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短篇小说）
现在几点了？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看到的钟都是倒着走的，有心想告诉那些与钟有关的人需不需要检查一下出了什么问题，至少调节一下当下的正确时间，又怕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某种潜意识作祟而使我妄想着时光能流转。如果当真是自己的问题，除了可能换得他人讶异的表情之外，足够为自己写一篇罗曼蒂克的小说了。比如，从我这一刻走进办公室，看到墙上那面倒着走的钟开始。
唔，老师，这是关于我的闪电泡芙作品的调查问卷，请您过目。我双手递上了问卷。视线由那只怪异的钟转向了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
嗯……怎么写得这么多啊，是不是叫你的女朋友帮的忙？
呃……不是啊，我没有叫谁帮忙完成这张问卷，而是第一个人品尝之后这样写的，嗯，如实描述嘛。
如实描述？那你的作品有没有带来啊？让我也感受一下太好吃了的水准。
唔，这个，昨晚剩下的作为奖品给了第一个来品尝的人，嗯，所以抱歉，暂时没有了。
这是谁设计的规定，说要把考试作品奖给第一个吃到它的人？
这个……是我一时的决定，总之在那样的情境下就想那样做了。
好罢，这些我就不追究了。可是，问卷上的最后一行字句该怎样理解？难道也和这次考试有关，而且是如数描述么？
啊？
你难道自己都没有看过这张问卷情况就交过来了？
呃……我接过老师递来的问卷，仔细地念读起来……
好了，解释一下最后一行字句的意思罢。
唔，从现实主义来看，的确与考试无关。不过，从浪漫主义来想，我希望是……如实描述。
咚咚咚，还有六分钟，可以提早开门吗？大半夜地等在外面真是冷死啦！咚咚咚……
唔，味道如何？我由于紧张而微微皱眉。
嗯，太好吃了！她品尝了一会，而后微笑着说。
那末，请在这张问卷里填上自己的感受罢。还请在好吃一栏前补上太好吃了一项，然后打钩。
难道表格里没有太好吃了这一项么？
嗯，是的，因为没想到它会很好吃，现在至少得到了你的肯定，即使只有一个人这样说，就觉得自己已经是成功的了。
唔，好啊。她吃完后擦了擦手，在那张调查问卷上认真地写了起来。
咚咚咚，时间快到了，可以开门啦，即使不让她们后来排队的进来，可以让第一个进来嘛！咚咚咚……
我不知道她是如此地文思泉涌，短短一两分钟，除了补上太好吃了一项之外，竟写了许许多多。
嗯，写好咯，给你。她把问卷递给我。
谢谢，作为规定的奖励方案，剩下的九个闪电泡芙都是你的奖品。我小心翼翼地将桌上自己的作品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塑料食品盒中，而后递给了她。
唔，难道这个活动不只是试吃，还有奖励么？真是惊喜啊！她显出平日少有的激动，开心得不得了，若不是在这样一个场合，我也不知道她该如何表达这种快乐了。
嗯，是啊，规定是第一个品尝闪电泡芙并且认为味道还挺不错的，会有另外九个的奖励。
我……我是第一个啊？她有些惊奇地看着我。
嗯，目前看来就是这样啊。我故作镇定地回答她。
门外那个一直在提醒你时间，叫你开门的不是第一个么？
唔，原则上她似乎是第一个，或者说，如果从普通的排队方式来看，她是第一个。可是，还没到点，你就从窗户外进来了。我指着还半开着的储物室的窗对她说。
啊，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真的通过了，太好啦。她的恍然大悟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通过？哦，对，你与我说过的。好罢，那你怎么回去啊？
唔，还是原路返回罢。记得如果有下一次，我还会从窗户进来啊。
下一次？这已经是我的期末考试作品了啊。
嗯，会有啊。说完，她捧着食品盒，只一个垫步就窜上了近四米高的窗台。与我挥了挥手，轻声地说了一句，再见。
那微笑和夜行衣一同闪电般地消失了，透过窗台，仍能见得今晚的月色净白，心也想着，如果彼时那门选修课的名额能再多一个就好了。
咚咚咚……
嗯，你能否在我们入睡前把这次关于期末考试作品的设想与我们遗憾没有选到这门课程的好兄弟一起分享一下？马说。
马是我的室友，不仅姓马，也是马年出生的，所以父母给他起了一个很威武的名字，马卡龙。连龙在他面前也会被卡住，想来也真是厉害了。其实，这个名字同样给了我考试作品的灵感，毕竟叫马卡龙的甜点是少女们都欢喜的，只是因为有人抢先一步用了我的灵感，所以按照上报时不能重复的要求，我才临时决定选择做闪电泡芙的。
呃，这个啊，其实简单得很，就是先做好闪电泡芙，当然，现在业已完成，暂寄在学校提供的小冰箱里，而后选定在学校的那间储物室里作为试吃地点，时间么，就设定在今晚午夜十二点开始。原则是先到先得。海报与宣传单已经发出去了，都是自己设计的，虽然简单了些，但好像也挺受欢迎的样子。
诶，为什么试吃的时间设定在这个很诡异的时候？
这个应该说是神秘罢……嗯，原因之一便是，据我了解，其他同学的作品试吃活动都在白天进行，而且时间点多有重复，所以品尝者很难给出一个比较客观的评价；而我定的时间与众不同，可能会比较吸引人罢，而且独此一家的想法会在她们的脑海里产生一种反复的暗示，应该不会冷场的。
嗯，你还运用了心理学，真行。那末，原因之二呢？
唔，这个自己也没想好，或者说仅仅是一种模糊的想法，难以言表。
好罢，我也好奇为何你定下的试吃地点在学校的储物室里，是不是本格推理小说看得多了？
唔，同样是增加一点神秘感罢。只不过不是本格推理中常见的那种密室，因为除了一扇门之外，还有一扇窗，据说无法关紧。
