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上的蝴蝶

旅人驭马从上一个时代风尘而来
他带着一车的困惑和安宁
当夜晚时便在沙漠中与星群对饮
车辙印在远处逐渐模糊
带着这一路泥泞和芬芳的香
旅人酣睡在篝火旁
蝴蝶从他的衣袋中钻出
抖展卷曲的翅膀
落在滚过泥泞和青草芳香的车轮上
车轮深沉
在这篝火的光能照亮的
如一片砂海里的小木筏
你甚至不敢往身后看
仿佛一回头双眼就会被黑暗吞噬
蝴蝶想在车轮转动时在它周围上下翻飞
但是车轮只会向前
蝴蝶想要的是翻飞的感觉
它一直蜷身于旅人的衣袋中
只在车轮停下时上去嗅一下
车轮一路而来的气息将告诉它最多的故事
比如那群盘旋的白鸽或者穿过村庄而跑来的孩子
蝴蝶只能听说
因为那种时候它稍一流连就永远无法再跟上旅人的车轮
而蝴蝶是注定要流连的
清晨旅人要上路时发现了车轮边蝴蝶的尸体
他还在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