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5-15年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若干重大问题

未来5-15年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若干重大问题 作 者： 卢中原+关注 作者简介： 卢中原，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宏观经济研究部部长、研究员，100010。 原文出处： 《财贸经济》(京)2005年第07期 第3-7页 内容提要： 本文分析了中国“十一五”期间到2020年经济社会发展的新起点、突出矛盾和发展前 景，并探讨了中长期发展战略研究的几个方法论问题。 期刊名称： 《国民经济管理》复印期号： 2005年10期 关 键 词： “十一五”规划/发展战略研究 字号：大中小 　　中图分类号：F1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8102(2005)07-0003-05 　　一、经济社会发展的新起点 　　“十五”期间是我国跨入21世纪、开始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迈向现代化建设第三步战 略目标的头五年。经过这一时期的努力奋斗，新的物质基础已经奠定，新的体制条件逐 步完善，新的阶段性特征日益鲜明，新的奋斗目标更加明确，新的发展理念正在树立， 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伟大实践已经有了良好开端。我们既要坚定信心，看到这是一个有 利条件不断增加、充满机遇的新起点；更要保持清醒，正视大量挑战和不确定因素，看 到这又是一个目标更加全面、要求更高因而任务更加艰巨的新起点。 　　(一)新起点的阶段性特征更加鲜明，还需深入研究这些特征继续演进和展开的基本脉 络 　　“十五”规划以来的四年，是由温饱到初步小康的阶段性变化日益展开、日益鲜明的 四年。温饱解决后的消费需求更加旺盛、更加多样化，人民群众要求改善生活质量和公 共服务的呼声更加强烈，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经济社会协调发展的任务更加突出。事实 证明，党的十六大关于中国实现历史性跨越、进入全面建设小康新阶段的判断是完全正 确的，所提出的全面小康奋斗目标也是顺应民心、符合历史阶段性要求的。我们研究未 来5-15年的发展趋势和奋斗目标，需要建立在准确把握阶段性特征的基础上。只有密切 关注、深入研究这些阶段性特征会怎样继续演进、展开和变化，以及对我们所制定的奋 斗目标和政策提出什么新要求、新挑战，我们才能更好地顺应客观规律，制定出既能够 振奋民心、凝聚民力，又切实可行的阶段性发展规划。 　　(二)经济发展态势出现重大转折，同时面临怎样延长经济上升期的新挑战 　　我国经济增长已经稳定地进入新一轮上升期，彻底摆脱国内通货紧缩的阴影和亚洲金 融危机的冲击。预计“十五”期间GDP年均增速将超过“九五”时期8.3%的年均水平。2 004年我国人均GDP达到1260美元，超过下中等收入国家1200美元的平均水平，到“十五 ”期末很可能接近1400美元。这一重大转折为“十一五”期间的继续发展打下稳健而昂 扬的基础。 　　但是也要注意，我国市场供求总格局已经由普遍紧缺转为持续的相对过剩，加之体制 缺陷和结构矛盾容易导致投资过度扩张，因此未来经济增长波动就不仅会面临通货膨胀 危险，还会重新掉进通货紧缩陷阱。可见，防止经济大起大落，避免轮番陷入通货膨胀 和通货紧缩，对于延长经济增长的上升期，保证未来5-15年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将是至 关重要的。 　　(三)经济发展空间不断扩大，进一步转换经济增长方式的任务更加艰巨 　　消费结构升级、产业结构变动加剧和城市化加速推进，是“十五”期间经济结构变动 最为活跃的三个领域。与居民消费升级密切相关的住房、汽车、电子通信等产业群高速 成长，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大规模铺开，拉动重化工业和能源运输产业迅速跟进，正在成 为新一轮产业升级和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经济结构剧烈变动所创造的市场最终需求和 中间需求之旺盛，产业发展空间之急剧扩大，是前所未有的。对外开放不断扩大，也拓 宽了中国利用全球资源的发展空间。这是积极的一面。 　　