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是一缕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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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心中都有个钱钟书的方鸿渐,就像每个人心中都有个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一样。-题记
我最近在读围城。读着读着,我发觉自己似乎早就被围在里面了。
方鸿渐是个留学生,对爱情、事业曾经有过憧憬,又最终随着一个失败的婚姻对爱情心如死灰。这种“心死”感我个人非常可以理解,虽然和方的感觉不是完全相同。有人说方就算和唐晓芙结婚,也会有一个类似和孙嘉柔结婚后那样的结局。而我也同意,每个人结婚后发现对方会变得越来越不像当初认识的那个人。可是我觉得作者没有安排方和唐结婚,也是在保留一种对爱情的希望吧。关于婚姻这座“城”,倒没有把我放入围城中的那种特殊的痛感。婚姻也许不是我想象得那样,J先生也可能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人,可我宁愿被围着。我心中最大的围城,在无关于爱情的区域。
自从离开了哈佛,我的人生路线渐渐回到了上大学之前,少一点生息,少了一些社交。没多久之前我还乐在其中的交际花态度已经被我收起,虽然有时它若隐若现,趁我不注意时自己溜出来,被人发现。不过,大多数时间,它也只能是在我的梦里作怪了。J先生说,我在睡梦中很多话,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什么。我醒着的时候就很多话,难道是还没讲够,到梦里去讲么 ?我想,也许我在梦中社交吧。除了态度之外,交际花的衣饰着装也早被我收起,比如说什么黑色的小皮短裙啦、露个大后背的礼服等。不过,我也没有完全忘记它们,只是把它们压入箱底,希望某日还能排上点用场。
总之,这段时间,我变乖了,变无聊了,节奏开始慢下来了,也开始重新写博客了。我把自己围起来了,而且围得很彻底。我在纽约有不少朋友、同学,但我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过一个了。也许我该多去找找他们 ,不过我总是拿寒冷的天气来做理由,不愿出远门。
这几天,有一些家事要处理,我的医疗保险、J先生的签证问题、还有一些欠债问题等,总之是出乎往常的忙碌。我意识到,我真不适合管理钱财,或者任何其它东西。也许是出于我对金钱的不在乎,导致了我对它的不在意,而令我疏忽对它的管理。我明知道,就算不在乎,也不能不在意,它们是两码事,可我有时还是会犯一些低级错误。
说起低级错误,在家务方面我也有些许心虚。前两天上菜时把醋滴到了J先生的白色上衣袖子上,还屡次被他抓住做完菜后忘记关火,开了冰箱后关门关太重,结果门又弹开了,等等。还有,有一天我发现洗手间里的哪几个镜台灯泡中有一个不亮了,就想展现给J先生看,结果他一拨开关,几个灯好好地都亮了。在无比惊异的情绪下,我也试了一下,结果那个之前不对我亮的灯泡直接当场爆掉。真是“宁死不屈”啊!
我也许可以说,至少我做的菜还令J先生和自己满意,可问题之所在是我并不很喜欢吃中国菜。就像不能结婚的修女煞费苦心地为了一对新人布置教堂之后,自己却只能站在旁边看,眼中还不能透露出羡慕。而我更逊她们一筹的是,我还得把我自己做的饭吃下去。
不止一次,有看着我自闭就全身不爽却又怕得罪我的朋友说,我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小龙女。我想,我真不像小龙女,还试着尝了几年人间烟火,不仅仅是尝,甚至还暴饮暴食。不过我的消化系统到头来发现自己实在是难以消受那一张张无意向我吐露心思的油头粉面,更无法消受那一段段无缘无故却又逼迫你去关注的爱恨情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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