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不丹的心理健康的发展窘境
近年来位于喜马拉雅山南坡的不丹开始逐渐吸引越来越多的报道。这十一个人口不过70万左右的佛教国家，夹在印度与中国之间。众多报道中称不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最后的香格里拉，但是事实并非如此。不丹并不是没有问题的。且不论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这一个学期研究了很多，感兴趣的话我有成打的资料），不丹的心理学发展仍然处在萌芽期。低犯罪率与国民幸福总值的祥和表面下隐藏了大量的心理问题，并不为人所知。但是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虽然不丹的心理治疗从1997年开始迅速起步和发展，但是心理健康在不丹政策中仍然不受重视，而不丹群众对于心理疾病仍然保留着畸形的认知。
----Chencho Dorji的故事----
Damchoy是一个心思特别敏感细腻的孩子。13岁的时候，Damchoy遵从众人的期待进入寺庙成为了一个monk，在那里他很快展现出了他在佛学上的天赋，被寺庙里的lama们给予厚望。很快他得到了看守贵重物品的职位。之后的某一年夏天，Damchoy看守的金银器皿被盗，他被送回家里。被盗的物品过于贵重，Damchoy无法赔偿寺庙的损失。随后他的举动开始变得奇怪——蹦蹦跳跳，喃喃自语，经常带着一把刀到处走。随着他的举动变得越来越狂暴，他的家人不得不经常把他捆在床上。有一天，当Damchoy的弟弟Chencho回家的时候，Damchoy拿着刀冲了过去。虽然Damchoy不在最后一刻停下了手里的刀子，他的家人不得不从此将他锁在家里的仓库里。家人倾尽储蓄做了很多除魔的仪式，但是Damchoy没有好转的迹象，因为Damchoy的真正问题是他们闻所未闻的。
精神分裂。
Damchoy就这样在仓库里过了十多年。有些时候他会跳出房间，最后被邻村人送回家。据说他被发现时正在吃街边的垃圾。
Chencho Dorji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从小他就喜欢与他的哥哥Damchoy一起玩。原本他梦想依靠不丹政府的奖学金去印度学医，直到他遇到了泰国的心理医生Murthy。1989年，Murthy参加世界卫生组织在不丹的一个项目，Chencho得知这个消息后去首都廷布将Damchoy的情况告诉了Murthy。同来的还有一位女性精神分裂患者。那位女性在服用Murthy提供的药物之后沉睡了几日随后恢复到了发病之前的状态，而Damchoy也表现出了明显的好转。从那时起Chencho知道了自己真正的道路。
因为不丹没有医学院，所有的医生都接受不丹政府的资助前往印度留学。Chencho在获得Murthy的医学院的录取之后前往相关部门，却吃了闭门羹。那时不丹没有任何关于心理疾病的政策。“外面有好几十个年轻人等着接受政府的奖学金去留学”。“不丹有这么多患者需要医生，你就为了你那个有病的哥哥，要成为一个精神病医生？“
Chencho走出门后大哭了一场。但是他没有放弃。5年之后，他终于得到了政府资助，在泰国和澳大利亚完成了他的学业。他成为了不丹第一位心理医生。这10多年来，他治疗的人数超过了5000人。
----不丹是否需要发展心理学----
一个不了解心理学的人也许会说，既然这是一个佛教国家，不丹人大概不会有心理疾病问题。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2011年的数据，一年内不丹有103人自杀，是不丹第十致死原因。Age adjusted Death Rated 为16.25， 在世界排名第25。自杀的人大多是年轻人，甚至有很多青少年。我所在的学校去年有一个男生自杀。2013年8月，一个11岁的男孩上吊自杀。去年还有一个9岁的男孩自杀。
