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问

刚刚一边看单词，一边看着凌晨档的电视节目，正巧看到电视剧《甜蜜蜜》的重播。忽然想起来大概是两年前的一个夏天，我在家中同样的位置上看着这剧。电视剧播出的荧幕下方滚动播放着观众的短信留言，其中有一条被我无意间看到，心中震动许久。适才回忆半晌，只记得那留言大概是，“某某某，这几十年来父母包办的婚姻生活，你幸福过么？”。
前阵子在网上有这样一个图片在网络上流传，图片上是两个人的短信对话。一个人问，“最后我想问你一句话。”ta还没有说完，对方便回复说：爱过。
现在想来，我所看到的留言也算是这图片中的对话的升级版。
两段对话中都满含人在情路之中，或是在路过之后的辛酸与无奈。只是相比之下，前者的反思和后者的回顾同样能让人感受到激情过后人们心底那份释怀后的平和，但更多了一丝疲惫的意味。
我不知道人们会对自己的爱人抱有怎样的期许、不知道人们会因何爱上一个人，也不知道怎样定义属于自己的爱情真谛。这所说的“人们”之中，包括我自己。
年少无知的单纯喜爱，宽泛学识的憧憬欣赏和长久日夜渐生情愫，我都有尝试过；漫漫长路下的“七年之痒”，落花有意却是流水无情和为情孤意走天涯最终不过是陌路，我也都有经历。可时至今日，这情情爱爱带来的惶恐与迷惘，却未见得少过他人分毫，甚至还要多了些许。这多出来的，或可就是前文所述的“疲惫”吧。
随着青春的执着与狂热在海海人生的洗礼，冥冥世事的颠簸中渐渐褪了色，变了样，相信与拥有似乎也渐行渐远，再难熔融——“相信，但不能拥有”的失望苦楚和“拥有，但不原相信”的颓然依附代替了“相信并拥有”的完满期待。
向往太阳的灼热炽烈，却在直视许久之后落下泪来。
这小小躯壳该如何鼓起足够的勇气，孕育足够的豁达心念，该从何地何人处汲取足够的温柔体谅，来平复旧日种种带来的那伤痛与疲惫？任谁听到如此疑问，也是喃喃不语。只有聪慧通透人笑言，这一切不过，是爱的代价罢了。至于为之付出如此代价的是不是爱，或付出后爱之有无，是无言相告。
我想，人们会因爱过而完整，而不是因为拥有爱而完整——爱一定可以成为人们成长的载具或途径。
天亮，碎觉。
2012-8-14 凌晨四点零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