看了有多久,我对上他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挥手示意我要睡了,不等他回应我急急拉上窗帘。
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想和叔叔一起吃个早餐,既然我生活里之剩下这么一个亲人,那就得好好相处。我下楼的时候林姨正站在叔叔旁边听叔叔安排一些事项,好像是和我有关。
我叫了声,林姨早。
顺势坐在了叔叔旁边,叫了声;"叔叔早“。叔叔手里拿着咖啡杯,迟疑了一下应了声:“嗯”。
我吃着林姨递过来的早餐,气氛尴尬了会,我抬头说对着对面空气说:“每天你都是这么晚回家吗、公司很忙吗?我能帮得上忙吗?”
叔叔没回话,过了一会,他说:“你有什么需要就找林姨,她会和我说的,我去公司了”。
我没说话,低着头继续吃早餐。
“叔叔一直都是这么冷漠吗?”趁叔叔走之后,我偷偷问林姨。
林姨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收拾着餐桌。
我自言自语的喃着“我醒来之后见到叔叔时,他很激动的抱着我,怎么和现在又判若两人了”。
林姨也一边收拾一边回我话"你们俩打小就很亲密,小姐小时候闹脾气不睡觉总是二少爷背着你哄你,你总睡在二少爷背上睡着的“
我跟在林姨身后,“怎么叔叔看起来也就比我大10岁而已”
林姨抬眼看了看我,声音有些哽咽,“小姐,夏家就只剩下你和二少爷了。这些年二少爷一个人很不容易”
我楞了会说:“叔叔,这些年为什么不结婚”
林姨没回我的话,拿起厨房听筒:”老李,二少爷安排你载小姐去试礼服”
挂完电话,林姨对我说”小姐,二少爷交代待会老李载你去试礼服“
我诧异的看着林姨,林姨说“过几日是公司百年司庆,二少爷说你要出席,所以您要去试礼服”
我收拾了自己就搭着老李的车。
老李是林姨的丈夫,是叔叔的司机,他们有个女儿在叔叔的公司上班,自己在外面住。
老李一路上和我说着这个城市的变化,看着陌生的城市听着老李嘴里我小时候的故事,人物出场次数最多的是叔叔。说着话的时间我们到了试礼服的地方,老李说这个百货是公司的,本来是要把礼服送到家里来试的,二少爷怕小姐在家这么多天闷坏了,就当出来放松放松。
老李和我在百货VVIP通道等电梯时,旁人见了老李也是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一位站在我旁边贵少妇打扮的人用蔑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电梯门打开之后,我先走进了电梯,贵妇蔑视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对上了老李的眼神,她吓得不敢进入电梯。我笑笑看着老李,老李无奈的耸耸肩。
礼服很快就试好了,并且尺寸都不用改,只是礼服的样式很熟悉,感觉是在那见过。露肩胸部小褶皱的处理低调处理恰到好处,鱼尾款式 刚好把我的长腿优势全部展示出来。
设计师说是叔叔让送过来的图纸,按照这个做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好奇地问“叔叔的礼服试好了吗?”
设计师说“还没”
我问设计师要了笔和纸,闭上眼睛想了想。就在纸上大概画了叔叔礼服的样式交给设计师,问”她能不能按照这个做成叔叔的礼服。“她看完之后很惊讶,也面露难色。她看向老李,我也看向老李,老李点头示意可以。我很高兴的握着设计师的手说“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学设计的,这个图我是想着叔叔画的,我能参一起做个礼服吗?"