你还期待着有女孩借来梯子，从近四米高的窗户进来么？如果真有这样的女孩，你应该娶她为妻，嘿嘿。马说这话的时候，加了几分浪漫主义的调侃佐料。
唔，兴许真有这样的女孩呢！我颇为不服地说。
可是我们学校唯一一把梯子是从来不外借的，难道说有女孩还会为了吃到你的作品，而特地去买一把梯子？还是自制一把？抑或叫上两个同伴叠罗汉来架起一座人梯？
唔，被你这样说来，这种可能性就不存在了。我想早点结束这种深究式的对话，因为一切还未开始，谁都不能预测会发生什么，哪怕是极细微的可能性。
如果真存在一丝可能的话，那么时间也可以倒转咯。马指了指寝室墙上的钟说。
哦，我去看看做好的泡芙，顺便去储物室准备一下。打开门，我出去了。没有告诉马，自己看到钟上的时间果然还是倒着走的。
诶，真巧在这里遇见了你。在我采购制作原料的路上，遇见了她。
是啊，真巧呢，你去做什么啊？她笑着问。
嗯，为这门选修课的期末考试做准备呢，去买制作闪电泡芙的原料。除了最基本的小麦面粉、鸡蛋、牛奶和食盐、糖之类的调味品之外，还需要购买低筋面粉、玉米淀粉、香草粉和黑巧克力。
嗯，听上去好费心思啊。诶，为什么你不做马卡龙呢？
因为寝室里已经有一个了。我边说，边见她捂着嘴笑。其实制作闪电泡芙还是很难的，也想挑战一下自我罢，毕竟选了这门课，就要有个好一点的交代呐。
嗯，没想到你喜欢这门甜点课，我还当你喜欢我选择的习武课呢。
这个么……唔，都是学本领嘛，只不过运动强度没你这般大，其他也还好罢。
呵呵，回答怎么这般严肃呢，其实我觉得男生会做甜点也很好呢。说实在的，虽然你还没有做，但我已经想象着出自你手的美味咯。唔，我会是第一个品尝它的人么？
唔，也许罢。呃，你在习武课上学的是什么？
嗯，可以学的内容有很多呢，而我选择的是轻功。就是从武侠小说走向现实可以做到的那种，目前练习的高度是近三米罢，可是即将到来的考试需要上四米左右的高墙。
唔，真的好高啊，还好我没有选这门课，否则一定是通不过的。呵呵，你身轻如燕，一定没有问题的。
希望罢。如果我能通过，就第一时间告诉你，作为交换，你也要给我吃你做的泡芙啊，即使不是第一个也不要紧，好么？
嗯，好。只是到时候也需要你填一张调查问卷，唔，只须如实描述就可以了，老师说从众多调查问卷里选一张交给他就可以了，作为课程最终的评分标准。
哦，原来如此，那我一定会如实填写的，写下很多很多我想说的啊。她很认真地说。
嗯，说起泡芙，你可知道关于泡芙的传说？
不清楚啊，你能说说么？她好奇地问。
是一个很可怜的故事啊。说的是奶油和蛋糕结婚了，变成了奶油蛋糕，失恋的面包心中还想着奶油，所以后来就变成了泡芙。
我见她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看来我没有把这个可怜的故事讲好。
对着电脑屏幕投散的荧光，我的双眼仔细地扫描着琳琅满目的选修课程。
其实，说仔细只是为了找到那门习武课。是她拜托我帮助选课的。她说自己有点事，这段时间无法赶来机房，就让我代选了。但希望能选上习武课。好奇于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习武的初衷，我问过她，她却含笑不语。
这么神秘，也让我想选来着。我对自己说。
在找到习武课之前，我的目光停留在一门叫时光倒流的课上了。好奇怪的名字，让人想到了电影中才会发生的事。时光倒流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唔，真的难以想象。下意识看了看报名人数，竟然只差一个就要满员了。我怕她的习武课无法报上，所以自己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犹疑，继续往下找去。
功夫怎负有心人？当我找到习武课时，还有两个名额，我迅速给她报了，并且通过了。而后慌慌张张地登录了自己的选课系统，虽然速度较之前是快了许多，可是当我想点选的时候，页面显示了已经满员的信息。唉，习武课怎么如此热门。
失望的我只得去找时光倒流课，同样被拒之门外。
最后，仅有的甜点课让我搭上了末班车。
哈哈，我终于选上时光倒流的课程啦。坐在旁边的马兴致勃勃地对我说。
你说终于……为什么如此想选这门课程？我好奇地问。
唔，据上一届选这门课的学长说，很有趣，而且期末考试只要让一个熟悉的人有时光倒流的感觉就可以了，几乎人人都能通过。
那末，你口中被称之为熟悉的人在被施及法术之后，会有怎样的感受呢？
这个么……具体学长好像没有告诉我，他只是说，课程老师告诉他们，处在时光倒流中的人儿可以回放自己心中的一段深刻记忆，并且再次体会那些细微末节的幸福。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啊。
我抬起头，看看机房墙上的钟，竟是不走动了。
唔，能否告诉我……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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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看到的钟都是倒着走的，有心想告诉那些与钟有关的人需不需要检查一下出了什么问题，至少调节一下当下的正确时间，又怕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某种潜意识作祟而使我妄想着时光能流转。如果当真是自己的问题，除了可能换得他人讶异的表情之外，足够为自己写一篇罗曼蒂克的小说了。比如，从我这一刻走进办公室，看到墙上那面倒着走的钟开始。
