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不插电
ps: 囤意绪的地儿。所以,拾掇起以往的文字,来给这瘠土垦荒。
京漂逾周,突然气短。原以为,日子会过得像美剧,有几分嚼头。到头来,却过成了国产片,和着泡面咽下。于是把吐槽当“豆瓣文”,恨恨地给生活肥皂剧打个低分。
知觉钝化,让我早已失却了抒情能力,“三月的风,搬运着羁旅者的叹息”式的句子,也羞于出口。写诗时总在强作愁,到了愁时,却无以拔笔成诗。
怅落,是必然的,但想用“男子气概”来包装下,尽管“必欲苦其心智”的励志句式,“甘总会来”的慰藉法,早就打动不了我。
我的这份怅惘,并不精致,似乎是身份转型——从学生转变为职场人,都抽空不了的阵痛。好比从芒果到果汁,压榨之后,形态变了。
流离北京,流转于心头的,是“日暮乡关”的零落,是“豪情只剩一襟晚照”的黯然。帝都天气,像是屌丝和女神的Q聊一样干脆,由“呵呵”二字,铺成了满天蔚蓝。沙尘有时会席卷,容不下你“明镜本无尘”的小心思。
我时常凌晨1点下班,走在街落,灯火灿然。可这灿然里,没法代入《北爱》中“北京,你听见了吗,我们要留在这里”的剧场感。
城市繁华,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不知道这座王气蒸煮的城里,上演了多少“受精若宠”的缠绵戏,不知道上流社会怎么怡情……跟你有关的,尽是些坚硬的东东:房价,物价,户籍。它们都贴上同一标签——“现实”。“劳其心骨,苦其心志”的出牌次序,总是先赋的,没法打乱的,除非你能离地飞升。
有时不自觉的,就泪奔了:无关郭敬明式“用45°角仰望天空”的矫情,也跟小布尔乔亚的时代感伤不搭界。用雷磊造的词说,是“衔哀”。我常写评论文,鞭挞错谬的治理逻辑——把城市外在弄得光鲜,内里的“民生”却褴褛不堪。以往是书斋闲言,现在是切身体感。
蝼蚁式生存,或许不是我的写照。虽说,“文字民工”跟“评论员”差堪仿佛,可好歹也是有话语权的淫,在“没尊严地过活”的隔离带外。我们不像人民公仆,“坑了主”后忙不迭喊弱势。
只是,暂居在帝都,总感觉自个是一抹沙尘——偌大的城市,嚼着“西红市闹剧”的八卦,啃着无趣的笑话,也不会在意你的存在。过客熙攘,说不上“他人即地狱”的漠然,却有“千万条平行线”的疏离。你飘过去了,只有风感受得到。
于是,把自己扔进“织围脖”的烤炉里,沉溺在“个人通讯社”的幻觉中,偶尔编编闷骚段子,围观下各类走兽,享用下“齐什么小短裙”式的福利,唤出“此删除已经被微博”的愤愤感……在虚拟世界里,织出几块廉价的“画饼”,给饥渴的内心充饥。
还好,身边的人挺好。经常隔空八卦,经常插诨打科……尽管不着边际,但好歹有牵念。有牵念,也就能作张爱玲般的“寄居在旧的梦里,在旧梦里编织新的梦”的遐想姿态。
原谅我的碎碎念。亲们,让你们听我婆妈。感慨一句:歌诗从来吝赋,洛神飞袂、清月流觞,只肯为卿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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