酗酒在不丹是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由饮酒过度导致的肝问题是不丹第一死因。由于饮酒在不丹文化中是一件重要的事，很多人因此过量饮酒而不受限制。有人甚至会每天喝两瓶半ara(不丹当地白酒)。吸毒在不丹也是一件正在兴起而不能被忽视的问题。
除此之外，不丹位于喜马拉雅山南坡，地震频发。全球变暖所导致的冰雪融化也将不丹暴露在了河水泛滥的危险之中。森林火灾是不丹最频繁的自然灾害，不仅危害着不丹的原始森林，众多人文遗产如寺庙（比如佛教八大寺庙之一的虎穴寺）也被烧毁。如此频繁的自然灾害不仅需要不丹建立完善的处理体系，也需要后续的心理辅导。不过至今为止不丹政府并没有做出相关的努力。
不丹社会如今所经历的巨大的社会变动也是因素之一。自从上个世纪不丹打开国门，不丹迅速的进入了全球化的进程。虽然不丹人仍然如17世纪时的不丹人一样穿着的传统服装，互联网和外国文化的迅速侵入改变着这个国家的方方面面（这一点就可以写一篇paper了）。虽然仍然没有相关的研究和统计，但是这些改变无疑会给年轻人与上一代都带来极大的挑战和压力。
年轻人如今所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失业。虽然不丹的总体失业率为6%，与南亚各国持平，但是城市里年轻人的失业率高达10%以上，女性失业率更达16%。由失业所导致的抑郁与自杀案例也在不丹逐年增长。
----不丹的心理发展现状----
1997年，在WHO的资金与人力的辅助下，不丹建立了Mental Health Plan和Mental Health Policy。不丹政府内有Mental Health Programme。
不丹至今仍未设立精神病人专用的法案。
不丹为所有基础医疗人员提供心理疾病的相关培训。虽然不丹正在致力于100%的培训率，培训的效果受到相关人员的质疑。培训导师多为WHO所派心理医生和咨询师。
不丹提供心理疾病的常见治疗药物。药物包含在国家免费医疗保险中。
不丹政府在心理医疗发展上提供资金支持。Mental Health在不丹所有医疗投入中所占比例为0.17%。
不丹建立了数据收集与统计系统，医院中所有案例会被收集并汇报给相关部门。
不丹没有精神病院，只有不丹首都最大的医院有设立心理科，里面有不丹唯一一名心理医生。医院有10个床位，但并非保留给心理疾病患者。
不丹的学校没有心理系也没有相关课程。
国民幸福总值中有一个indicator是Mental Health，用GHQ-12心理调查问卷（12个问题组成）to provide possible indication of depression and anxiety, as well as confidence and concentration levels。
----不丹的心理学发展困境----
不丹的心理健康发展有着诸多阻碍。其中最大最主要的就是不丹的传统文化与佛教。
不丹群众缺乏对于疾病的认识，仍然保留着传统的观念。调查表明只有54.9%的参与者在生病时前往医院，有17.9%的患者向lama寻求帮助。在2010年的一次医院调查中，106位参与者中有105位（99.1%）表示家中有人生病时会举行宗教仪式，88个人 (83.0 %)表示在来医院前已经举办过仪式，43位（41.3%）在来医院前已经举行过5次以上的宗教仪式，31人表示他们宗教仪式的目的是为了治愈他们的疾病。遗憾的是至今仍无关于不丹人对于心理疾病认识的调查与统计。
在不丹工作过半年的Leila和Lucy表示，很多前往心理疾病科的患者在其他科室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才被送往心理科。不丹的传统语言，宗卡语中并没有抑郁和难过这两个词。加上不丹人更加倾向于描述如失眠，头疼，心慌等身体不适而不是心理问题，很多不丹人即使前往医院也不会前往心理科。
另一个影响心理发展的因素就是佛教。佛教将疾病归因于不好的Karma，也就是一个人今生或前世所犯下的恶行所带来的果。这样的解释并非流行于所有国家，但是的确流行于不丹。而心理疾病在不丹通常被lama与与tsips（占星师）解释为鬼迷心窍或者是神所下的惩罚，而这根本原因就在于患者有不好的karma。更糟糕的是，同样的解释不仅仅通行于一些容易被传统观念误解的心理疾病如精神分裂及妄想症，也经常被用于抑郁症、厌食症与酗酒等常见的心理问题。家庭成员甚至可能会责怪患者，认为患有心理疾病乃是他们的过错。
