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卡夫卡城堡

人民文学出版社的企鹅经典版的《城堡 变形记》（ http://book.douban.com/subject/4909054/ ）一书中有残雪写的一篇“城堡的形象”。为了排除先入为主的干扰，之前我没有读这篇文章。现在一读，有些惊讶，惊讶于自己的看法几乎与这篇文章毫无相同之处。在残雪的这篇文章中，丝毫看不见政治结构的影子，一切都归结到纯粹的精神领域的活动。在她眼里，城堡是一种精神所在，甚至是神圣的。作为一个中国作家，残雪怕是没有太多思想上的基督教成分吧，但是她的说法分明让人觉得她在暗示城堡就是旧约时代的天国形象。假如这个猜想成立，我们倒也可以尝试做一些对应关系：上帝的意志无人能揣摩，既有仁慈又有震怒；村民们顺服地遵守他们的“信仰”，承受他们的命运；只有K这个异教徒还在骄傲的血气里挣扎......
但是我不愿认同这个模型，因为城堡里分明透着某些邪恶和僵死的东西，这和天国是有天壤之别的。但是，或许这是经过卡夫卡揶揄过的神学么？不知道。也许我猜测得有点过分了，回到残雪的看法，她也许仅仅把城堡视之为一种精神的归属之乡而已。
作家毕竟是作家，视角中弥漫的都是文学的气息。而我那总不由自主把具象现实代入的倾向是太强了。不过这也是卡夫卡作品的“多维”特点导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