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塔希里亚》

塔希里亚之力量篇
很久以前。。。
曾经有人在漆黑的世界里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
“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抓紧抓紧的幸福？”
很久以前。。。
塔希里亚英雄时代五年
井边地窖入口
--很好，那么，看清楚我接下来做的六组手势，如果谁能学像了，我就给他面包吃，我只说也只做一遍...
--你，上来。有名字吗？
--有...先生！我...叫雅戈...
--很好，那么雅戈，从今天起你就属于我了！那有辆拉蜥蜴的马车，上去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就出发！
--那先生...其...其他人呢？
--在我刚才做的六组手势中，只有你做对了三组以上。在这个世界上，生存是需要资格的！！
--可...可是...
--留下等死也可以，五分钟后马车启程！
--好了孩子们 咱们要回家了...
我一直不理解大卫迪克勒斯这样一个热情如火的人，怎么会在那么寒冷的北地修建冰山修士会。用他的话说：“冰冷的东西部容易逝去。”可我想到“冰冷”这个词，就会马上联想到尸体...
英雄时代六年
--老师，那个白头发的孩子已经跟了我们两天了...
--连一个手势都学不来的人，没资格成为我的学生！
--可是...
--闭嘴！还有，你要再把自己的面包扔下车，我就把你变成石头扔下去！
--老师快看，他还在我们的马车后面！
--给他食物和水...
--是！老师！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雅戈。 走...走开...我能走... 我... 要自己... 我...要自己...这片小沙漠明年就会变成树林 ... 我要用... 自己的脚走进去... 到时候... 我要在那里面种水果... 你... 听不懂... 人话啊...放我下来！我要自己...
这样的人，我曾经见过很多。
他们坚韧而又脆弱，简单而又危险，
他们孤僻却又极度渴望被承认...
最有价值的是，他们虽然充满了反抗精神却又极易掌控。
这种人还有个共同点----------注定早逝。
英雄时代七年
--送...送晚餐
--进来吧...无知的凡人...堕落的众神...深渊在上...世间没有理所当然的事，到处是陷阱，不要提出要求，不要询问！
--大...大头先生...您好...借光...
--誓约，戒律，因果，不要提出要求！因为契约无所不在，一旦出卖永远不能救赎...
--作为一个无知的法师学徒，你该关心的是如何超越别人，如何在这残酷的世界里活下来！
我这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东西，是一个叫烂耳朵轰拉的兽人做的空心皮虫烤肉卷。因饥饿让你铭记的美味，是一生都无法忘记的...
英雄时代八年
对我而言，这世上没有朋友只有战友。那一天，我最默契的战友大卫和我决裂了...我们并肩战斗过很多年...他的原则让他放回了帕尔卡，他的原则让他给我找来了石头，他的原则也让他永远不会原谅我！
英雄时代九年
--老师...这张桌子也可以搬过去吗？我坐惯了...
--等你将来拥有力量的时候，你可以坐一把更适合你的！
--那些贵族和恶魔一样，被时光夺走了所有高贵的品性，只留下了狗屎。
英雄时代十年
--有一半人学天界语，斯布雷斯学深渊语，其他几种便于你们自己参习魔法典籍的，比如精灵语和龙语也很多人学。为什么你偏偏挑了没有人学的兽语？
--我...
--如果你想省力，大可选地精语，反正你现在说得比我还熟练...
--因为...没有人学，所以，我就选了...
--就好像，没有人愿意和雷布雷斯做朋友，所以你就和他做了朋友？
--这个...不...他有朋友的...恩...
--雅戈，有些人生下来就散发着一种死亡的旋律，靠近这种人会给自己带来厄运...我就曾经遇到过...
--老师，既然兽语对学习魔法没有什么帮助，那您为什么还要把它放在课目选项里呢？
--因为那是我的母语...
我知道马克洛夫鄙视我这种培养方法，我也知道他会在第一年就迫不及待地教学生高级咒语。但他是个看不到未来的人！语言是我给学生们的第一件武器...
