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课和表演 // Teaching as a performing art

                
                
给我印象最深，也是我所最早听到的TED演讲之一的，是Sir Ken Robinson 的 “do schools kill creativity?”[1]. 之后就不时去听一个TED演讲。TED的演讲每个都是20分钟以内，适合没事的时候听一个。视频做的也精致，录音录像剪辑都无可挑剔。
但后来渐渐对TED失去兴趣了。这个过程是逐渐发生的。我是在很久没有想起TED后，突然意识到我已经没有兴趣在那几千个TED演讲中找到自己感兴趣的内容。自省了一下原因，我觉得是TED对我来说已经太像一个表演。其表演的部分，超越的信息的传递。
TED的这三个字母，分别代表 technology, entertainment, design. 我还是觉得 technology 和 design 对我更有吸引力。表演作为帮助信息更好的传达当然是欢迎的（Robinson的演讲，其幽默不亚于美国流行的单口相声 standup comedian），但是回到那个老生常谈，形式和内容的话题：形式能够让我一时被吸引到，但是内容才能够让我留下来。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Robinson 的演讲至今成为TED演讲中被观看次数最多的之一，也是因为他文质彬彬。
TED的演讲，可以算是一种广义的在线教育。前两天看到一个访谈节目，采访的是美国非常成功的可汗学院创始人 Khan。Khan说到一句：上课终于有可能不再是一门表演艺术 (performing art).
                
                
古今中外的授课方式大同小异，都是一个老师站在课堂前宣讲，一群学生聆听、笔记（或者睡觉）。这种形式还真跟单口相声差不多。老师的授课更像是一门表演艺术，能否吸引学生去听，就看老师的功力了。
但是在Khan的愿景中，技术可以让学习成为一种互动、合作、参与、个性化的过程。他录制的教学视频中，老师从来不露脸，为的就是弱化“老师=表演者”这个概念。
未来的教育会是什么样，当然现在谁也不知道。但我倒觉得老师作为表演者也许未必是我们要改变的一个现状。以我的学习经历来验证，我对一些学科的兴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遇到了能够在课堂上做精彩诠释的老师。我不知道用技术手段取代了老师，也许从信息传递上是更有效了，但是从inspire 学生上，是否会更好。也许技术的更大潜能在于放大这些好的老师所能覆盖到的学生，就像CD让好的音乐家的表演能够覆盖到更多的听众。
如果授课像是一门表演艺术，那么它也像其他表演艺术一样，有微妙的平衡。如TED那样，对我来说就表演的过度了些。好的老师，在我们这个信息时代，跟其他时代一样的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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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ir Ken Robinson, “do schools kill creativity?” http://v.youku.com/v_show/id_XMTE2ODIyNjA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