----最后的啰嗦----
我的调查和研究还没有完成，但是至今为止所见所闻的确深深的震撼了我。由于没有精神病院并且缺乏对心理疾病的正常认识，虽然大部分家庭会努力养活他们的成员，有一些患者最后不得不流离失所或由于暴力行为进了监狱。更糟糕的是这个社会上（由于karma的想法）对于他们的责备和冷漠。当我班里一个女生在她的presentation中表示出她认为这是他们的bad karma时，我真的震惊了。这不是一个村里的老人，而是一个年轻的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在教室里说出的话。这不仅表现出了这个想法是多么的深入人心，更表现出这个观点在不丹并没有受到质疑。
事实上Karma的解释阻碍的不仅仅是心理学而且是医学的发展。有些人因患有慢性疾病而多年受到疼痛的困扰，由于不丹医学并不发达，并不能提供全面的医学检查。很多人因此放弃治疗而选择忍耐。虽然不能否认金钱在这个选择上的影响，但是这个问题的确广泛的存在着。当然这部分已经是题外话了。
一个举着大旗大声呼吁不要拜金而将国家发展重点放在全民幸福值的国家里，对于心理疾病的忽视与心理学上的无知让人感到痛苦和无奈。想到1990年不丹将10万尼泊尔人赶出不丹，使这10万人不得不在尼泊尔的难民营度过长达17年的时光（伴随着令人咋舌的大量的自杀事件），我就不得不感叹即使是佛教国家，人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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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只是写Research Paper过程中随手写下来整理思路的东西，结构和逻辑比较混乱。不过可以确保其中数据和信息的正确性。最后吐槽一下自己写中文论文还没英文顺orz……各种词穷啊（叹气）。这玩意我最后要写10页压力好大啊……
----Chencho Dorji的故事----
Damchoy是一个心思特别敏感细腻的孩子。13岁的时候，Damchoy遵从众人的期待进入寺庙成为了一个monk，在那里他很快展现出了他在佛学上的天赋，被寺庙里的lama们给予厚望。很快他得到了看守贵重物品的职位。之后的某一年夏天，Damchoy看守的金银器皿被盗，他被送回家里。被盗的物品过于贵重，Damchoy无法赔偿寺庙的损失。随后他的举动开始变得奇怪——蹦蹦跳跳，喃喃自语，经常带着一把刀到处走。随着他的举动变得越来越狂暴，他的家人不得不经常把他捆在床上。有一天，当Damchoy的弟弟Chencho回家的时候，Damchoy拿着刀冲了过去。虽然Damchoy不在最后一刻停下了手里的刀子，他的家人不得不从此将他锁在家里的仓库里。家人倾尽储蓄做了很多除魔的仪式，但是Damchoy没有好转的迹象，因为Damchoy的真正问题是他们闻所未闻的。
精神分裂。
Damchoy就这样在仓库里过了十多年。有些时候他会跳出房间，最后被邻村人送回家。据说他被发现时正在吃街边的垃圾。
Chencho Dorji是家里的第四个孩子。从小他就喜欢与他的哥哥Damchoy一起玩。原本他梦想依靠不丹政府的奖学金去印度学医，直到他遇到了泰国的心理医生Murthy。1989年，Murthy参加世界卫生组织在不丹的一个项目，Chencho得知这个消息后去首都廷布将Damchoy的情况告诉了Murthy。同来的还有一位女性精神分裂患者。那位女性在服用Murthy提供的药物之后沉睡了几日随后恢复到了发病之前的状态，而Damchoy也表现出了明显的好转。从那时起Chencho知道了自己真正的道路。
因为不丹没有医学院，所有的医生都接受不丹政府的资助前往印度留学。Chencho在获得Murthy的医学院的录取之后前往相关部门，却吃了闭门羹。那时不丹没有任何关于心理疾病的政策。“外面有好几十个年轻人等着接受政府的奖学金去留学”。“不丹有这么多患者需要医生，你就为了你那个有病的哥哥，要成为一个精神病医生？“