英雄时代十一年
--那么好了，铁锅手雅戈，在我走之前要对你进行最后的兽语测试！准备好了吗？
--铁锅手雅戈接受你的挑战，不，接受你的测试！
--如果你要嘲笑一个兽人弱不禁风该怎么说？
--要说：“你小子一定是被人类养大的吧？”
--第二个问题，如果你要向一个兽人姑娘求爱，该怎么说？
--要说：“你比我妈妈还强壮，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成为酋长的！”
--难不住你啊，最后一个问题！酋长猎到一头八岁的棕熊，给你烤制作为猎宴主菜。请问要用多少岁的皮虫皮包烤？
--八岁的棕熊脂肪很多，要用二十岁的老皮虫皮包烤，这样才能把脂肪香味烤出来...如果我这么回答肯定不对吧，轰拉爷爷？用老皮虫皮包烤必须用小火，要烤出味至少需要三小时！狩猎归来的饥饿酋长肯定会宰了我！所以只能...
--够了，你通过了。我给你满分...真是份礼物！那么我在这儿的事就算完了，我该动身去圣山狩猎了，就此别过吧。
--祝你猎运亨通！
--老师，轰拉爷爷是不是要先回他的部落？去打猎可他身上没带武器啊？
--第二次去圣山狩猎是不用带武器的，
（兽人习俗：兽人在十二岁之前必须去圣山举行成人礼，单独前往，可以带着自制或是部落奖赏的武器。在圣山上有一种叫做巨齿兽的生物，它们单独行动，四肢已经完全退化，靠腹肌在雪地上滑行，它们的巨齿可以轻易撕开精钢的全身甲。而成年礼就是要独自杀死你第一眼见到的那头巨齿兽，并用它的头骨做成连枷带回部落，这是兽人世世代代所遵循的传统。弱者或是不被命运垂青者----死，勇士---可以活下去。也因为这样，兽人的数量一直得到控制...兽人一般十岁发育成熟，五十岁开始急速衰老，通常一生征战的兽人都活不到五十岁，如果你能活到六十岁，就必须离开不落去做第二次圣山行，不携带武器...因为那时候你只会拖累族人，浪费部落的宝贵食物，如果是首领，还可能因为年老昏庸而毁掉部落，这是兽人们所不允许的。能为自己的部落奋战到六十岁，得到第二次圣山行的机会，是作为勇士的最大荣耀！轰拉...今年正好六十岁！）
--啊？老师不要...我们可以让他留在这里啊...
--我知道NIIT想说什么，但是此刻你所想所做的对与他来说就是莫大的侮辱！在我们眼中，你们人类长命百岁的想法才叫可悲呢！
--可是...
--别以为靠着些美好的愿望就能改变世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看着他离去---这就是生命！
--兽人的精神和传统就是这样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
--他们比人类幸运，一生下来就知道自己生命的意义。短短数十载人生，别留下什么遗憾...
--找到你生命的价值，拼尽一切去实现，然后带着荣耀为自己画下句号！
--呜呜呜...
--你想做个好人，我没有意见，但是一个没有力量的好人是可悲的---我希望你能明白这点！没有力量，你连掌握自己都做不到，更别说去帮助别人，去改变你所憎恶的一切...尽快强大起来吧，追上他们吧！
--烂耳朵轰拉！祝你猎运亨通！
--三十多年前，当我徘徊在人兽之间无法选择时，长老说不选择也是种选择！那一天，哥哥什么都没说，扛着大骨刀就陪我离开了部落--踏上了人类的土地--整整十年。
英雄时代十二年
--没想到你们能赢，真是太棒了！我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笑的那么开心了！那您当时怎么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没有中止你们的较量，就已经表明了我的态度！
--可是斯布雷斯不这么想，这两天他沮丧极了...他更应该听到这些话...或者...
--作为你们胜利的奖赏，我会去找他谈谈的，并且让他升入内法部！
--那真是太好了！老师！
--不过你，一次试练都没有参加过，所以，你今年还是要呆在外法部！
--这个...应该的...毕竟我没有那个能力...
--笨蛋，你会被甩的越来越远！
错过了这个金子般的年龄，你会后悔终生的！
英雄时代十三年
--你夹着的那本是什么法术书？看封面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圣者修尔的《博爱论》...
--你...这书不是你现在该看的...二十年后再看吧...
