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舞女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2点,杀手躺在她的床底三个多小时,手脚有点麻木,而她带着一身美妙的肉体和醉意压在杀手上方,肩和臀的曲线在床垫上毕现,以及那些激情的舞姿还在她身体内回荡,杀手从床底能明显嗅出来,还有些是舞池里少男少女的回声,那些声音和酒精还在这小小的单人床上爆发。杀手轻轻透过床垫抚摸她,并且像肉联厂的屠夫那样标注身上要下刀的位置,因为这次的要求是分解成手提箱大小的十三块。手指轻触臀部的时候,明显产生了一股电流,一个跳过艳舞的女孩身上积蓄了大量运动电荷,而一个躺在地板上的杀手充满了静谧的电荷,杀手慢慢拿出刀子,刀尖噼噼啪啪的静电闪烁,他听到了女孩的呼吸声,已经开始沉入梦乡,她不会再醒来,外面海滩上一片寂静的沙子,有一只螃蟹在沙沙沙得爬行,杀手这时想起中国一首古诗,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杀手掏出笔记本写下:杀了一个太平洋UTC-8旧金山时区的女孩,她在夜间飞行,进入了我的时区,这一区已经空了很久,而上一个女孩是里约热内卢时区UTC/GMT -3,她是高贵的爱丽丝,她们之间没有关系,照耀世界的太阳也还没升起,只是她们都让我接近下一个夜晚,她们都在陶醉中变形,成为我的一个碎片,无论何处,正在死去的总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