Chencho走出门后大哭了一场。但是他没有放弃。5年之后，他终于得到了政府资助，在泰国和澳大利亚完成了他的学业。他成为了不丹第一位心理医生。这10多年来，他治疗的人数超过了5000人。
----不丹是否需要发展心理学----
一个不了解心理学的人也许会说，既然这是一个佛教国家，不丹人大概不会有心理疾病问题。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2011年的数据，一年内不丹有103人自杀，是不丹第十致死原因。Age adjusted Death Rated 为16.25， 在世界排名第25。自杀的人大多是年轻人，甚至有很多青少年。我所在的学校去年有一个男生自杀。2013年8月，一个11岁的男孩上吊自杀。去年还有一个9岁的男孩自杀。
酗酒在不丹是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由饮酒过度导致的肝问题是不丹第一死因。由于饮酒在不丹文化中是一件重要的事，很多人因此过量饮酒而不受限制。有人甚至会每天喝两瓶半ara(不丹当地白酒)。吸毒在不丹也是一件正在兴起而不能被忽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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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丹逐渐增长的各种心理疾病。尤其是抑郁。 |
除此之外，不丹位于喜马拉雅山南坡，地震频发。全球变暖所导致的冰雪融化也将不丹暴露在了河水泛滥的危险之中。森林火灾是不丹最频繁的自然灾害，不仅危害着不丹的原始森林，众多人文遗产如寺庙（比如佛教八大寺庙之一的虎穴寺）也被烧毁。如此频繁的自然灾害不仅需要不丹建立完善的处理体系，也需要后续的心理辅导。不过至今为止不丹政府并没有做出相关的努力。
不丹社会如今所经历的巨大的社会变动也是因素之一。自从上个世纪不丹打开国门，不丹迅速的进入了全球化的进程。虽然不丹人仍然如17世纪时的不丹人一样穿着的传统服装，互联网和外国文化的迅速侵入改变着这个国家的方方面面（这一点就可以写一篇paper了）。虽然仍然没有相关的研究和统计，但是这些改变无疑会给年轻人与上一代都带来极大的挑战和压力。
年轻人如今所面对的最大的问题就是失业。虽然不丹的总体失业率为6%，与南亚各国持平，但是城市里年轻人的失业率高达10%以上，女性失业率更达16%。由失业所导致的抑郁与自杀案例也在不丹逐年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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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丹的心理发展现状----
1997年，在WHO的资金与人力的辅助下，不丹建立了Mental Health Plan和Mental Health Policy。不丹政府内有Mental Health Programme。
不丹至今仍未设立精神病人专用的法案。
不丹为所有基础医疗人员提供心理疾病的相关培训。虽然不丹正在致力于100%的培训率，培训的效果受到相关人员的质疑。培训导师多为WHO所派心理医生和咨询师。
不丹提供心理疾病的常见治疗药物。药物包含在国家免费医疗保险中。
不丹政府在心理医疗发展上提供资金支持。Mental Health在不丹所有医疗投入中所占比例为0.17%。
不丹建立了数据收集与统计系统，医院中所有案例会被收集并汇报给相关部门。
不丹没有精神病院，只有不丹首都最大的医院有设立心理科，里面有不丹唯一一名心理医生。医院有10个床位，但并非保留给心理疾病患者。
不丹的学校没有心理系也没有相关课程。
国民幸福总值中有一个indicator是Mental Health，用GHQ-12心理调查问卷（12个问题组成）to provide possible indication of depression and anxiety, as well as confidence and concentration levels。