--但看了之后会觉得很温暖。
--越是狭隘的爱，越容易被人接受，也越容易被传承...博爱...可笑！
--您说的和他书上写的正好相反。
--他说的是梦想，我说的是现实。将来你会明白的。
还有，在现实中，善良不是力量，但善良需要力量！
所以说这本书不适合...不，适合给孩子看，不适合你！
英雄时代十四年
--你还真是胆大妄为啊！臭小子！
私自利用我的钱在法师塔里种树养动物，我没和你计较，私自延长个别人的还债时限，我也睁只眼闭只眼了，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次，你竟然私自把法师塔附近的土地让给贫民区耕种，还以我的名义宣布不收税两年，你以为你是谁？可以一次一次挑战我容忍的底线？你只是一个永远也成不了器的蠢学徒而已！
--唔恩...老...
--你想做好人？被人歌颂？还是说你觉得我听了那些穷鬼几句好话，就会大发善心收容他们？或者，你觉得我不会对这些废物下死咒喂恶魔？我只要动个手指，就可以把你们都塞到地狱去喂狗！
--这些...这些流民...
--那又怎样？在蚕食他领地的计划里，你可是我的第一帮凶！良心疼了？
--不...是...伯爵是个畜生，没法和您相比...这些人应该追随您！
--你以为我这儿是废物收容所吗？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想要帮助别人，最好自己有足够的力量!可你没有！
--不...您也说过...在新的时代，不能再让人们仇视法师...
--孩子，你想的太简单了...这次我原谅你...呼呼呼呼...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生与死的考验...还没有体会过那种无助的绝望...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小心谨慎每一步都踏准，你的人生就能掌握在自己手里？...呵呵...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会懂的，就在不远的将来！今晚就到这儿吧...
我第一次给马克洛夫当佣兵的时候，他对我说过：“诅咒不是用来杀人的，而是用来让人生不如死的。”真是精辟....
英雄时代十五年
--魔鬼和天使的信徒们联合起来屠杀了大批自然众神的追随者，数万疑似德鲁伊的人被清洗；众神时代初，所有的异教徒都被帝国称做魔鬼的门徒，直接导致了一场塔希里亚史上最大的屠杀，整整持续了十二年。那么在这个没有神的时代里--又会轮到谁呢？
--真是难得一见的奇物--地狱之种--不知道里面孕育着什么样的果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看情形，你吸收了它寄生用的诅咒，而它靠吸收你散发出的痛苦迅速生长。不愧是来自深渊之底的种子...
--老师，我...我留下...我..留下来！我哪也不去！
--事先声明，提斯雷尔称这地狱荆棘为灵魂的衍生物，即使死亡也不能摆脱它。所以凭我的能力...
它以人的七情六欲做养分，融入被寄生者的灵魂，任何情绪上的波动都会给肉体带来巨大的痛苦--除非宿主变成一块冰--可斯布雷斯偏偏是团火。平庸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英雄时代十六年
--一整天都没见你踪影...他能下床了吗？
--可以了。
--别赌气了！如果他不能再施法，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
--但他没地方可去！
--他该去个能够修身养性的地方...如果他做不到心静如水，早晚会疼疯的！
--上古精灵法典里记载：有一种药剂能够让人失去痛觉...
--难怪，最近的炼金课你上的那么认真！
--我调制出来的药水效果一般，只能让人麻木。
--如果你早点这么用功，说不定...
--可那么点麻痹效果对斯布雷斯身上的荆棘所带来的痛苦几乎无效！
--人们常说，要当法师必须聪明过人，但我却觉得...笨蛋也能当个好法师，我更看重手感和直觉。聪明人容易骄傲，懒惰...
--凡事总喜欢想当然的走捷径，这种人就算没走火入魔，成了大法师也不过是一个新靶子而已！
--失去感觉，一个法师就算是走到头了!如果斯布雷斯不能再做法师...他不是你！
--我就是在逼他，我给他的就是一条死路！而他，天生就是走死路的人！
--可是...如果他一个月后还是不能正常施法，那就让他滚出法师塔！否则，杀无赦!就这样！
在兽人部落里，政治就是武力。人类嘲笑兽人的原始，自己却乐此不疲的玩着所谓文明的政治...在我眼中，政治就是为了利益而抛开原则。所以每次谈到政治我就有一种想把对方撕碎的冲动...
英雄时代十七年
--彩虹王国的土地，到今天为止有七成掌握在我们手中。
--那么，它就该登场了！在山顶降落。
--三面环山，背靠着繁荣的彩虹王国，水源丰富，一出山谷就有数条昔日帝国的官道可以走...
