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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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锦:
你说你失恋了,我只想问你,你爱着吗?你是不是也很难过?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总是这般骄傲地跟别人说起。可是,在你失恋了的时候,我竟然连那个和你恋着的人是谁都不知晓。也没有某个男生突然自告奋勇地告知我,是他。所以,你的这段三个月煞费苦心长过一生的爱情,我一无所知。
我遇见你时,你多大年纪?忘记了。只记得那天午后,光芒万丈,你被老师领进教室,走向最后一排的位置。我趴在第一排的中间,伏在桌子上,静静地仰望你。大眼睛,颤动的长睫毛,在灿烂光环的照耀下,接近透明的刘海。那年岁,你知道吗?你是我见过的,最为美好的女孩子了。我若说,在那一无所有的凄苦乡间,我爱上你的美不胜收,你会相信么?
好孩子,高中时,我为你写过的日记现在还在抽屉里藏着;我给你画过素描,画你眉眼里的清秀;我也同你穿梭在朦胧夜色中,轻轻和着你唱的歌谣。我们恩爱,牵手行走,低声耳语。那年,还没有你的烦愁、我的忧伤。我们就像白纸,静悄悄地铺在温柔的街道边沿。我是你相濡以沫的少年,你可曾判别你在我生命洪流中是怎样一座按兵不动的山峦?
平安夜,我在一场宴席中,对着许多陌生面孔,吃吃喝喝,听别人的欢声笑语。俯首读到你的短信,顿时不知身在何处,茫茫然地对着碗筷,一滴泪不自觉地温热了眼角。我问了一句最不该问的话语:那人是谁。这条信息方刚一发送,我就后悔的穿肠过肚。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此时,我最该做的是,告诉你,我来陪你喝喝酒,好不好。但是我竟然问了这样一句最为最为恶心自己的话语。那人是谁。还重要吗?我这般质问自己,也质问你,得出结论:是过街风景,不重要。
你在电话中泣不成声,这是我第三次见你流泪。好吧好吧,能够哭一下,也是痛快的。泪水算作是清洁剂,洗刷往日所有所有不明不白的暧昧,从此清楚又清醒地走下去。我知道你难过,难过得这个平安夜几乎要过不下去了。我也难过,你知道吗?我是经常哭的人,你是从不哭的人。你倔强,固执,我也是。不一样的是,你将发生的一切全部装进自己身体中央不给我窥探,不给任何人走进;我却往往选择,对你开放,将自己的心思哀愁一览无余。
是的,他是谁,不重要,一点也不。是谁,都于你的这段感情没有任何补救,对不对?是上帝是耶稣是天桥下的流浪者,也都是你伸手企图捕风的爱。你未得到,只残留双手的姿势与尴尬。我相信,相信这段情对你而言,重之又重。我也相信,相信你为那个人关掉了一扇又一扇曾经悉数洞开的大门。你视他为珍宝,却将自己至于草芥之地。何苦呢?我问你。
爱不爱,都已成昨天的末日。好孩子,还有人给你写日记,还有人陪你唱情歌,还有人愿意洗净双手为你包一颗又一颗饺子,还有人等着你呵护,还有人需要你不言不语与她前往。你失掉的,不是一段情,只是一个人。一个或许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你的人。你曾爱他如生命,你再爱他如生命,又能怎么样,又想怎么样?花费那么多时间去奉陪一位不知好歹的先生,不如,透支一些生命来充实未知的自己。
多读书,多观察,多养成一种不动声色的温暖。多给自己一些关爱,多给时间一些思考。没有人会视而不见一个女人正值芳华的美好,没有人愿意错过一段含情脉脉的温存。走下去,好孩子,你还是我九九年见到的最为乖巧最为敦厚的姑娘。
再来一次,再爱一次。因为,我挚爱你,我需要你的完美。
我爱你是一处不可多得的美景,在别个人未能辨别的时候,请用心用心浇灌自己,浇灌一个女孩子该有的高贵。昂首,俯瞰,会有人在未尽的路途中只为你千里迢迢披荆斩棘。但,绝对不是那位肆意伤害你的先生,这位先生不懂你的好,你千万不要责怪他,更不可刁难自己。人各有志,勉强不得。你是好的,不是他的。那么,亲爱的姑娘,就让我们放了这位先生的懦弱,忘了这位先生的寡义,摒弃这位先生的不识时务,丢掉这位先生的蜜语甜言。你要安好,世界才会晴朗。这位先生是寒风中疾走的鸟雀,你是永不变更的春花,这是凛冽冬日,就彼此好生休息,让那鸟雀逃窜了去吧。
断断续续,我或许每天都会在这里给你写信,不要回答,不要惦念。这所有都是甘愿,就像你甘愿为那位先生哭尽凌晨黎明一般。拥抱你,拥抱我的童年少年青春期青年稳定期;再拥抱你,拥抱我的坚韧我的遗憾我未语泪先流的执着;再再拥抱你,拥抱所有感动所有付出所有得不到回答听不见回音的过去。
生命中有些人,注定与你打出一个死结,然后顺着线的那头,越滑越远。
但,请你知道,心安即是归处。
挚爱你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