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

"So I try to laugh about it cover it all up with lies."
这是the cure的
"There's no lies if you don't ask questions."
这是JAMC的
有本书我没读完，查理·高登的终局却猜到一半，在结尾他看上去可能不会有任何不同，除了那只老鼠陪着他。
不少时候我走在即将融化的街道上，大脑如同被海水浸泡一样化为流质，白天也看不到行人，如果有，那也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比方说，今天我坐在外婆家的院子里抽烟，屋里的所有人都不再提起她。但我觉得我根本不能移动，只要我一走动或者一错身，可能就会撞到外婆持书的关节。上午就这么过去，这也是我看表才发现的，天空不会告诉你任何事情，像是要下雨啦，狂风持续几小时，或者空气污染指数是多少，它们与一个即将成谶的谎言有什么区别呢。又比方说中午，被亲戚带去和许多公检法的傻逼们同席吃饭，前者当然会喝多，我又会开着这位律师的车无照驾驶半小时，我会闯红灯，这都是我能预见到的事情，减速玻璃也不能令我紧张分毫。
我一直想着是不是有一种情形，并不只会出现在想象里，不分最浅显意义上的好坏。听chameleons直到入睡，被梦境吞噬之前残存的意识辨识出我的床早已首尾倒置，谁也不想把头朝向门口，原始人都不会那么做，他们害怕洞穴入口悄然出现的野兽。又比如在许多颓丧的深夜，我出门散步，会发现一位不存在的警察要我陪他玩轮盘赌，他的警衔比披风还宽，即使他递过来的是一把自动手枪，我也会很高兴地说不必在意，我们花点时间做空包弹就好。谁也没有芝加哥的Kath那样傻，不是么，我们都会成为格雷厄姆，都会赢。
我写下的每一个字都会成为抵消一切真实性的证据，就像一位不称职的群众演员紧盯着镜头不放，或者在一场独幕剧里自始至终背对观众剪指甲的道具师。作为维系这种神秘平衡的工具，笔名也不可以，金钱也不可以。这简直太经常了，每个酩酊大醉的清晨，我所能做的只有下楼散步，把我听到的声音都写在兜里能找到的纸上，比如儿时我听见球砸碎窗户流水一样的声音啦，“我带你去电视塔上”，我爸总是这么跟我说“看合成塔，他们像火箭吗”。“家里没人就来一楼吃饭吧”亮子他爸在楼下喊我。
好笑么，天呐，一点也不。不如歌颂一座失火的无名墓碑，墓志铭只有一个字“酷”。在死者的脑海中建造的大船，受困于更自由的烈风与更开阔的海洋。到处是求婚者的追逐，她说，我厌倦了，我厌倦了。
殆无虚日也许就是这个意思，聚会结束后无论我多伤心，我都会把朋友们一个个抬上出租车，一路上为街旁失火的风筝计数，试着把一年压缩成一个疯狂的小立方体，脑海中就能多建几幢诺曼式的塔楼，叶芝就住在里面。并且若干年后我们都会有故事可讲。一年看不到几次星星，月相却总令人生腻，因为这些是哈里发所拒绝学的。
不是喝了这么多酒吗，我再也看不到路灯下的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