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10岁儿子谈及性的话题
晚饭老婆不在家，下班回来就带儿子去吃麦当劳。平时老婆限制儿子吃这种所谓的垃圾食品，搞得儿子是垂涎已久。顶着冷嗖嗖的毛毛雨走到附近的麦当劳，搞几个汉堡父子俩面对面大嚼，自己省事儿子高兴。
享受完美餐，肚子饱了身上暖和，走回家也不觉得象来时那么冷了。路上随意地说话。不记得是说到什么话题了，儿子问我：“我什么时候才会长胡子呀？”
我说：“15、16岁左右吧，长了胡子就会变成大人，谁都要长的。”
儿子：“错，女人不长的。”
我说：“哈哈，是的。”
儿子想了一下：“男人为什么长胡子？因为因为男人头发比较短，所以长胡子。”他挥舞小手在脑袋上比划着。
什么逻辑？可真搞笑！我暗暗笑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一件事。
儿子快10岁了，这段时间来，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他在一种平常轻松的气氛中聊一聊性别方面的话题，免得他再长大一些，对这方面更敏感时，父子双方可能就都很难开口了。
现在这倒是个好机会，我尝试和他谈起来。
我说：“长了胡子，鸡鸡也会长毛的。”
不管怎样，真的开口说起来还是很难为情的。我怕太唐突，赶忙又补充一句：“胳肢窝也会长毛。”补充这一句是想把鸡鸡和胳肢窝并列，降低鸡鸡的特殊地位。我忐忑地期待着他的反应。
儿子却反问：“鸡鸡长毛吗？”
出乎意料之外的回应，我记得他是见过鸡鸡毛的，因为我们父子俩常常在一起游泳洗澡，我也曾经有意不回避，“大大方方”（其实也有心理障碍的）让他看见。我认为躲躲藏藏的，反而会让这东西神秘起来。记得他又一次还笑话过我的毛毛呢，怎么现在忘记光光了？难道是我的做法没效果，白白献身了？
我提醒他：“不是吗？洗澡的时候你不是见过爸爸的吗？”
他说：“那不是鸡鸡长毛，是鸡鸡的后面长毛！”
“啊……对的！是鸡鸡的后面。”我长舒一口气！以前的功夫终于没有白费。
“女孩子长大了，同样的地方也会长毛的。”我进一步涉及敏感部位，不想跑题。
“女人胳肢窝也长毛，就是不长胡子。”儿子还停留在研究毛长毛短的问题上。
话题开头轻松自然，机不可失。我已经决定将话题引入深层次，说：“小孩子身体变化，变成大人，都是为了繁殖后代做准备。”说出这话时我想，不知道他会不会顺着我的话题说下去？如果他有意避开就麻烦了。
想不到儿子坦荡荡得很，一步到位地问道：“人是怎样交配的呀？”没等我回答，他又补充问：“动物不是都要交配才能繁殖后代的吗？”
看来这个疑问已经藏在他心中有一段时间了。既然话到正题了，我焉能避而不谈？内心紧张但又假装轻松地说：“用鸡鸡呀！”
儿子很小的时候，和所有儿童一样，都向父母问过他自己从哪里来的问题。我们就曾经这样告诉他：“你原来是爸爸身上的一颗种子，放到妈妈的肚子里，慢慢长大了，医生就把你拿出来了。”这个故事他是记得的，我就顺着这个故事往下说：“爸爸不是要把种子放到妈妈肚子里吗？”
儿子点头：“对呀，那你和妈妈怎么交配呀？”
这问题真是直白得让你老爹汗颜。你直问我就直说，我豁出去了！就拿出一种科学家做研究报告的姿态说来：“爸爸用鸡鸡把种子送到妈妈肚子里，妈妈肚子上有个洞，就在长毛的地方……”
“哦！我看见昆虫交配是用屁股对着屁股的。”儿子打断我的话。
“是的，昆虫的鸡鸡很小，我们看不到，其实它们也有鸡鸡。”我说。
“昆虫交配很快的，一下子就OK了。你们要多久呀？”小家伙的问题可不简单也不含糊。这可让我为难了，支吾道：“嗯……要比昆虫久一些，好几分钟吧……”
虽然回答并没有很明确，他也不为难我，似乎也很满意得到的答案。但是又提出更切中要害的问题来：“哦，那交配是什么感觉呀？”
我原本只是想搞一下基本的科普教育而已，没想到三言两语谈到这么个深度去！这要命的问题怎么回答？我心里没底了，只能继续含糊：“感觉吗，还好的……不错的……”
刚好走到一个三岔路，为观察避让来往车辆，我顺势压住了这个难题。
