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尔赫斯：极限

极限
月亮默默的友情
（我误引维吉尔）一直与你相伴
自从那消失在时间中的
一个夜晚或傍晚，当你难眠的双眼
总是在一个庭院或花园变成尘埃以来
初次在其中认出她来
总是？我知道有一天有一个人
会找到告诉你这个真实的办法：
“你将再也不会看到月亮辉耀。
你已经到了命运为你设定的
极限。在世界里到处打开
每一扇窗户没用。太晚了。你永远找不到她。”
我们度过一生发现并遗忘
夜晚那轻柔的修士袍。
好好看一看。那可能是最后一次。
博尔赫斯晚年失眠。看月对他，对我们意味着什么？读这首诗，也如同在读我自己。无常与命定常伺，更不要说人的多变与世情的险恶。与珍爱的人说每一句话，一言一行，一食一饮，一次入目的风景，入耳的新声，一切美好而必然珍贵的，与我都是无限的欢喜和无限的悲伤的交织，能不相亲而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