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迟升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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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初降,昴星团的七仙女早早的从地平线上升起,到了春季,到了温美的四月,太阳运行到金牛座,七颗星儿便会姗姗来迟。正如普罗佩提乌斯所言“但愿冬季的风暴来得加倍凶狠,把水手困在港湾直到七星迟升。”是的,我要赞美的就是这冰与火之间的四月。
最甜美的序:
新芽长在玫瑰上
还有呢?
玫瑰开在我心上
还有呢?
我心就在你心上
——胡安·拉蒙·希梅内斯《四月》
一
四月,春光,沐浴着
迷雾和白皙的微风
——拉法埃尔·阿尔维蒂《东湖》
中国的四月,风景缓慢流动,一如这个国家的脚步,还有迷雾……
二
一天中有四季:
夏天的早晨
春天的中午,天开始阴
下午四点,雨水,凉快
冬天的冷而明亮的夜晚
——亨利·米肖《厄瓜多尔4月4日》
地球另一端的四月,我从不知道的四月,却始终在变,快得让我不知所措
三
泥土并没醒来,乡间继续沉睡
四月初,蒙卡约的
背脊上携带着积雪
——安东尼奥·马查多《索里亚乡间》
四月仍未被唤醒,积雪占据着她的心灵
四
我还能看得见的事情不多
而,永远,四月
在追踪不能溶解的云
忽然光亮乍现
——朱塞佩·翁加雷蒂《山上死者》
终于醒了!被死者的光芒唤醒!这同属于生与死的四月啊!
五
孩子们,听着,听我讲故事
讲保罗·里维尔星夜飞驰
那是七五年,四月十八日
——亨利·华兹华斯·朗费罗《保罗·里维尔星夜飞驰》
我们醒来,像一七七五年那样,拂晓,便是列克星敦
六
没见过月亮的人
会以为她是一朵巨大的报春花
惊异,孤寂
地生长在青空的草丛中
——安东尼娅·波齐《四月之夜》
四月,我最熟悉,也最令我迷惘,仿佛从未见过
七
从前,在那难忘的四月的晚上
姐妹们欢声笑语
眼里闪烁光芒
——埃米尔·内利冈《昔日乐园》
当四月走过,留下的也只是这般记忆,因为请别忘了
最意味深长的终:
四月是最残忍的月份
——托马斯·斯特恩斯·艾略特《荒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