过了路口，小孩子又问道：“那人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交配呀？”
我猜他的意思是：现在我根本没有交配的想法，为什么长大了会想到要干那事？于是就解释：“你长大了，身体会产生变化，会产生一种激素，告诉你该去繁殖后代了。”
“那是什么感觉？我怎么知道？”
“嗯……现在你还没有那种感觉，到时候你会体会到的……大概嘛，就象尿急一样，尿急你会去尿尿吧？”我胡乱比喻说，“我们的鸡鸡除了拉尿，还会输送种子。身体里产生的种子足够了，就要输送出来……”
“就象发射炮弹一样！”他的比方更有趣，老实说也更接近事实。
不知不觉快到家了，我想话题该收尾了。就说：“男孩子和女孩子长大了，才会有这些功能。到时候男人女人会结婚，就象电影电视里那样。现在你们四年级同学们都还没有长大，基本上差别不大。”我是想，希望他不会因了解了这些事情而影响男女同学之间的关系，目前他在校和男女同学的关系都相当好的。
他却点点头说：“嗯，女孩子长大了才会有袋子。”
“什么袋子？”我奇怪了。
“装孩子的袋子呀！不是要把种子放进袋子里培养成孩子吗？”
“哦……是的是的。”我恍然大悟，又多余补充道：“男孩子也是这样，长大才有蛋蛋产生种子。”
“不对，我现在已经有蛋蛋了，只是没有产生种子的功能。”儿子纠正。
“啊，是的，对的。”我赶紧承认错误。
“女人还会长腩腩，才能给小孩喂奶。”儿子小时候叫乳房做腩腩。
“如果没有腩腩，就只能用牛奶来喂小孩。”他继续兴致勃勃地谈下去，“因为我们人类是哺乳动物，所以要有奶才行。昆虫就不用喂奶……鸟类也是，鸟妈妈要去捉虫子给小鸟吃……”
儿子思维跳跃性很大，自然而然地离开了交配这个话题。
我终于松了口气，正好我们也走到家了。
今天作为父亲我完成了一次早期性知识教育。不管这次效果如何，至少为将来父子之间能够正面谈及相关话题打下一个基础。其实，这一次的谈话，如果没有更早以前打下的一些基础，比如鸡鸡毛、种子、袋子之类的，是不会这么轻松自然的。当然，感觉轻松的可能是儿子，我可是不少紧张啊！
享受完美餐，肚子饱了身上暖和，走回家也不觉得象来时那么冷了。路上随意地说话。不记得是说到什么话题了，儿子问我：“我什么时候才会长胡子呀？”
我说：“15、16岁左右吧，长了胡子就会变成大人，谁都要长的。”
儿子：“错，女人不长的。”
我说：“哈哈，是的。”
儿子想了一下：“男人为什么长胡子？因为因为男人头发比较短，所以长胡子。”他挥舞小手在脑袋上比划着。
什么逻辑？可真搞笑！我暗暗笑的时候却突然想到一件事。
儿子快10岁了，这段时间来，我一直想找机会和他在一种平常轻松的气氛中聊一聊性别方面的话题，免得他再长大一些，对这方面更敏感时，父子双方可能就都很难开口了。
现在这倒是个好机会，我尝试和他谈起来。
我说：“长了胡子，鸡鸡也会长毛的。”
不管怎样，真的开口说起来还是很难为情的。我怕太唐突，赶忙又补充一句：“胳肢窝也会长毛。”补充这一句是想把鸡鸡和胳肢窝并列，降低鸡鸡的特殊地位。我忐忑地期待着他的反应。
儿子却反问：“鸡鸡长毛吗？”
出乎意料之外的回应，我记得他是见过鸡鸡毛的，因为我们父子俩常常在一起游泳洗澡，我也曾经有意不回避，“大大方方”（其实也有心理障碍的）让他看见。我认为躲躲藏藏的，反而会让这东西神秘起来。记得他又一次还笑话过我的毛毛呢，怎么现在忘记光光了？难道是我的做法没效果，白白献身了？
我提醒他：“不是吗？洗澡的时候你不是见过爸爸的吗？”
他说：“那不是鸡鸡长毛，是鸡鸡的后面长毛！”
“啊……对的！是鸡鸡的后面。”我长舒一口气！以前的功夫终于没有白费。
“女孩子长大了，同样的地方也会长毛的。”我进一步涉及敏感部位，不想跑题。
“女人胳肢窝也长毛，就是不长胡子。”儿子还停留在研究毛长毛短的问题上。
话题开头轻松自然，机不可失。我已经决定将话题引入深层次，说：“小孩子身体变化，变成大人，都是为了繁殖后代做准备。”说出这话时我想，不知道他会不会顺着我的话题说下去？如果他有意避开就麻烦了。
想不到儿子坦荡荡得很，一步到位地问道：“人是怎样交配的呀？”没等我回答，他又补充问：“动物不是都要交配才能繁殖后代的吗？”
