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以焦虑的名义
走到窗前,熟悉的山野气息裹着几许清冷随风停在了呼吸之间.凌晨时空无一人的大街,那种近乎空洞的寂静,似乎有种悬置时空的力量,让我仿若置身于某个都市的熟悉角落,眺望着同样的光景.又或者说,此时此地已经化作某种 "非地"(non-place),可以在任何一个彼时彼地出现,作为这个世界最微不足道的一角.这大约是一种因狭小而获得的另一种开阔.
书店里,当我正以不无沉醉的目光慢慢扫过书架时,却被手机惊醒,屏幕上显示是Samuel打来的电话.他刚刚飞抵成都,问我晚上有没有空见上一面.我当然有空,于是约了十点后联系.收起手机,心里一算:我们有四年多没见了.
深夜的母校门口,车多人少.远远就看到Samuel拎着包快步走来.等到近前,才发觉他胖了些.而他身上那件颇为正式的衬衣,在某个瞬间开始让我考虑:我们是否需要握手这回事.手,终究没握.他见我的第一句话是: xx, 你真是一点没变啊. 真的没变么? 我心里暗自嘀咕,如果是说我的不靠谱程度的话,恐怕是这样吧.
选了家烧烤店坐下,点了菜,他便立刻掏出烟来,问我抽不抽.怕死如我,自然是不抽的.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现在瘾大如斯,一天要抽上2包. "为了熬夜", 他这样解释到, "咖啡,浓茶都顶不住"...经年未见,绕不过自然是彼此现状.他拥有富足,我乐得逍遥.彼此,都过得不算坏.只是在谈及将来时,他却有着比我要多得多的焦虑,那种或可冠名为 "富足及其不满"的焦虑.作为好友,我不得不提醒他:有时候结果错,不一定是运算错误,而可能是一开始就错了.
回想7-8年前,我们同样习惯在12点下自习之后去到校外的烧烤摊.点上几串肉,一碗面,便开始坐在架子+木板构成的桌子前聊天.具体聊什么已经有些模糊了,大约是类似于索罗残差值究竟对应着什么因素这样的问题.彼时的我,正沉迷于制度经济学,技术进步在我看来不足以解释索罗残差;可不论作为institution还是norm的制度都是难以量化的,究竟有无可能在回归方程中体现,我不得不求教于精通数学的Samuel.我们的讨论自然是没有明确结果的,但彼此都很开心,都很期待自己接下来的进展.有时,一不小心聊到3点,才又颇不甘心地慢慢走回学校,迎接保安的注目礼.
那时的我们,应当是欣喜大于焦虑的吧.
我们聊了近四个小时,直到烧烤店准备打烊才结帐离开.尽管聊天的话题不再如往昔般单纯,我们亦不再份数同门与同行,但我依旧很享受和Samuel的对谈---他依然保有我所熟悉的聪慧,敏锐,与言语间显露出的行动力.四小时的时光,远不足以谈尽过去四年的点滴,但未来的四年却不无被照见的可能.以焦虑的名义.
书店里,当我正以不无沉醉的目光慢慢扫过书架时,却被手机惊醒,屏幕上显示是Samuel打来的电话.他刚刚飞抵成都,问我晚上有没有空见上一面.我当然有空,于是约了十点后联系.收起手机,心里一算:我们有四年多没见了.
深夜的母校门口,车多人少.远远就看到Samuel拎着包快步走来.等到近前,才发觉他胖了些.而他身上那件颇为正式的衬衣,在某个瞬间开始让我考虑:我们是否需要握手这回事.手,终究没握.他见我的第一句话是: xx, 你真是一点没变啊. 真的没变么? 我心里暗自嘀咕,如果是说我的不靠谱程度的话,恐怕是这样吧.
选了家烧烤店坐下,点了菜,他便立刻掏出烟来,问我抽不抽.怕死如我,自然是不抽的.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他现在瘾大如斯,一天要抽上2包. "为了熬夜", 他这样解释到, "咖啡,浓茶都顶不住"...经年未见,绕不过自然是彼此现状.他拥有富足,我乐得逍遥.彼此,都过得不算坏.只是在谈及将来时,他却有着比我要多得多的焦虑,那种或可冠名为 "富足及其不满"的焦虑.作为好友,我不得不提醒他:有时候结果错,不一定是运算错误,而可能是一开始就错了.
回想7-8年前,我们同样习惯在12点下自习之后去到校外的烧烤摊.点上几串肉,一碗面,便开始坐在架子+木板构成的桌子前聊天.具体聊什么已经有些模糊了,大约是类似于索罗残差值究竟对应着什么因素这样的问题.彼时的我,正沉迷于制度经济学,技术进步在我看来不足以解释索罗残差;可不论作为institution还是norm的制度都是难以量化的,究竟有无可能在回归方程中体现,我不得不求教于精通数学的Samuel.我们的讨论自然是没有明确结果的,但彼此都很开心,都很期待自己接下来的进展.有时,一不小心聊到3点,才又颇不甘心地慢慢走回学校,迎接保安的注目礼.
那时的我们,应当是欣喜大于焦虑的吧.
我们聊了近四个小时,直到烧烤店准备打烊才结帐离开.尽管聊天的话题不再如往昔般单纯,我们亦不再份数同门与同行,但我依旧很享受和Samuel的对谈---他依然保有我所熟悉的聪慧,敏锐,与言语间显露出的行动力.四小时的时光,远不足以谈尽过去四年的点滴,但未来的四年却不无被照见的可能.以焦虑的名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