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从她之后,我非常喜欢看女人抽烟。从颐和园里的郝蕾到Leon里的波塔曼;经济溃败时期逼仄沙龙里的金发女郎到昆明湿冷街头出租车里颓唐的女司机,或性感或萧条。 当然,我也抽烟。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抽烟的习惯,有的抿起嘴角,大口深吸,吐出的烟熏火缭让自己眼睛都睁不开的如李米;有的小口嗫喏吐不出烟圈的如维尔玛。很久之后,我点着一支烟,想学着她的方法抽一支她钟爱的烟,才发现,我根本记不起那些细节了。只记得酒店里,她命令着我拆开一包混合烟,帮她点着,她夺过去盘腿于床,其余的细节再也难觅踪影,不能违心的写任何美好的句子去形容,我记得的只有老练。后来,我也抽她钟意的牌子。有一天,打游戏的朋友头也不抬的问我“你吃屎了”“没,我抽了颗混合烟,哈哈哈哈”。 烟真是个神乎其神的物件,看过无数陈丹青的照片都是右手微曲夹着一支大卫·杜夫,满屋满眼的烟火,眉头拧成半根麻花,我心说,操,这大概就是艺术家吧。 春天,在两节昏睡车厢之间,遇见一个抽烟的女人。齐耳短发,带着镶着不知名宝石的耳钉,洁白的男士衬衣,屁股在牛仔裤和衬衣衣摆的遮掩下看不出形状,穿着工装靴,露出半截米白的小腿,半眯着眼一手插兜的吞云吐雾,和着烟叶的噼啪声,帅气的让我合不拢嘴。抬起右腿,把只剩屁股的烟蒂按灭在鞋底,转身走掉。过道间只剩惊愕的我和刚在她脚边和衣而睡的母子,缓过神来想起你,我想,我多想再看你抽完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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