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祥林嫂——试评春晚小品《捐助》中的单身母亲(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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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线教师在教导学生具有人文关怀时,赵本山们却给了我们当头一棒,语文课本中讲的是一套,但是 |
春晚前至春晚后,赵本山一直是热议的焦点,即使背负着诸多非议,也丝毫阻挡不了赵本山蝉联“小品王”的脚步,但非议自有其道理,就让我们也议一议赵本山的《捐助》,暂且将视角收缩到《捐助》中的单身母亲形象。
鲁迅先生的一部《祝福》,让我们对祥林嫂这样的下层百姓的悲哀,刻骨铭心,而赵本山在《捐助》中却给我们展示了一出现实版的“祥林嫂”,或许是为了提供足够鲜明的典型形象?我无意上纲上线的评论这一作品,无论何种艺术形式,总有创作之初的信念支撑,如果仅仅为了搞笑,可以,就像《不差钱》,可是,《捐助》一开始就打着“主题非常积极”的旗号,这就很明确的指向它的思想性。而一旦和思想性扯上了关系,就难辞其咎。
如果看过《捐助》这一作品,我想观众能够很容易的回忆起受捐赠母亲在见到捐赠者后一系列的动作,哽咽、下跪、磕头、不知所措。在吴祚来的评论《警惕本山集团借助央视的文化垄断》一文中,他这样看待受捐赠母亲的形象,“与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并无二异,见面就叩头,面无表情两眼发呆,听凭摆布。无论是编剧的潜台词还是演员的行为语言,对这位单身母亲充满戏谑与取乐的意味。”观众在看小品时,也许还来不及上升到这一层面思考,可能觉得别扭,或者突然灵光一现忽觉面熟,这样的行动神色似曾相识,等见到上述观点,便痛恨自己每天总在恍然大悟中度过。无论赵本山及其他的创作团队如何解释说这一形象的塑造是角色的需要,我们无法将这一形象从小品中脱离出来,更无法忽视它的存在。祥林嫂在高中的文本中出现,直到现在我们一直在不断的深入反思,我想问的是,一方面,我们必须理解鲁迅先生的作品,对其中透视出的人性的冷漠进行鞭挞、反思,批判当时社会的人吃人,分析人物形象以及主题都离不开当时社会的大背景;但另一方面,就以赵本山的小品为一个小的切入点,在《捐助》、《卖拐》系列中,歧视、取乐下层人民的成分占多少……单身母亲被说成“寡妇”,后续故事也都围绕着她进行,其中取乐、调侃的词语比比皆是……扪心自问,有哪个孩子愿意看到自己的母亲因此而给人下跪,被人如此误解?当一线教师在教导学生具有人文关怀时,赵本山们却给了我们当头一棒,语文课本中讲的是一套,但是现实中出现的却是其对立面,这也难怪学生不领老师的情,如果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语文老师身上,恐怕老师们也有苦说不出。
当赵本山在小品中用自贬自损的方式搞笑时,我们可以做到一笑了之吗?如果是《不差钱》,或许可以,因为它不涉及人性,不涉及道德,但对于《捐助》,每个人可以思考一下,“赵本山一次又一次误入歧途,没有价值与伦理底线,只有娱乐至死的搞笑偏好,而那些弱势群体的内心感受,完全可以弃之不顾,因为这些人没有话语权。”当我们在为赵本山的表演喝彩时,是不是由衷的希望他可以更多的植入人性的光辉,而不是广告。
赵本山作为小品的佼佼者和代表,是不是有义务为观众奉献更有内涵的作品?而不是抓住“祥林嫂”们的尾巴腾飞。小品作为一种艺术形式呈现在世人面前,大家都希望尽可能以艺术的眼光或角度欣赏,即使小品本身存在某种瑕疵,也予以包容,但问题在于一旦这种瑕疵触及到人性、道德的底线,那就不能再怪人们说三道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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