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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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有些暖和起来,在家仍然裹得厚厚的,还是觉得膝盖冷。睡前一个小时还需打开电热毯,暖一暖湿冷的棉被。膝盖不暖和,喷嚏就打个没完。
记忆中日本的春天是明媚和暖的。这时节,若是走在神户的街上,必是满地碎花了。即使举目不见樱树,脚边仍会有不知何处飞来的洁白花瓣,乘着春风缱绻轻舞,殷勤相随。这个时侯你什么都不须去想,只管沉醉这刹那将逝的春光就够了。
不知为什么,总想起那时候自己低头走路的情形。离开日本第六年了,偶尔回去也是匆匆一瞥,没有那样泰然的心情了。
这个春天读苏枕书的小说,那些日子忽然都又涌出脑海,像是找到了一个代言,终于不吐不快似的。笑她少年人为赋新词,却又深深理解笔者那一腔埋藏在心底的隐忍和寂寥,理解她赋予书中女孩的纤细与不屈。
很少与人谈及在日本的日子。自以为属于中国,却被亲近的人恶狠狠的判为“与日本人无异”了。
一句话像把刀子一样在心口划过一道,自此呲呲的不住冒血。虽历经了两个冬天的休养,只像是覆了一层雪,拨开那雪,豁开的血肉仍然鲜冷刺骨。
两本书,时常看一段就不能再看下去,因为有很多的回忆会跳出来,与书中的情节人物一同复活。可又忍不住拾起,因为似乎只有它可以替我诉说那一段岁月。
很多事情,不寄于他人身世,是断断说不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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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在六甲山上,记得在研究室的门口有这样一个小小的露台。
那幽暗的窗外,是几乎日日明媚如此的蓝天,以及壮阔的海景,和山脚下静静的神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