唔，老师，这是关于我的闪电泡芙作品的调查问卷，请您过目。我双手递上了问卷。视线由那只怪异的钟转向了面前的这个中年男子。
嗯……怎么写得这么多啊，是不是叫你的女朋友帮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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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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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接过老师递来的问卷，仔细地念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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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还有六分钟，可以提早开门吗？大半夜地等在外面真是冷死啦！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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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末，请在这张问卷里填上自己的感受罢。还请在好吃一栏前补上太好吃了一项，然后打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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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因为没想到它会很好吃，现在至少得到了你的肯定，即使只有一个人这样说，就觉得自己已经是成功的了。
唔，好啊。她吃完后擦了擦手，在那张调查问卷上认真地写了起来。
咚咚咚，时间快到了，可以开门啦，即使不让她们后来排队的进来，可以让第一个进来嘛！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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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作为规定的奖励方案，剩下的九个闪电泡芙都是你的奖品。我小心翼翼地将桌上自己的作品放进事先准备好的塑料食品盒中，而后递给了她。
唔，难道这个活动不只是试吃，还有奖励么？真是惊喜啊！她显出平日少有的激动，开心得不得了，若不是在这样一个场合，我也不知道她该如何表达这种快乐了。
嗯，是啊，规定是第一个品尝闪电泡芙并且认为味道还挺不错的，会有另外九个的奖励。
我……我是第一个啊？她有些惊奇地看着我。
嗯，目前看来就是这样啊。我故作镇定地回答她。
门外那个一直在提醒你时间，叫你开门的不是第一个么？
唔，原则上她似乎是第一个，或者说，如果从普通的排队方式来看，她是第一个。可是，还没到点，你就从窗户外进来了。我指着还半开着的储物室的窗对她说。
啊，原来是这样，看来我真的通过了，太好啦。她的恍然大悟也在我的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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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笑和夜行衣一同闪电般地消失了，透过窗台，仍能见得今晚的月色净白，心也想着，如果彼时那门选修课的名额能再多一个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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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是我的室友，不仅姓马，也是马年出生的，所以父母给他起了一个很威武的名字，马卡龙。连龙在他面前也会被卡住，想来也真是厉害了。其实，这个名字同样给了我考试作品的灵感，毕竟叫马卡龙的甜点是少女们都欢喜的，只是因为有人抢先一步用了我的灵感，所以按照上报时不能重复的要求，我才临时决定选择做闪电泡芙的。
呃，这个啊，其实简单得很，就是先做好闪电泡芙，当然，现在业已完成，暂寄在学校提供的小冰箱里，而后选定在学校的那间储物室里作为试吃地点，时间么，就设定在今晚午夜十二点开始。原则是先到先得。海报与宣传单已经发出去了，都是自己设计的，虽然简单了些，但好像也挺受欢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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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兴许真有这样的女孩呢！我颇为不服地说。
可是我们学校唯一一把梯子是从来不外借的，难道说有女孩还会为了吃到你的作品，而特地去买一把梯子？还是自制一把？抑或叫上两个同伴叠罗汉来架起一座人梯？
