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12日 傍晚的诗作 《说吧，摩涅莫绪涅》】

说吧，摩涅莫绪涅
欧洲山毛榉，下层
唯一的植物是旋花藤蔓
那庄园，叶丽娜讲故事
说小爵爷从床铺爬起
骑马走进了一幅画
人生却像杂技团
电闪光掣，温馨而肮脏
正是在1918年，在利瓦嘉
他阅尽了勃留也夫、别雷的诗集
诚不知流亡为何物
驰往旧彼得堡的火车
餐厅太逼仄
蒲宁点烤榛鸡的那架势
那猥亵小笑话
是美式俄罗斯变种
走红杉树大街
对两个学生论优秀的艺术
穿过黄褐色砂岩墙
——糟糕的艺术
翻译家愚蠢如野驴
站着，琢磨他的梦
回忆形成秘意的涟漪
金合欢因三种时态而绽放
伴随康沃尔的夏风
竟重新赞美起狄更斯了
斯穆罗夫，辛辛亚提
卢仁，Person，亨伯特·亨
他让亨伯特指着一处山坡
“这青春的林木线，
瞧，那些老忍冬。”
乍暖还寒的五月份
他腿疼，偶尔低烧
拿饰有大理石纹的厚手稿
在蒙特勒病房里教蝴蝶课
未经注释的午后：蝴蝶飞走了
纳博科夫回忆录《说吧，记忆》原定名为《说吧，摩涅莫绪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