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gerous Beau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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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首的KFC |
四月二十二 零点十九分 必须得第一次在KFC通宵 等凌晨五点多的火车 出行本身带着你永不能预测的不定因素 尤其是远离群体的 孤独的
凤凰出吉首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因为塞车 近十点才回到吉首市区 买好的火车已经走好久了
浓重的夜 并不繁华的陌生城市 没有太多的行人 像另一个世界
也不会预计到 会在这个过路城市走了那么多路 左脚跟其实已经痛到不行 每走一步都很难受 这对新vans穿了两个多月还是会磨脚 换了车票 因为塞车 售票厅里还有一些跟我们一样错过列车的人
随便吃了炒饭 擦你无法想象的咸 但在吉首的夜晚 没有感觉饿 没有想哭 没有想南宁 也没有想yzy 没有太多情绪 只是会想到陈晨一个人 想他21岁的夏天是怎么一个人拿着LP走东南亚 在泰国因为昏睡被遗忘在冷清的客车里 这感觉与他那时相近的氛围
手机只剩20几的电量 不敢动它不敢 用它写备忘 所以这些都是写在KFC餐盘垫纸上的字
刚才进来两个化妆穿得也俗的女人 然后进来一个花臂的男人 拉扯纠结一番后那男的把那两女的带走了 百分之八十什么勾当吧 又进来几个背包的学生样子的游客 于是到凌晨只有我们和他们流浪在这里
哪里的夜晚都是危险的 每次做这些危险的事总是在想妈的这种经历一次就够了 你要顾及自己的安全和家人的心情 可是总是忍不住重复
第一次短途骑行就从学校当天往返阳朔 太阳西沉的夜 完全黑暗的321国道还有我和李斯两辆连车灯都没装的山地 疲惫和不安 第一次觉得黑暗像没有尽头 安全回来简直就像侥幸 我记得那天她第一次跟我说注意安全 十二月又发神经一样骑去海洋乡看银杏 近六个小时太阳下的骑行 好心的男生会跟你说用脚尖骑不会那么费力 然后一下子又不见人影 还有你都要死了还一直催你快点骑的任羽和一直用最慢速度陪我们骑在最后的南瓜 在大圩古镇中途休息的时候 遇见一个师专的老师 乐天派的老爷爷 因为我和李斯是车队里唯一两个女生他一直讲我们好勇敢一直讲南瓜很厉害 我们掉队好远了 中间有一段很美印象很深 微冷冽的风 左边是成片的极高的树影映着切面型的山 右边是一足之外的谷和溪流 天足够蔚蓝清澈 后段标准越野路 遇见左边返程的车队 里面一个阿姨冲我说 哎呀那女孩好像我女儿 我骑得半死不活地说 那你拉我回去吧 南瓜在旁边笑我 那时感觉很好
其实我喜欢那种累到极致的感觉 见过极端自为极端
就要两点了最难熬 几近睡着
在凤凰那晚你唱十大 跟你聊了几句 像没有逻辑承接地 你说下次得专门给我唱 多少都行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好或不好随便了 但是有忍不住流眼泪 你特立独行招致来的偏见 在我这里好像会被先喜欢上你这件事包容
我们住的客栈老板的小女儿好可爱 二年级绑着马尾辫 全红的运动校服 客人来了还很机灵地做生意 走的那天早上 从木梯下来她就过来踮起脚用双手捏了下我的脸 迎着凤凰清晨的光线和她告别 还有那个炒粉的大叔 一面唱着歌 我可以感觉到他真心纯粹的快乐。
因为各种不定因素 最后全部行程变成了 桂林-柳州-吉首-凤凰。凤凰-吉首-怀化-柳州-桂林。退票改签晚点无数次到差点回不来 柳州回桂林的车上对面是回师大毕业答辩的学长 我们聊了很多 一起坐愚车回雁山 他说有缘再见 但这些人 可能一生都不会再碰见的了
有些事情只是让你更了解自己 或者提醒你真正喜欢的想要的是什么而已。所以我更希望这个是lonely plan 自由和艰辛只能选其一的时候 以后我再也不会轻视自由。一些人会把出行想得过于美好文艺 境遇相逆的时候我可不想再去承受另一个人的情绪 。想到陈晨在南夏的一个场景 想去旅行社想问点什么的 遇到几个中国学生旅客 他们大声抱怨着火热的天气和恶劣的环境 他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 走出去只是觉得有点失落 但是 这关他什么事呢 他想。其实我懂他为什么失落吧
旅行能多有意义呢 只是一种冲动我想去实现而已。我实在无法理解用出行就能忘记伤痛之类的人们。情愫若没有了 自然不需要任何形式去辅助去祭奠 若它还在 又怎么舍得放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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