看来这个疑问已经藏在他心中有一段时间了。既然话到正题了，我焉能避而不谈？内心紧张但又假装轻松地说：“用鸡鸡呀！”
儿子很小的时候，和所有儿童一样，都向父母问过他自己从哪里来的问题。我们就曾经这样告诉他：“你原来是爸爸身上的一颗种子，放到妈妈的肚子里，慢慢长大了，医生就把你拿出来了。”这个故事他是记得的，我就顺着这个故事往下说：“爸爸不是要把种子放到妈妈肚子里吗？”
儿子点头：“对呀，那你和妈妈怎么交配呀？”
这问题真是直白得让你老爹汗颜。你直问我就直说，我豁出去了！就拿出一种科学家做研究报告的姿态说来：“爸爸用鸡鸡把种子送到妈妈肚子里，妈妈肚子上有个洞，就在长毛的地方……”
“哦！我看见昆虫交配是用屁股对着屁股的。”儿子打断我的话。
“是的，昆虫的鸡鸡很小，我们看不到，其实它们也有鸡鸡。”我说。
“昆虫交配很快的，一下子就OK了。你们要多久呀？”小家伙的问题可不简单也不含糊。这可让我为难了，支吾道：“嗯……要比昆虫久一些，好几分钟吧……”
虽然回答并没有很明确，他也不为难我，似乎也很满意得到的答案。但是又提出更切中要害的问题来：“哦，那交配是什么感觉呀？”
我原本只是想搞一下基本的科普教育而已，没想到三言两语谈到这么个深度去！这要命的问题怎么回答？我心里没底了，只能继续含糊：“感觉吗，还好的……不错的……”
刚好走到一个三岔路，为观察避让来往车辆，我顺势压住了这个难题。
过了路口，小孩子又问道：“那人们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该交配呀？”
我猜他的意思是：现在我根本没有交配的想法，为什么长大了会想到要干那事？于是就解释：“你长大了，身体会产生变化，会产生一种激素，告诉你该去繁殖后代了。”
“那是什么感觉？我怎么知道？”
“嗯……现在你还没有那种感觉，到时候你会体会到的……大概嘛，就象尿急一样，尿急你会去尿尿吧？”我胡乱比喻说，“我们的鸡鸡除了拉尿，还会输送种子。身体里产生的种子足够了，就要输送出来……”
“就象发射炮弹一样！”他的比方更有趣，老实说也更接近事实。
不知不觉快到家了，我想话题该收尾了。就说：“男孩子和女孩子长大了，才会有这些功能。到时候男人女人会结婚，就象电影电视里那样。现在你们四年级同学们都还没有长大，基本上差别不大。”我是想，希望他不会因了解了这些事情而影响男女同学之间的关系，目前他在校和男女同学的关系都相当好的。
他却点点头说：“嗯，女孩子长大了才会有袋子。”
“什么袋子？”我奇怪了。
“装孩子的袋子呀！不是要把种子放进袋子里培养成孩子吗？”
“哦……是的是的。”我恍然大悟，又多余补充道：“男孩子也是这样，长大才有蛋蛋产生种子。”
“不对，我现在已经有蛋蛋了，只是没有产生种子的功能。”儿子纠正。
“啊，是的，对的。”我赶紧承认错误。
“女人还会长腩腩，才能给小孩喂奶。”儿子小时候叫乳房做腩腩。
“如果没有腩腩，就只能用牛奶来喂小孩。”他继续兴致勃勃地谈下去，“因为我们人类是哺乳动物，所以要有奶才行。昆虫就不用喂奶……鸟类也是，鸟妈妈要去捉虫子给小鸟吃……”
儿子思维跳跃性很大，自然而然地离开了交配这个话题。
我终于松了口气，正好我们也走到家了。
今天作为父亲我完成了一次早期性知识教育。不管这次效果如何，至少为将来父子之间能够正面谈及相关话题打下一个基础。其实，这一次的谈话，如果没有更早以前打下的一些基础，比如鸡鸡毛、种子、袋子之类的，是不会这么轻松自然的。当然，感觉轻松的可能是儿子，我可是不少紧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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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b 转发了这篇日记 2011-10-19 15:20: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