唔，被你这样说来，这种可能性就不存在了。我想早点结束这种深究式的对话，因为一切还未开始，谁都不能预测会发生什么，哪怕是极细微的可能性。
如果真存在一丝可能的话，那么时间也可以倒转咯。马指了指寝室墙上的钟说。
哦，我去看看做好的泡芙，顺便去储物室准备一下。打开门，我出去了。没有告诉马，自己看到钟上的时间果然还是倒着走的。
诶，真巧在这里遇见了你。在我采购制作原料的路上，遇见了她。
是啊，真巧呢，你去做什么啊？她笑着问。
嗯，为这门选修课的期末考试做准备呢，去买制作闪电泡芙的原料。除了最基本的小麦面粉、鸡蛋、牛奶和食盐、糖之类的调味品之外，还需要购买低筋面粉、玉米淀粉、香草粉和黑巧克力。
嗯，听上去好费心思啊。诶，为什么你不做马卡龙呢？
因为寝室里已经有一个了。我边说，边见她捂着嘴笑。其实制作闪电泡芙还是很难的，也想挑战一下自我罢，毕竟选了这门课，就要有个好一点的交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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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唔，都是学本领嘛，只不过运动强度没你这般大，其他也还好罢。
呵呵，回答怎么这般严肃呢，其实我觉得男生会做甜点也很好呢。说实在的，虽然你还没有做，但我已经想象着出自你手的美味咯。唔，我会是第一个品尝它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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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真的好高啊，还好我没有选这门课，否则一定是通不过的。呵呵，你身轻如燕，一定没有问题的。
希望罢。如果我能通过，就第一时间告诉你，作为交换，你也要给我吃你做的泡芙啊，即使不是第一个也不要紧，好么？
嗯，好。只是到时候也需要你填一张调查问卷，唔，只须如实描述就可以了，老师说从众多调查问卷里选一张交给他就可以了，作为课程最终的评分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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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说起泡芙，你可知道关于泡芙的传说？
不清楚啊，你能说说么？她好奇地问。
是一个很可怜的故事啊。说的是奶油和蛋糕结婚了，变成了奶油蛋糕，失恋的面包心中还想着奶油，所以后来就变成了泡芙。
我见她又开心地笑了起来……
看来我没有把这个可怜的故事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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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说仔细只是为了找到那门习武课。是她拜托我帮助选课的。她说自己有点事，这段时间无法赶来机房，就让我代选了。但希望能选上习武课。好奇于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习武的初衷，我问过她，她却含笑不语。
这么神秘，也让我想选来着。我对自己说。
在找到习武课之前，我的目光停留在一门叫时光倒流的课上了。好奇怪的名字，让人想到了电影中才会发生的事。时光倒流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呢？唔，真的难以想象。下意识看了看报名人数，竟然只差一个就要满员了。我怕她的习武课无法报上，所以自己不能在这个问题上犹疑，继续往下找去。
功夫怎负有心人？当我找到习武课时，还有两个名额，我迅速给她报了，并且通过了。而后慌慌张张地登录了自己的选课系统，虽然速度较之前是快了许多，可是当我想点选的时候，页面显示了已经满员的信息。唉，习武课怎么如此热门。
失望的我只得去找时光倒流课，同样被拒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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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终于选上时光倒流的课程啦。坐在旁边的马兴致勃勃地对我说。
你说终于……为什么如此想选这门课程？我好奇地问。
唔，据上一届选这门课的学长说，很有趣，而且期末考试只要让一个熟悉的人有时光倒流的感觉就可以了，几乎人人都能通过。
那末，你口中被称之为熟悉的人在被施及法术之后，会有怎样的感受呢？
这个么……具体学长好像没有告诉我，他只是说，课程老师告诉他们，处在时光倒流中的人儿可以回放自己心中的一段深刻记忆，并且再次体会那些细微末节的幸福。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啊。
我抬起头，看看机房墙上的钟，竟是不走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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