设计师再次看向老李,老李这次微微一笑。设计师看老李同意,她也就不好拒绝的答应了。
试完礼服,我看时间还早就让老李打电话给叔叔,问叔叔中午能不能一起吃饭,老李回说秘书室说叔叔一整天都在开会,没时间。
听完老李的回复,我小小失望了会。不想回去那么快就让老李开车到处兜兜,一种想法忽然闪过。我对老李说”老李,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最常去哪个餐厅吃饭?“。
老李说:“是,小姐”。
老李调了个头,我看着窗外陌生的路以及指示牌,绞尽脑汁还是想不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不一会的功夫,老李停在了一所高中门口,.我让他先回去,晚点我自己回去。
下车之后,我凭着感觉走进了对面二层的咖啡厅,店里放着时下流行的歌曲,这个点学生都在上学店里没几个人客人。我挑了个临窗的位置,点了杯咖啡,静静的看着窗外的一切事物,街道两边的梧桐叶随风飘落,行人稀少,此刻我却出奇的平静,暂时不去纠结自己失忆这个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我起身结账,发现柜台旁的照片墙。好奇的走过去看,在众多照片里我发现了17岁的自己,照片上我拿着蛋糕,笑得很灿烂,除了这些什么都没留。那时我应该也是过得很快乐的吧,虽然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我对着相片自言自语。找了个店员问我能再次照个相片吗,得到店员的允许。我和17岁的自己照了张像,留了字挂在了17岁照片旁边。
走出店时才发现已傍晚,拦了的士回叔叔的家。在家门口看到叔叔的车,我刚要走过去。
叔叔下了车,我走过去叫了声”叔叔“
“嗯,很晚了。进去吧”叔叔自顾自的往里走。我走过去挽着叔叔的手,这个动作自然得很理所当然。叔叔愣了一下,继续往里走。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对话,可对这个场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放佛失去的那二十五年记忆里我每天都会做这个动作。林姨和老李在玄关处着急的等着我,我笑的对他们说:“我回来啦”。
叔叔没说什么话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林姨接过我的包问“晚饭吃了吗?我去给您做点”。我换好鞋之后交代林姨“不用啦,我也回房了”。过了会,林姨来敲门,开门后林姨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笑笑对林姨说“我真的吃过了”。林姨说“听说二少爷要开一整天的会,早上的时候听老李打电话说小姐约他吃饭,秘书室没和他报备,下午听说这事之后把晚上的会议取消了特意回来陪小姐一起吃饭,回到家听到小姐还没回来的消息,他着急的对老李发了脾气,晚饭也没吃就急急出去找你了,小姐,你去劝二少爷吃点东西吧。”
听完林姨这样说,我走到叔叔的书房前轻轻的敲了几声,没回应。我直接打开了书房门走了进去,房里灯没开,借走廊的光照进屋里我看见叔叔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用手撑着头似乎在想事情。我轻轻走到书桌前叫了声“叔叔”。叔叔没回我,我又叫了声“叔叔”
叔叔“嗯”了声,我继续说“叔叔,听林姨说您今晚还没吃晚饭,我也没吃,你能陪我吃一些吗?”,“你先去吧,等会我就去”。我轻轻把门带上,下去交代林姨准备晚饭。
我坐在餐桌前等叔叔,林姨一边上菜一边和我说,今晚的菜都是我爱吃的,是叔叔交代做的。叔叔换了便装,心情看上去比之前要好很多。因为之前吃过晚饭了,吃得很少。叔叔问:“不合胃口吗?”
我摇摇头,笑笑说“晚饭吃少点,要减肥,今天早上试礼服刚合适,林姨的手艺太好,我怕吃多了到时候把礼服撑爆了。”
叔叔摇摇头,夹了些菜到我碗里,“机灵鬼,多吃点”。
“嗯,我以前还有机灵鬼这个称号呀?”我讶异的地问。
叔叔嘴角带着笑,却没再说下去。
吃过饭之后叔叔坐在庭院的椅子上看着远方,我因为吃太饱了在房间一个劲的打嗝。
接下来的几天,叔叔继续早出晚归忙公司的事情,而我也在跟着叔叔公司的设计师做叔叔的礼服,三天两头往外跑,为了给叔叔一个惊喜我要老李和设计师都帮我保密,连林姨都不知道这事。
今天是叔叔公司百年司庆,设计师把我设计的那套礼服和之前就已经准备给叔叔今晚穿的礼服一同送过去给叔叔,让叔叔挑选。而我也回去准备今晚的晚会了,叔叔没来接我,是老李的女儿来接的我。
我们见面的时候,她简单的介绍自己“小姐,你好。我是李思思,夏总吩咐今晚由我负责送您到会场与他碰面。”我笑笑说“你就是老李的女儿吧,老李经常提起你。”。她也笑笑点点头。
一路上,她给我讲解今晚要和些什么人见面,要注意些什么。不一会功夫我们就到达会场 ,思思带着我到一个房间让我休息一会说是待会叔叔来接我一起入场。心里有些紧张,一直在不停的搓着手,叔叔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他抓住我的手,对我说:“不要怕,我在这”。我寻着声音抬头,刚好对上叔叔的眼睛。我们对视了一会,我笑着点点头,叔叔用手摸了摸我的头。我起了身,注意到叔叔选了我设计的礼服,心里非常激动忘了前一秒自己紧张得手心出汗这事。
叔叔牵着我走到了大门前,他笑笑说“开始咯”,我也点着头。
大门打开那一刻,掌声响起,无数的相机咔嚓咔嚓响不停,闪光灯也响不停,我被这阵势吓得往退了一步。叔叔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我挽着他的手,笑笑的看着我。在叔叔的带领下我走进了会场。一路过去,耳边不断传来小声议论声,每个人都在猜测我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叔叔在台上说些什么,我没听进去,耳边一直都是嗡嗡的声音,直到思思过来找我,我才醒了过来。思思过来传话说,叔叔晚点过来找我,让我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她说的。我说没事,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拿了杯香槟,环顾四周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也有人试着想过来和我搭讪,我会都在他出动之前先离开。看着很多人都围着叔叔,我不便去打扰,自己独自拿盘东西在吃。这时有一个人往我这边移动,我看他往我这边走我放下盘子往别处走去。这人加快脚步向我走来,叫了声'夏沫”。
会场里除了叔叔会这样叫我,可叔叔现在的位置是在我左手边十点钟的位置,而这个人是在我右手边的位置走过来。或许这个会场里也有别人叫”夏沫呢“。我往叔叔那个方向走去,叫我名字的人抓住了我的手。
他又叫了声“夏沫”,“沫沫,真的是你吗?"。
我疑惑的抬头问他,“你认识我吗?”。
他用力的把我拉出了会场,闹了不小的动静,小部分人看着我们这样拉拉扯扯。
他眼里噙着泪,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沫沫,这些年你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我看着他,反复的问他“你认识我吗?”
