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们是朋友吗

这是从一朋友那听来的故事，不是故事，是真有其事。我不是一个好的叙述者，但我竭力不想让这个故事埋没。
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朋友和那女孩来自不同专业，天知道哪一天会在人海中擦身而过。
故事应该到此结束。不，才开始呢！
大一军训的时候，在不同训练方阵。朋友本来在方阵的中间南郭吹笙，后来被教官抓到第一排最左边的位置。女孩在相邻方阵的最右边。在沙尘纷扬的训练场，就像硝烟的战场，谁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多看一个人一眼。
故事应该到此结束。
那次集体休息的时候，当总教官让两个连队静坐的时候，朋友才注意到左边连队身边的这个女孩。当衬托着如水双眼的脸庞转过来时，“我真的无处可逃。”那眼睛里荡漾着一湖清澈明净的泉水，下起了淅淅沥沥雨。瞬间滋润了燥热的训练场，止息了飞扬的尘土，落在角落里的芭蕉叶上，析然有声。
“真下雨啦？”我问。
“真的。”朋友神秘地笑着指了指我的左心房，我也会意地笑了。
“我们始终没有互相说一句话，可我并不遗憾。”朋友搭在回忆的列车上，雨过天晴。
朋友没有勇气探问一下女孩的信息，甚至一丁点儿也没有。仅每次集合的时候，萦绕其间一种微妙美好的空气，有意或不经意的眼神把距离拉得很近，而语言会把距离拉得很远。即使朋友记得最“亲密”的时候互相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距离。“那不是用语言就能增进的空气。”或许在那种场合，语言真的会是对纯真的亵渎吧。
在训练的过程中，朋友总会不经意地看到她。仅是习惯而已，他说。
或是女孩身影让其他一切默然。他会看她认真训练的样子，阳光下反射的汗晶，夏风中飘起的短发。
故事应该到此结束。
　　
后来……后来
很久后，还是在以前那废弃的田径场训练的地方，他碰到了她。此时的田径场，已是大雪覆盖了。当看到那女孩时，还是没有说话，似曾相识的。迎面的寒风还是有盛夏的味道。
女孩旁边跟着一个高个子英俊男生。“应该是她男朋友吧，这么……”他从心里告诉自己。
回忆不酸，“我只是想问一下，我们算是朋友吗？”
故事应该到此结束。
可是谁想到，它真的就到此结束了。
“我们，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