----不丹的心理学发展困境----
不丹的心理健康发展有着诸多阻碍。其中最大最主要的就是不丹的传统文化与佛教。
不丹群众缺乏对于疾病的认识，仍然保留着传统的观念。调查表明只有54.9%的参与者在生病时前往医院，有17.9%的患者向lama寻求帮助。在2010年的一次医院调查中，106位参与者中有105位（99.1%）表示家中有人生病时会举行宗教仪式，88个人 (83.0 %)表示在来医院前已经举办过仪式，43位（41.3%）在来医院前已经举行过5次以上的宗教仪式，31人表示他们宗教仪式的目的是为了治愈他们的疾病。遗憾的是至今仍无关于不丹人对于心理疾病认识的调查与统计。
在不丹工作过半年的Leila和Lucy表示，很多前往心理疾病科的患者在其他科室检查不出任何问题才被送往心理科。不丹的传统语言，宗卡语中并没有抑郁和难过这两个词。加上不丹人更加倾向于描述如失眠，头疼，心慌等身体不适而不是心理问题，很多不丹人即使前往医院也不会前往心理科。
另一个影响心理发展的因素就是佛教。佛教将疾病归因于不好的Karma，也就是一个人今生或前世所犯下的恶行所带来的果。这样的解释并非流行于所有国家，但是的确流行于不丹。而心理疾病在不丹通常被lama与与tsips（占星师）解释为鬼迷心窍或者是神所下的惩罚，而这根本原因就在于患者有不好的karma。更糟糕的是，同样的解释不仅仅通行于一些容易被传统观念误解的心理疾病如精神分裂及妄想症，也经常被用于抑郁症、厌食症与酗酒等常见的心理问题。家庭成员甚至可能会责怪患者，认为患有心理疾病乃是他们的过错。
----最后的啰嗦----
我的调查和研究还没有完成，但是至今为止所见所闻的确深深的震撼了我。由于没有精神病院并且缺乏对心理疾病的正常认识，虽然大部分家庭会努力养活他们的成员，有一些患者最后不得不流离失所或由于暴力行为进了监狱。更糟糕的是这个社会上（由于karma的想法）对于他们的责备和冷漠。当我班里一个女生在她的presentation中表示出她认为这是他们的bad karma时，我真的震惊了。这不是一个村里的老人，而是一个年轻的受过良好教育的女性在教室里说出的话。这不仅表现出了这个想法是多么的深入人心，更表现出这个观点在不丹并没有受到质疑。
事实上Karma的解释阻碍的不仅仅是心理学而且是医学的发展。有些人因患有慢性疾病而多年受到疼痛的困扰，由于不丹医学并不发达，并不能提供全面的医学检查。很多人因此放弃治疗而选择忍耐。虽然不能否认金钱在这个选择上的影响，但是这个问题的确广泛的存在着。当然这部分已经是题外话了。
一个举着大旗大声呼吁不要拜金而将国家发展重点放在全民幸福值的国家里，对于心理疾病的忽视与心理学上的无知让人感到痛苦和无奈。想到1990年不丹将10万尼泊尔人赶出不丹，使这10万人不得不在尼泊尔的难民营度过长达17年的时光（伴随着令人咋舌的大量的自杀事件），我就不得不感叹即使是佛教国家，人类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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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只是写Research Paper过程中随手写下来整理思路的东西，结构和逻辑比较混乱。不过可以确保其中数据和信息的正确性。最后吐槽一下自己写中文论文还没英文顺orz……各种词穷啊（叹气）。这玩意我最后要写10页压力好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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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星 赞了这篇日记 2017-10-05 22:10:07 -
布瓜同学Atopos 赞了这篇日记 2015-12-08 05:00: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