他把揽我入怀,嘴里一直喃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我推开了他,他把我抱的更紧。这时有个人拉开了他,我看到是叔叔。叔叔对他挥了挥拳头,这时也有个人跟了上来拦住了叔叔。他说“骄阳,我表弟可能是认错了人,对这位女士多有冒犯请见谅。”。叔叔看了眼拦住他的人,脱下西装披在我身上对我说“走,我们回家。"叔叔交代了一下跟出来的手下,然后带着我回家了。
一路上我身体不停的颤抖,叔叔开始的时候是抓着我手,见我抖得厉害,把我揽入怀中,我头靠在叔叔肩头竟然开始渐渐平静,之前喝的酒加上吹了点风,似乎是醉了,躺在叔叔怀里睡着了。
醒来时,林姨送来了醒酒汤。揉揉头叫了声:”林姨,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林姨看着我说“昨晚小姐喝醉了,是二少爷抱进来的,交代我帮小姐换好衣服,二少爷守着小姐一整夜。今早换了衣服又去公司了,吩咐小姐醒了之后向他汇报。”听完之后心里不是滋味,下楼给叔叔打了个电话,是秘书室接的电话说是叔叔在会客。又上楼躺在床上,脑子反复出现昨晚那个男子对我说的话,心里想难道他认识我,他知道我的过去,他到底是谁?转辗反侧想不通,索性起了床。
下楼的时候见老李拎着东西准备要出去,我叫住他。他解释说林姨给思思做了些吃的让他去接二少爷的时候顺便拿过去。我说刚好我也要去找思思,你也顺便载我一起去。
一路上老李很专注的开车,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提。见到思思的时候,思思也很有默契的对昨晚的事情也没提。我交代老李接叔叔下班的时候帮我说一声晚上不回去吃饭了,我晚饭和思思一起吃,吃完我自己回去。思思听晚饭和我一起吃,她急急推脱说她还没下班,我说没关系我在大厅等你。我坐在大厅等思思时,叔叔公司很多高管都在昨晚的宴会上见过我,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我是谁,我偷笑嘴里喃喃着,说那么大声我都听见了。
一群人走向大门,这时领头的人改变了方向走向我,他笑着对我说:“夏沫,还好吗?".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昨晚拉开叔叔的人,我也回应:“你好,我记不起你了,但是我昨晚见过你。” 他依然笑着对我说:“没事,希望昨晚的事情没给你造成困扰,是来找骄阳的吗?“我点头又摇头。他笑笑转身走了,我叫住了他,问了关于昨晚那个人的事情,他说没事了是误会。
思思在他走后没多久就下班了,我坐进思思的车里让她带我去吃饭。思思把我带回她的家里,思思自己在厨房弄着吃,我参观着思思的房间。屋子里摆满了思思各个阶段取得的各种奖项,我羡慕着思思有着各种的回忆。我拿起了角落里我和思思的合照,我惊奇的问她,你也有这张?思思看了眼,脱口而出“你忘了吗?”,
我干笑了回“我确实是忘了”。
思思意识到说错话了,她也干笑着说“那年我们15岁,我们一起失恋,你拉着我剪了短发,我们一起偷喝夫人的酒,你怕我被罚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错,被夫人关在小黑屋里不让吃饭。二少爷把你抱出来的时候他心疼得都哭了。”
我说“我的妈妈很凶吗?”
