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与占》

2012-03-04 17:28:19
“一只公鸡，”占想着，“在它的一群母鸡之间是可笑的，一只母鸡在它的一群公鸡之间也一样可笑——除非他们为了她战斗至死，凯茨期待的大概就是这个。”
“占，我是不得已的，我是为了我们才这样做的，我必须重建我的平衡。我所怀疑的，不，我有所确定，在巴黎你是用你的方式去安慰你将离开的那些女人，如果我不能也用我的方式（我们有一样的方式），去安慰我即将要离开的那个男人或那些男人的话，我没有办法允诺我们的婚约。我打电话给亚勃，我在我的姊姊家和他重聚，然后，因为和他在一起，我在我身上擦掉了所有你不忠实的痕迹。现在，在这里，我们的账又清干净了，我们是纯洁的。”
占想着：“如果凯茨把自己给苻尼欧的话，我就自由了。”
凯茨对占超乎寻常地宽大：她懂事，她原谅他，更何况他什么坏事也还没有开始。像一个年轻的母亲在糕饼店劝诱她的小孩一样，他对橱窗里的蛋糕垂涎，她答应回家后做更好吃的给他（他不应该哭，他应该明了他吃的那份蛋糕是最能让他满意的）。斜斜倾向着占弯向占，她献出她的全部魅力，观察着他，然后逐渐地，连根去除了他身上所有可能对伊罕娜持有的欲望。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停止他的计算，他有一个预感：凯茨像一条鳗一样地溜走了。两个消失后，他很担心。三个小时后，他相信她又去执行她那些不可挽救的事了，就像她说过的。于是占开始攻击他们爱情的金字塔，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的拆毁它。
祖对凯茨说：
“你们的准则是：在爱情的关系里，至少要有一个人是忠实的，而那绝不是自己。”
他又说：“如果我们爱一个人，我们就是爱他那个样子，我们不想影响他，因为一旦成功，他就不是原来的他了。宁愿放弃这个爱人，也不要改变他，不管那是一种善意还是一种控制。”
占想要为凯茨的爱而死。苟活是一种侮辱。雄蜘蛛懂得这个，它们的母蜘蛛也懂。
当一个侮辱开始，其他的侮辱接踵而至。
“喔！”有一天，她也对他叹气，“你什么时候会给我一个完整的人，而不是只是一些片段？”
“喔！”占也叹气，“什么时候你才能不像一个肉贩在剁他的肉酱，而好好地让我们的爱细细地流淌？
爱和冷漠，在他们身上轮番交替，有时候冷漠入骨，但当爱情出现，又把他们卷走。
在爱情里，没有什么约定和承诺是美丽的，除了日复一日美好的爱情本身以外，什么也不得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