--还记得我上次在这挖掘出的远古卷轴吗？我推测在混乱时代这里曾有一座繁华的古城...不过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它！彩虹城！一个由法师为基础单位的城市----一个国家！一个法师在这儿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的地方！我的梦想！
--如果要超过这个底线...
--我知道任何时候你都不想弄脏自己的手，不过你已经够脏了！
--年轻的时候我和轰拉曾经梦想组织一支狂野的军队去征服整个帝国。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梦想却越来越小...大卫最终决定远离尘世，马克洛夫最终放弃所有的高贵，只有轰拉--终于有人称他为酋长了。
英雄时代十八年
--风暴之舞！
--有个疯狂的精灵组建了一个叫失落之国的城市！他的几个半精灵副手都曾是“绿影”的顶级刺客，他们在湖底建立了一个叫迷宫的鬼地方...
英雄时代十九年
--竟然有这么多法师出席了会议！
--还有七八个早就被列入死亡名单的老家伙也突然冒出来了！
--谁让帕尔卡把背叛之盾给修复了，只要是个法师都想来看一眼的吧...
--听说你要把它作为法师竞技会的获胜奖品？
--没错，雅戈不是说要尽量扩大我们在法师界的威望吗？
--背叛之盾只要堕落的反叛牧师可以使用，所以它只能算半神器，严格说，就是件废物！
英雄时代二十年
--你说什么？...你要结婚？开什么玩笑？你才...你才...你还不到二十岁...
--老师，您也不知道我的真实年龄吧？
--你还很年轻，我的孩子！
--但我觉得自己可以了！
老师，我结婚并不影响我们的工作，我还是您的学生，只不过晚上不睡在书院而已。
--你...你看上谁了？
--她叫贝蒂，克斯尔家的长女！
--镇口洗染店的女儿？
--很高兴您有印象。
--哦，我说，我也年轻过...不过凭你...凭我们，你完全有资格娶全城最美或最有才华的女人，即使是公主也没什么不可能。洗衣店的女人？
--您知道，我的手很小...
--天哪...
--老师，我们住的很近啊，几乎就在隔壁，对您而言，和以前不会有什么不同！我会常在您身边的！
--你...你结婚都打算住洗染店？我们有很多好地方。哦？城堡...对，呵呵...你应该比我更熟悉，你可以随便挑...
--不，老师，那是您的东西...我父亲曾经说过，做人要诚实才不会吃亏...
--你还记得自己的父亲？
--您带我走的时候我已经七岁了。
--真有些羡慕他呢...
--对了，还有件很重要的事要求您呢，是关于我的...
--这十多年来，你从没为自己求过我。是要我解开...还是...你先说。
--从小到大受了您那么多优惠，我怎么好意思再问您要什么呢。不过这件事只有您能办到--请您来主持我的婚礼吧！一来，我不喜欢那些牧师；二来，您是我唯一的长辈...
--什么？可是...我从没主持过...
--没关系，随便说几句就行啊，希望您...不要拒绝。
--好吧，我答应你，孩子。
--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再见老师。
我是个一向都不怎么了解自己心情的人，立场太多，身份太多，愿望也太多...这样的好处是，不管遇到什么状况，总能看到好的一面，反之亦然。
七天后，彩虹城郊克斯尔洗染店的小花园里
幸福...幸福是一种坚持...
呵呵...我才发现自己是个很笨嘴的人。
很久以前，曾经有人在漆黑的世界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
一个人到底要有多大的力量才能握紧自己的幸福？
很久以前...
我现在才知道她给我的不是一个问题
而是一个答案...
我又在胡言乱语了...
不过，我相信眼前的这两个孩子会把幸福牢牢地握在手中
是的，我坚信...
那么诸神在上...
以国王的名...
...
遵循大丛林生生不息的定律
多生几个彪悍的小崽子吧！
对，就这样，大家举杯庆祝我们的勇士
即将开始新的狩猎！
THE END：
雅戈生命中最大的遗憾是：他生了五个彪悍的儿子，但是没有一个女儿...
不过他死前得到了四个孙女的笑容。
他的长子和次子开了彩虹城最大的酒厂--白银杯酒厂--里面的个人都是地精...
同年，塔希里亚唯一一个地精劳工委员会成立。
六年后帕尔卡伯爵秘密迎娶了公主，知道英雄时代三十年才公开。
八年后，艾梅达尔失踪...
斯布雷斯一生只喝醉过一次。
在雅戈的直系后代中，直到第四代才有人成为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