思思说“夫人最疼你,把你关小黑屋后她自己在房里哭。”
我苦笑着说,我连这样的记忆都没了。
思思拉着我坐下,她说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站起去拉开冰箱,巡视了一圈。拿着红酒对思思说:“今晚我想试试偷喝红酒的滋味。”
思思拿了杯子响应着
一个晚上思思把从和我怎么认识到我17岁间,我做过任何离谱的事情都是叔叔给我收拾残局。叔叔,又是叔叔。和老李一样提叔叔次数很多,关于昨晚那个男的也没出现在我17岁之前,但是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思思说的15岁那年失恋的男主角是谁。
我和思思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我只知道头很沉,模糊记得眼前好像是有晃过叔叔的影子。
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林姨看我醒了,递过醒酒汤。她叹了口气,一个劲的责怪思思的不对,我说是我的错,是我让思思陪我一起喝酒的。
林姨接过我递过来的碗,说了句:“昨晚又是二少爷抱你上的楼,又是守了你一夜 。今天也没去公司。,在书房里也没出来过。”
我洗漱之后,轻轻敲了叔叔的书房门。“进”
得到叔叔的允许,我开了门进去。叔叔在低头处理公事,头也没抬的问:“有事吗?”。
我支支吾吾地说:“ 叔叔,这两次给您添麻烦了,我以后不会喝酒了。”
叔叔:“嗯,出去吧。”
我松了口气 ,退了出到门口。
在快要关门的时候,看了眼叔叔,心里纳闷为什么每个人都和我说在我17岁之前和叔叔的关系是最好的,但是为什么叔叔现在对我那么冷漠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闷在家里翻看妈妈留下来的设计手稿,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我会对设计那么 熟悉,原来是从小跟着妈妈学设计。我叫老李帮我弄了些画册,没事的时候我就坐在庭院里画些设计。叔叔依旧是早出晚归,只是每天晚上都按时回来吃晚饭,然后坐在庭院发呆。很多次想走过去和叔叔聊天,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下楼吃早餐时林姨说叔叔大早去公司了,我闲来无事闹着老李开车带我去上次那个高中对面的咖啡厅坐坐。还是上次那个位置,点了杯咖啡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个人拉了椅子坐下,我认出他。就是叔叔司庆晚会把我拉出去的人。
还没等我开口,他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盒子,他打开后递给我,里面是两枚戒子。他说这个是他三年前的结婚戒子,他的新娘叫夏沫,他叫李俊秀,他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当时叫夏沫这个女孩子坐在他旁边,哭得很伤心。他看着很心疼,他发誓要保护这个女孩子不会让他受伤。他跟着这个女孩子回家,发现这个女孩子就住他附近。他为了认识这个女孩子,每天都绞尽脑汁想怎样才能和这个女孩遇上,怎么介绍自己。终于打听到女孩喜欢各种旅行,他也像个傻瓜一样跟着去旅行,像个傻瓜一样照顾着这个女孩,女孩有一天问他,要和他结婚吗?他买了戒指打算第二天和这个女孩求婚,结果这个女孩消失了,他像个傻瓜一样每天都在不停的找她的下落。直到那晚在叔叔的司庆晚会上见到我,他很确认我就是夏沫。对我就是夏沫,但是我出了意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不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给我看了他和夏沫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我,但是我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他再后来和我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得进去,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的家,我只记得我在自己的房间看着那张我和那个男子的照片,我的心很慌乱,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林姨来敲了几次门叫我去吃饭,我没理。
叔叔来敲了门 ,我开了门,叫了声:“叔叔。”,眼泪一直往下流,我哭着看向叔叔问:“叔叔,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一醒来,我什么记忆都没了,我不记得叔叔了,这个男的说我是他未婚妻。”“叔叔,帮帮我。”,“叔叔,帮帮我。”,“叔叔,我到底是谁?”叔叔拭去我脸上的泪水,把我揽入怀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哪有女人这么主动的
喂,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开快一点,再快一点。
一辆大货车撞上来。。。。。。。。。。。
滴,滴,滴
梦,好累呀,我要赶快醒过来,眼皮好重为什么就睁不开,为什么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围在我身边,这个人为什么翻动我的眼睛,这些人为什么对我说英语。
