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监考

    冬天又来了，正逢监考语文，两个小时的时间实在无聊，看到作文题目《品味冬天》。很有写的冲动，正好一吐为快。
  上海的冬天冷得彻骨。记得去冬春节前夕去西安玩，那里的气温比上海低得多，街市上随便走走，竟不觉出了汗，让人恍若有春意。而上海的冬天，气温一旦跌破零度，寒风就直接从领口往心里钻。说实话，对于冬天，我是怕的。
  奇怪的是，回头想想，给我印象最深的几件事情竟然都发生在冬天。而秋高气爽、春意浓浓的日子，时光飞逝，不留痕迹。原来人生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犹记得大学时代，奉贤特别冷，晚上钻被窝是个大工程。竟有几分风萧萧兮壮士去的悲壮。我们的地质老师说“上师大一绝‘喊着号子进被窝’”。虽然觉得好笑，但也基本属实。解决之道也只有别人暖暖的被子了。而被钻者感觉一大块冰块丢进了被子。不敢触碰，不愿乱动，反抗一下，也只能卷着被子往墙角挤。年轻真好！
  工作第一年，任教的学校还是在郊区，所以只有住校。宿舍有空调却无法制暖。晚上裹着被子还是冷，穿着衣服睡还是冷。后来不得不去买了个电热器，晚上把宿舍照的透亮，但热气一点也没有，让人更加难以入眠。于是，竟开始期待上班。因为办公室有空调，下了班也赖着不走。终于，学校出台了门禁时间，真受不了。后来，从家里带来了一床厚厚的棉被，问题才算解决。于是，天天下了班就钻进被窝里面，打打游戏，看看小说（就是很厚情节很慢的《十字军骑士》，我看了整整一年），或者干脆先睡一觉，小日子也过得挺逍遥。
  今年，机缘巧合也换了学校。情况却没有多少好转。免费宿舍变成了自负月租的单身公寓，破板床上加了席梦思，垫了电热毯，号子是不用喊了，但少了说话的人。日子一下子变得很寂寞。病开始一场一场的生，稍有不慎立马就生病了。奇怪的是，去年也是这么玩这么生活的，怎么今年就这么容易生病呢？下了班，为了排遣寂寞，开始学习羽毛球，然后和同事一起打打球，耗到八九点就回家洗澡看书睡觉。日子过得很安静。
  寒冷是贴着皮肤的，而有些心情和感动是烙在心里的，虽历久而难忘。每年除夕，我总会站上阳台，在炮竹声浪里，搓搓手、跺跺脚、皱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