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1

——你象征了我的一些东西。虽然说不清楚，但却是我不愿放弃的。觉得失去了不如死去的……
她低声说着，依然不自觉地偏了下头，停下来，扬扬眉毛。
就像多年前一样。他想。多少年呢，谁知道呢。
仿佛时间并不曾背弃这一切。突如其来的，一个熟悉的动作，人在内心隐藏了几十年的秘密就会被激活，就像一颗子弹，嗖的一声，击碎了所有堆积起来的岁月。时间空间只是一台虚幻的布景，拽一下，揉成一团，便不复存在。
——怎么说呢。就像尊严，呵，虽然这例子很恶俗。又或者是Kitsch。
她笑。
——就说尊严吧。人一开始，总有不肯做的事。无论如何也不肯把自己降到某个水平。尽管是没来由的也全然没根据的，但，此生颇自许，就算未必是自许，最少是自重的。所有的人一开始都这样。但大概总有些人把这些看得重些。
她依然漾着一抹笑，明明是冷笑，眉目间却是平和的。这平和却让人尝出一点淡然的凉薄和悲哀来。
我们是一对儿自怜自哀，自怨自艾的人。他想起旧时的她的玩笑。
——看得重了。总是没办法的。宁可死了也不放弃的，也是有的。如果这样还不如死，即使是活下来的人，当时恐怕也真是这样想的。到底是死了还是活下来，恐怕也只是一个概率而已。反正原本也没有什么区别。
她的笑加重了些，仿佛自己给自己说了一个笑话。
——但，无论如何，只要活着，恐怕就不得不面对着无法改变的失去。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的失去……怎样努力也不能保留的失去……
——于是这个人便被剥夺了。尊严也好什么说不清楚的东西也好。被夺走了。丧失掉了。
——没法再回去了。
她停一停，撇了撇嘴。
——也许像是孩子被逐出母体罢。所幸的是孩子尚不知自己从何处来，还有十来年幸福的日子可过。余下的时光，他全要来疑惑自己的故乡究竟在何处，自己究竟归属于哪里。而其实不管他探索多少次寻求什么样的解脱，他的内心都知道，他已是被驱逐了的了。这并非由他意志决定的失去，在他有限的意志存在的时空里，已经是永恒。至死。
——也许就是这样。
她低语着。
——被剥夺了。所以我们统统变得越来越无耻了罢。
她说完最后一句。嘿嘿地笑起来。背着他转过头去。似乎从未指望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任何回应。似乎这些并没有等待他的聆听。
他看到那一刻的她的脸，扭曲丑恶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像是全世界的恶在一瞬间露出了它的狰狞，要撕咬着吞噬一切。
然后她转过脸来，一如往昔，带点倦意，自嘲地微微笑着，有些哀怜有些抱歉地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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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步的时候想到的。回家还是忘了些。起初的感觉是一个镜头。日本常有的桥段，女孩子变成鬼露出獠牙的那一刻。
好久没写字了。描述能力大大不足。不顺手。
至于这些，“无耻”是你供应的台词。哈。
也许只是这些一直在我脑中打转吧。
纯属发散，实不负责，如有雷同，概因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如果要YY我明明可以Y的更狗血更哭天抢地更扬眉吐气更Y嘛。哦，其实当年姐也写过高H，咳嗽。
Two and a half years for Douban.
M 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