做了一个好长的梦,醒来后一个自称是我叔叔的人来接我说是回国,这位让我叫他叔叔的人告诉我,我叫夏沫,他告诉我我出了意外,趟在医院三年了,除此之外什么都记不起了。
回国,飞机上昏睡,下机后叔叔说他要回公司,让司机直接送我回家,叔叔家坐落在这个城市富人区最显眼的半山腰,占地面积很大装修很富丽堂皇,一位自称是林姨的人站在玄关迎接着我,她很激动的握着我的手说,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你的房间我收拾好了。林姨领着我上了楼,她打开了一间房,笑着对我说小姐你好好的休息吧,我点点头,走进房间环顾了一下四周,里面有很多和我长着一样脸的不同时期照片,我开始相信那位叔叔是我的亲人,或许这个真的是我生活的环境,只是那场意外把记忆抹掉了。
不知道是长时间躺着还是时差还没调过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林姨敲门进来问饿吗?她去弄吃的,我点点头。洗漱完毕我下楼,林姨已站在餐桌前,笑着对我说,二少爷交代小姐醒来后,弄这些你爱吃的给你。我问叔叔呢?林姨回说去公司了晚上有应酬不回来吃饭。我低头吃,没回话。
在叔叔家的这些天,叔叔很忙都没见上面,叔叔每天都是我还没醒的时候就去公司等我睡下时候叔叔才应酬回到家,叔叔的一切消息都是从林姨那知道的 。和林姨接触的时间长了渐渐从她口中理清了一些关系,爸爸妈妈在我17岁那年空难去世了,之后爷爷把我送去美国读书,爷爷去世的时候我也没回来。直到三年前知道我消息的时候就是我出意外趟在医院里。
我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微弱的路灯心里质疑着这陌生的一切真的是我原来生活的轨迹吗?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二十五年的记忆说没就没了 ,我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打算不想再去困扰这些解不开的迷,眼角余光瞥见庭院的喷泉站着个黑影,他抬头仰望我这边,不知道他在那看了有多久,我对上他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挥手示意我要睡了,不等他回应我急急拉上窗帘。
今天特意起了个大早,想和叔叔一起吃个早餐,既然我生活里之剩下这么一个亲人,那就得好好相处。我下楼的时候林姨正站在叔叔旁边听叔叔安排一些事项,好像是和我有关。
我叫了声,林姨早。
顺势坐在了叔叔旁边,叫了声;"叔叔早“。叔叔手里拿着咖啡杯,迟疑了一下应了声:“嗯”。
我吃着林姨递过来的早餐,气氛尴尬了会,我抬头说对着对面空气说:“每天你都是这么晚回家吗、公司很忙吗?我能帮得上忙吗?”
叔叔没回话,过了一会,他说:“你有什么需要就找林姨,她会和我说的,我去公司了”。
我没说话,低着头继续吃早餐。
“叔叔一直都是这么冷漠吗?”趁叔叔走之后,我偷偷问林姨。
林姨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收拾着餐桌。
我自言自语的喃着“我醒来之后见到叔叔时,他很激动的抱着我,怎么和现在又判若两人了”。
林姨也一边收拾一边回我话"你们俩打小就很亲密,小姐小时候闹脾气不睡觉总是二少爷背着你哄你,你总睡在二少爷背上睡着的“
我跟在林姨身后,“怎么叔叔看起来也就比我大10岁而已”
林姨抬眼看了看我,声音有些哽咽,“小姐,夏家就只剩下你和二少爷了。这些年二少爷一个人很不容易”
我楞了会说:“叔叔,这些年为什么不结婚”
林姨没回我的话,拿起厨房听筒:”老李,二少爷安排你载小姐去试礼服”
挂完电话,林姨对我说”小姐,二少爷交代待会老李载你去试礼服“
我诧异的看着林姨,林姨说“过几日是公司百年司庆,二少爷说你要出席,所以您要去试礼服”
我收拾了自己就搭着老李的车。
老李是林姨的丈夫,是叔叔的司机,他们有个女儿在叔叔的公司上班,自己在外面住。
老李一路上和我说着这个城市的变化,看着陌生的城市听着老李嘴里我小时候的故事,人物出场次数最多的是叔叔。说着话的时间我们到了试礼服的地方,老李说这个百货是公司的,本来是要把礼服送到家里来试的,二少爷怕小姐在家这么多天闷坏了,就当出来放松放松。
老李和我在百货VVIP通道等电梯时,旁人见了老李也是客客气气的打招呼,一位站在我旁边贵少妇打扮的人用蔑视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电梯门打开之后,我先走进了电梯,贵妇蔑视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对上了老李的眼神,她吓得不敢进入电梯。我笑笑看着老李,老李无奈的耸耸肩。
礼服很快就试好了,并且尺寸都不用改,只是礼服的样式很熟悉,感觉是在那见过。露肩胸部小褶皱的处理低调处理恰到好处,鱼尾款式 刚好把我的长腿优势全部展示出来。
设计师说是叔叔让送过来的图纸,按照这个做的。
听她这么一说,我好奇地问“叔叔的礼服试好了吗?”
设计师说“还没”
我问设计师要了笔和纸,闭上眼睛想了想。就在纸上大概画了叔叔礼服的样式交给设计师,问”她能不能按照这个做成叔叔的礼服。“她看完之后很惊讶,也面露难色。她看向老李,我也看向老李,老李点头示意可以。我很高兴的握着设计师的手说“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不是学设计的,这个图我是想着叔叔画的,我能参一起做个礼服吗?"
