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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红了>里面、
秀禾生日那天，临生小舅子的孩子前
去了母亲坟上
算是哭尽了全身力气
我有很久不写意识流之外的东西
这一季家里养了很多花
但远称不上郁郁葱葱
扶朗，爬山虎，雏菊
五色菊，香雪球，绿萝
油菜，红薯苗，白丽，芦荟
薄荷，Verveine
以及某棵不知名的树苗
还有一堆侵略性很强的匍匐植物
想起以前爷爷奶奶也种了一阳台的花
夜来香到了晚上最迷人
含笑和茶花总是麻烦
太阳花虽然多，但我总嫌它恶俗
爷爷花很多时间给辣椒上肥
于是我们很长时间里没有再花钱买过辣椒
麻酱块，豆饼，鸡蛋壳煮水
花盆里于是常常有爬虫
奶奶就骂
奶奶喜欢用淘米水浇花
她最照顾水仙
我猜她可能喜欢它的干净
北京灰土大
一切总是灰突突
天气好的时候会坐在阳台上
（突然发现这两边的阳台都是向南的）
拿个铝盆放满清水
擦拭叶子
家里总是很寂静
是的，不是安静，是寂静
后来家里养了转运竹，玫瑰，米兰，薰衣草
不用说这些时髦的肯定是我买来的
均欣欣向荣
最后一张爷爷奶奶的二人合影
就是在阳台上
一堆植物前面照的
我也不必关心外面世界乌飞兔走
几十盆花在我奶奶死后
半年间都死掉了
空出的瓦盆当时摞了很高
现在我想回家找找看
比满大街塑料和陶瓷盆要好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