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物

整理电脑桌面时翻出一个文件夹，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把原来那只诺基亚的照片导电脑上了。看到11年八月拍的一张照片。两本本子，托潘先生从北京给我带回来的。是七宗罪系列。蓝色的是贪婪，给了ex。绿色的是嫉妒，留给了自己。那时以为我们已经彻底崩了，所以蛋疼兮兮地在首页上写了一小段话送他。
后来有次去他寝室玩，忘了是怎么提起这茬。当年写的话像是笑话一样。他还故意翻出来大声念给我听。我才听了开头几个字，就已经尴尬到不行，只好在一旁怪叫，企图盖过他的声音。
给本子拍照的事我现在是一点也记不得了，但他拿这旧事羞辱我，我在一旁跳来跳去打打闹闹的场景倒记得很清楚。现在再看，自己可以把自己抽出来，和看电影一样的。有时看得迷了进去，真想伸出手去摸摸那时自己的脸：如果知道故事的结局，你还会不会这样雀跃？
从前爱演戏，每一次情绪的起起伏伏都恨不得用上全身的力气。不过有些写下的字，像是冥冥之中有回响。虽然在一时成了笑话，现在再看，又变回了预言。可当时明明只是想撒娇啊。把坏事都往夸张了说，写在前头，那它们不就应该不会发生了吗。
这几年里，在一个小圈圈里钻了又钻，怎么也不愿死心。小圈圈没有因为一个人的固执而变成一条可以向前延展的道路。再后来有一天，它忽然就消失了。
噗的一声，全散了，全没了。
原来又是一个人躺在河岸边做了一个梦。醒后露水沾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