设计师再次看向老李,老李这次微微一笑。设计师看老李同意,她也就不好拒绝的答应了。
试完礼服,我看时间还早就让老李打电话给叔叔,问叔叔中午能不能一起吃饭,老李回说秘书室说叔叔一整天都在开会,没时间。
听完老李的回复,我小小失望了会。不想回去那么快就让老李开车到处兜兜,一种想法忽然闪过。我对老李说”老李,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最常去哪个餐厅吃饭?“。
老李说:“是,小姐”。
老李调了个头,我看着窗外陌生的路以及指示牌,绞尽脑汁还是想不起过去的点点滴滴。不一会的功夫,老李停在了一所高中门口,.我让他先回去,晚点我自己回去。
下车之后,我凭着感觉走进了对面二层的咖啡厅,店里放着时下流行的歌曲,这个点学生都在上学店里没几个人客人。我挑了个临窗的位置,点了杯咖啡,静静的看着窗外的一切事物,街道两边的梧桐叶随风飘落,行人稀少,此刻我却出奇的平静,暂时不去纠结自己失忆这个事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店里的客人多了起来,我起身结账,发现柜台旁的照片墙。好奇的走过去看,在众多照片里我发现了17岁的自己,照片上我拿着蛋糕,笑得很灿烂,除了这些什么都没留。那时我应该也是过得很快乐的吧,虽然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我对着相片自言自语。找了个店员问我能再次照个相片吗,得到店员的允许。我和17岁的自己照了张像,留了字挂在了17岁照片旁边。
走出店时才发现已傍晚,拦了的士回叔叔的家。在家门口看到叔叔的车,我刚要走过去。
叔叔下了车,我走过去叫了声”叔叔“
“嗯,很晚了。进去吧”叔叔自顾自的往里走。我走过去挽着叔叔的手,这个动作自然得很理所当然。叔叔愣了一下,继续往里走。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对话,可对这个场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放佛失去的那二十五年记忆里我每天都会做这个动作。林姨和老李在玄关处着急的等着我,我笑的对他们说:“我回来啦”。
叔叔没说什么话径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林姨接过我的包问“晚饭吃了吗?我去给您做点”。我换好鞋之后交代林姨“不用啦,我也回房了”。过了会,林姨来敲门,开门后林姨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我笑笑对林姨说“我真的吃过了”。林姨说“听说二少爷要开一整天的会,早上的时候听老李打电话说小姐约他吃饭,秘书室没和他报备,下午听说这事之后把晚上的会议取消了特意回来陪小姐一起吃饭,回到家听到小姐还没回来的消息,他着急的对老李发了脾气,晚饭也没吃就急急出去找你了,小姐,你去劝二少爷吃点东西吧。”
听完林姨这样说,我走到叔叔的书房前轻轻的敲了几声,没回应。我直接打开了书房门走了进去,房里灯没开,借走廊的光照进屋里我看见叔叔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用手撑着头似乎在想事情。我轻轻走到书桌前叫了声“叔叔”。叔叔没回我,我又叫了声“叔叔”
叔叔“嗯”了声,我继续说“叔叔,听林姨说您今晚还没吃晚饭,我也没吃,你能陪我吃一些吗?”,“你先去吧,等会我就去”。我轻轻把门带上,下去交代林姨准备晚饭。
我坐在餐桌前等叔叔,林姨一边上菜一边和我说,今晚的菜都是我爱吃的,是叔叔交代做的。叔叔换了便装,心情看上去比之前要好很多。因为之前吃过晚饭了,吃得很少。叔叔问:“不合胃口吗?”
