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却不能代替你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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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一:大導田壯壯。分明只是友情客串,卻大段篇幅新聞稿“廣而告之”。是以不夠醒目,眼角眉梢回頭處。被寄予厚望是“線索”般“承前啟後”的作用。介紹了人物性格的扭轉的由來,20年的牢獄生涯,死不了,只好活下去。想不“變態”也難。是天臺上兩鬢霜白的獄警,初初看成了“白頭佬”。
疑問二:簡介劇情中余安安所申請的離婚狀,作為夫妻感情不睦的依據,是嫌疑。而電影卻是藉著女兒的“一時之快”,呈“相敬如冰”。家暴陰影中,總有這樣軟弱的必然。不舍、隱瞞、姑息,直至釀成大禍。“舉頭三尺有神明”,一門心思吃齋禮佛,虔誠地毫不作為,並且天真地相信,總有雨過天晴的那麼一天。
疑問三:登堂入室的同時,正被盤查的“舊聞”,二十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無數次以為會響起的電話,卻竟然結果相安無事。一時心軟,是為人父的同理心,所以殃及無辜遷怒給了另外身旁的人,作教訓?但“萬花叢中過,遍葉不沾身”的處理,被憐取的不知情,不免又太不值當。多少該留下些痕跡以示警的呀。
疑問四:較真的本能來自工作狂那不留一言自殺的妻子。不操心的男人,總愛自以為是地篤定,妻子是這世上最瞭解自己的人。所以,毋須贅言解釋或寬慰。只是忙,忙工作,為養家,所以理直氣壯。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他甚至不知道,妻子生了病,一天比一天還瘦。畫餅充饑般的假期,下一個假期,又一次次地爽約。當歉疚成了習慣。他感恩也想當然地享受著便利。直到失去,於是循環成了夢魘。他還是不知道哪裡出了錯。而關於這一點,作為疑問被提出,是人性裏最真實的弱點,電影的最後卻依舊誤解,甚至連一份簡單醫生報告,抑鬱症一類的解釋都不曾,好好的伏筆被埋汰。
疑問五:被質疑緣何護短,卻不乾脆投案自首。真正該質疑的動機莫不是自殺,既已大費周章搞出了那麼多事兒,卻結果天臺上,一語不發一了百了,不免太小題大做了些。畏罪自殺該是一蹴而就的機緣,而後便顯得做作,惹人猜疑了。所有表面證供都成功將矛頭指向了自己,只要撐住現行,再上一次法庭,入罪判罰。依“一事不再議”之法則,女兒才能徹底脫罪,遠走高飛。那縱身一躍的動機,倒成了讚揚警察先生不依不饒的道具。
疑問六:竇驍與文詠珊的“小甜蜜”。難能可貴的同日上映,便以為相同拷貝。全劇終後的混沌,“所托非人”,太過討好的理直氣壯,當真是初衷?興許有兩個版本,環環相扣的篇幅,不似簡單閹割,那麼只好下功夫for剪輯。便也因此解釋了以上其餘,所謂無疾而終?
回南天,睡到迷瞪,頭疼欲裂。從小的積習饒是科技進步亦無從解釋,求助良方是碳酸飲料。不認同的恫嚇是骨質疏鬆。可比起偏頭痛,仗著年輕,還很遙遠的骨質疏鬆,真算不得什麼。今天不知明天的事兒。也不見得一定就能活到那麼老的沉沉暮靄。
遠房的堂兄弟,離奇閃“婚”。曾被看衰,沒有車子房子、沒有穩定工作和學歷,卻竟然娶到一枚“海歸”。除開年長兩歲,各方面條件都在水準上。爸媽唏噓的同時,不免動容自家這待字閨中的姑娘,興許也還有機會,那被餡餅砸到,千萬分之一的幾率。端地又跟打了雞血似,親切起來。所謂禍不單行,大概就是這麼個理兒。
沒來得及猶豫太久,是前置預告片的氣勢恢宏。從TVB小生轉型電影演員,卻是這些年才真正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不必那麼端正的好人。臺詞越來越少,甚至乾脆直接以形體和眼神來取勝。很能吸引眼球的近身肉搏戰,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著。而初出獄時,人潮洶湧的街角那貪婪的用眼睛大吃女孩兒“冰激淩”的表達,是為身世“強姦未遂”的伏筆。可惜不足夠多的對手戲,是慈父的深情。
街角偶遇,社會事件的評述。雙雄對決的開始是感同身受。型男變胖變老,不修邊幅,已經不是第一次。可如有神助的這些年總讓人恍惚脫胎換骨之感。審訊室裏,他怒目圓睜,他卻突然笑了。事過境遷,冥冥中的定數,總讓人無可奈何。相識微時,他同情他的遭遇卻無能為力,別過經年,他照樣沒有足夠能力救他一命。而所謂未泯良知的自首說辭,是為能成功拿到公映權而“特赦”的冠冕堂皇吧?為何不能放愛一條生路?
難得陣容,是王敏德與余安安的加盟。病態夫妻檔。演那樣的神經質,他們均駕輕就熟。而謝安琪顯然撿了個討好的角色,“純情的傻妹”,反正業餘,撈過界才能堪稱多栖。給她配音的姑娘,大概也曾配過阿sa,直讓人各種出戲,應接不暇。
很認真只拍電影,尤其這一年經手的大製作,從任性、懵懂到陰鬱,她興許仍然不是最會演戲的,也虧得是天王大老闆的一直極力push,可螢幕上漸漸有了自己的姿態,不再是只會擺擺pose的洋娃娃,一點點兒拔節的聲勢,惟願能走得更長久些。
1988年的香港,還被當成有效手段的刑訊逼供,又不夠那麼完善的法證與物證,所有表面證供是“現行”,又仗勢欺人者,大把錢請最好的律師,名義不枉死的後患。而因果循環,該慶倖女兒開始懂得了反抗,又以正當防衛辯訴,至少得以重獲的自由。禁斷興許還能勉強說耽美,可家暴真是一點兒餘地都不留,這世上最該被反抗的事兒。
打了四星,給自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