我摇摇头,笑笑说“晚饭吃少点,要减肥,今天早上试礼服刚合适,林姨的手艺太好,我怕吃多了到时候把礼服撑爆了。”
叔叔摇摇头,夹了些菜到我碗里,“机灵鬼,多吃点”。
“嗯,我以前还有机灵鬼这个称号呀?”我讶异的地问。
叔叔嘴角带着笑,却没再说下去。
吃过饭之后叔叔坐在庭院的椅子上看着远方,我因为吃太饱了在房间一个劲的打嗝。
接下来的几天,叔叔继续早出晚归忙公司的事情,而我也在跟着叔叔公司的设计师做叔叔的礼服,三天两头往外跑,为了给叔叔一个惊喜我要老李和设计师都帮我保密,连林姨都不知道这事。
今天是叔叔公司百年司庆,设计师把我设计的那套礼服和之前就已经准备给叔叔今晚穿的礼服一同送过去给叔叔,让叔叔挑选。而我也回去准备今晚的晚会了,叔叔没来接我,是老李的女儿来接的我。
我们见面的时候,她简单的介绍自己“小姐,你好。我是李思思,夏总吩咐今晚由我负责送您到会场与他碰面。”我笑笑说“你就是老李的女儿吧,老李经常提起你。”。她也笑笑点点头。
一路上,她给我讲解今晚要和些什么人见面,要注意些什么。不一会功夫我们就到达会场 ,思思带着我到一个房间让我休息一会说是待会叔叔来接我一起入场。心里有些紧张,一直在不停的搓着手,叔叔什么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他抓住我的手,对我说:“不要怕,我在这”。我寻着声音抬头,刚好对上叔叔的眼睛。我们对视了一会,我笑着点点头,叔叔用手摸了摸我的头。我起了身,注意到叔叔选了我设计的礼服,心里非常激动忘了前一秒自己紧张得手心出汗这事。
叔叔牵着我走到了大门前,他笑笑说“开始咯”,我也点着头。
大门打开那一刻,掌声响起,无数的相机咔嚓咔嚓响不停,闪光灯也响不停,我被这阵势吓得往退了一步。叔叔用手轻轻拍了一下我挽着他的手,笑笑的看着我。在叔叔的带领下我走进了会场。一路过去,耳边不断传来小声议论声,每个人都在猜测我是谁,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叔叔在台上说些什么,我没听进去,耳边一直都是嗡嗡的声音,直到思思过来找我,我才醒了过来。思思过来传话说,叔叔晚点过来找我,让我有什么需要的就和她说的。我说没事,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拿了杯香槟,环顾四周都是些不认识的人,也有人试着想过来和我搭讪,我会都在他出动之前先离开。看着很多人都围着叔叔,我不便去打扰,自己独自拿盘东西在吃。这时有一个人往我这边移动,我看他往我这边走我放下盘子往别处走去。这人加快脚步向我走来,叫了声'夏沫”。
会场里除了叔叔会这样叫我,可叔叔现在的位置是在我左手边十点钟的位置,而这个人是在我右手边的位置走过来。或许这个会场里也有别人叫”夏沫呢“。我往叔叔那个方向走去,叫我名字的人抓住了我的手。
他又叫了声“夏沫”,“沫沫,真的是你吗?"。
我疑惑的抬头问他,“你认识我吗?”。
他用力的把我拉出了会场,闹了不小的动静,小部分人看着我们这样拉拉扯扯。
他眼里噙着泪,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沫沫,这些年你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
我看着他,反复的问他“你认识我吗?”
他把揽我入怀,嘴里一直喃着“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我推开了他,他把我抱的更紧。这时有个人拉开了他,我看到是叔叔。叔叔对他挥了挥拳头,这时也有个人跟了上来拦住了叔叔。他说“骄阳,我表弟可能是认错了人,对这位女士多有冒犯请见谅。”。叔叔看了眼拦住他的人,脱下西装披在我身上对我说“走,我们回家。"叔叔交代了一下跟出来的手下,然后带着我回家了。
一路上我身体不停的颤抖,叔叔开始的时候是抓着我手,见我抖得厉害,把我揽入怀中,我头靠在叔叔肩头竟然开始渐渐平静,之前喝的酒加上吹了点风,似乎是醉了,躺在叔叔怀里睡着了。
醒来时,林姨送来了醒酒汤。揉揉头叫了声:”林姨,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林姨看着我说“昨晚小姐喝醉了,是二少爷抱进来的,交代我帮小姐换好衣服,二少爷守着小姐一整夜。今早换了衣服又去公司了,吩咐小姐醒了之后向他汇报。”听完之后心里不是滋味,下楼给叔叔打了个电话,是秘书室接的电话说是叔叔在会客。又上楼躺在床上,脑子反复出现昨晚那个男子对我说的话,心里想难道他认识我,他知道我的过去,他到底是谁?转辗反侧想不通,索性起了床。
下楼的时候见老李拎着东西准备要出去,我叫住他。他解释说林姨给思思做了些吃的让他去接二少爷的时候顺便拿过去。我说刚好我也要去找思思,你也顺便载我一起去。
一路上老李很专注的开车,昨日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提。见到思思的时候,思思也很有默契的对昨晚的事情也没提。我交代老李接叔叔下班的时候帮我说一声晚上不回去吃饭了,我晚饭和思思一起吃,吃完我自己回去。思思听晚饭和我一起吃,她急急推脱说她还没下班,我说没关系我在大厅等你。我坐在大厅等思思时,叔叔公司很多高管都在昨晚的宴会上见过我,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我是谁,我偷笑嘴里喃喃着,说那么大声我都听见了。
一群人走向大门,这时领头的人改变了方向走向我,他笑着对我说:“夏沫,还好吗?".我想起来了他就是昨晚拉开叔叔的人,我也回应:“你好,我记不起你了,但是我昨晚见过你。” 他依然笑着对我说:“没事,希望昨晚的事情没给你造成困扰,是来找骄阳的吗?“我点头又摇头。他笑笑转身走了,我叫住了他,问了关于昨晚那个人的事情,他说没事了是误会。
思思在他走后没多久就下班了,我坐进思思的车里让她带我去吃饭。思思把我带回她的家里,思思自己在厨房弄着吃,我参观着思思的房间。屋子里摆满了思思各个阶段取得的各种奖项,我羡慕着思思有着各种的回忆。我拿起了角落里我和思思的合照,我惊奇的问她,你也有这张?思思看了眼,脱口而出“你忘了吗?”,
我干笑了回“我确实是忘了”。
思思意识到说错话了,她也干笑着说“那年我们15岁,我们一起失恋,你拉着我剪了短发,我们一起偷喝夫人的酒,你怕我被罚一个人承担所有的错,被夫人关在小黑屋里不让吃饭。二少爷把你抱出来的时候他心疼得都哭了。”
我说“我的妈妈很凶吗?”
思思说“夫人最疼你,把你关小黑屋后她自己在房里哭。”
我苦笑着说,我连这样的记忆都没了。
思思拉着我坐下,她说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站起去拉开冰箱,巡视了一圈。拿着红酒对思思说:“今晚我想试试偷喝红酒的滋味。”
思思拿了杯子响应着
一个晚上思思把从和我怎么认识到我17岁间,我做过任何离谱的事情都是叔叔给我收拾残局。叔叔,又是叔叔。和老李一样提叔叔次数很多,关于昨晚那个男的也没出现在我17岁之前,但是至今为止,我都不知道思思说的15岁那年失恋的男主角是谁。
我和思思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我只知道头很沉,模糊记得眼前好像是有晃过叔叔的影子。
酒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林姨看我醒了,递过醒酒汤。她叹了口气,一个劲的责怪思思的不对,我说是我的错,是我让思思陪我一起喝酒的。
林姨接过我递过来的碗,说了句:“昨晚又是二少爷抱你上的楼,又是守了你一夜 。今天也没去公司。,在书房里也没出来过。”
我洗漱之后,轻轻敲了叔叔的书房门。“进”
得到叔叔的允许,我开了门进去。叔叔在低头处理公事,头也没抬的问:“有事吗?”。
我支支吾吾地说:“ 叔叔,这两次给您添麻烦了,我以后不会喝酒了。”
叔叔:“嗯,出去吧。”
我松了口气 ,退了出到门口。
在快要关门的时候,看了眼叔叔,心里纳闷为什么每个人都和我说在我17岁之前和叔叔的关系是最好的,但是为什么叔叔现在对我那么冷漠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闷在家里翻看妈妈留下来的设计手稿,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我会对设计那么 熟悉,原来是从小跟着妈妈学设计。我叫老李帮我弄了些画册,没事的时候我就坐在庭院里画些设计。叔叔依旧是早出晚归,只是每天晚上都按时回来吃晚饭,然后坐在庭院发呆。很多次想走过去和叔叔聊天,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下楼吃早餐时林姨说叔叔大早去公司了,我闲来无事闹着老李开车带我去上次那个高中对面的咖啡厅坐坐。还是上次那个位置,点了杯咖啡静静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个人拉了椅子坐下,我认出他。就是叔叔司庆晚会把我拉出去的人。
还没等我开口,他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盒子,他打开后递给我,里面是两枚戒子。他说这个是他三年前的结婚戒子,他的新娘叫夏沫,他叫李俊秀,他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当时叫夏沫这个女孩子坐在他旁边,哭得很伤心。他看着很心疼,他发誓要保护这个女孩子不会让他受伤。他跟着这个女孩子回家,发现这个女孩子就住他附近。他为了认识这个女孩子,每天都绞尽脑汁想怎样才能和这个女孩遇上,怎么介绍自己。终于打听到女孩喜欢各种旅行,他也像个傻瓜一样跟着去旅行,像个傻瓜一样照顾着这个女孩,女孩有一天问他,要和他结婚吗?他买了戒指打算第二天和这个女孩求婚,结果这个女孩消失了,他像个傻瓜一样每天都在不停的找她的下落。直到那晚在叔叔的司庆晚会上见到我,他很确认我就是夏沫。对我就是夏沫,但是我出了意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我不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给我看了他和夏沫的照片,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我,但是我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他再后来和我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得进去,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回的家,我只记得我在自己的房间看着那张我和那个男子的照片,我的心很慌乱,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林姨来敲了几次门叫我去吃饭,我没理。
叔叔来敲了门 ,我开了门,叫了声:“叔叔。”,眼泪一直往下流,我哭着看向叔叔问:“叔叔,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一醒来,我什么记忆都没了,我不记得叔叔了,这个男的说我是他未婚妻。”“叔叔,帮帮我。”,“叔叔,帮帮我。”,“叔叔,我到底是谁?”叔叔拭去我脸上的泪水,把我揽入怀里。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的拍着我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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