另一方面，在现有技术水平和制度框架下，工业化、城市化进程势必加大对资源环境 的消耗强度，加剧自然资源的供求矛盾，导致经济运行成本上升。我们既要推进工业化 和城市化，又要减轻可持续发展面临的资源和环境压力，既要转变粗放的经济增长方式 ，又不能避开重化工业加快发展的客观现实，这是一个两难选择。努力方向在于走新型 工业化道路，需要深入研究的是如何解决技术含量低和资源利用效率差的问题。换言之 ，如何通过制度创新来推动技术进步、提高人力资本的贡献，进而突破资源环境对可持 续发展的瓶颈制约。 　　(四)经济发展活力明显增强，国内外竞争压力也在加大 　　“十五”期间，在初步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基础上，一些重大改革(如农村税 费改革和投资体制改革)相继出台。以加入世贸组织为标志，我国对外开放进入新阶段 。改革和开放相互促进，成为中国经济始终保持旺盛活力的巨大源泉。2004年我国在世 界贸易中的排名由2001年的第6位迅速上升到第3位，外商来华直接投资超过600亿美元 ，我国将连续两年成为世界第一大引资国。入世对促进国内产业升级、增强市场竞争力 和提高经济运行质量起到重要作用，中国消费者也得到越来越多的实惠和便利。 　　我国现行的经济体制仍然带有明显的过渡性特征，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新体制还不完 善，对计划经济旧体制核心部分进行攻坚的难度不可低估。在经济活力增强的同时，宏 观经济稳定、社会公正与和谐等方面存在的不足也在逐步暴露。入世三年过渡期内，由 于还有一定的保护措施，我国有关产业受到的冲击并不像原先估计的那样严重。但是从 2004年底开始，这一过渡期将陆续结束，国内市场将更加开放，因此对我国产业竞争力 的提高程度也不宜盲目乐观。 　　(五)新的发展理念正在树立，还有不少体制和观念障碍 　　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提出坚持以人为本，树立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不 仅强调不同方面的发展要统筹兼顾，而且强调各个领域的改革也要协调推进。新的发展 理念是对国内外经济发展和社会主义实践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标志着我们党对中国改 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规律认识的飞跃和升华，为统领“十五”期间乃至未来经济社会发 展全局提供了科学指南。 　　目前各地正在积极学习和贯彻科学发展观，在一些方面取得一定成效。但是时间还很 短，只有将近一年，还不能估计过高。长期形成的经济体制、行政管理体制、统计考核 体系和干部选拔制度，以及相应的思维定势、工作方法和行为习惯，可能与树立新的发 展理念还有相当大的距离。例如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求，怎样树立正确的政绩观，怎样 理解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怎样摆正政府与市场的关系等等，都还存在这样那样的疑问。 可见需要进一步加深认识，转变观念，理清头绪，解决政府职能缺位与越位等问题，加 快各方面的体制改革，形成有利于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制度保证。只有这样，才能使新的 发展理念真正落实到各级政府首先是各级领导的思想和行动中去。 　　二、未来5-15年的发展前景和突出矛盾 　　未来5-15年的发展前景或主要目标可否概括为：(1)努力实现经济持续较快平稳增长， 综合国力将再上一个新台阶；(2)投资与消费关系应当逐步得到合理调整，人民群众将 从经济增长中得到更多实惠；(3)分阶段达到基本实现工业化的目标，并使城市化水平 显著提高；(4)经济增长方式转换应当取得重大进展；(5)人力资源应当得到更好开发； (6)社会和谐程度应当有较大提高。 　　展望未来5-15年，我国经济完全有可能保持7%-8%的年平均增长速度。根据国务院发展 研究中心课题组的预测，到2010年，我国经济总量将达到2.4万亿美元左右(按2000年汇 率计算，下同)，人均GDP可能达到1700美元，比目前下中等收入国家的平均水平高出50 0美元；到2020年，我国经济总量将达到4.8万亿美元左右，人均GDP达到3200美元左右 ，跨入上中等收入国家的门槛。 　　从国内环境看，要达到经济增长的上述目标，既有巨大的市场需求，又有比较充分的 发展要素供给条件。我国市场规模巨大，劳动力供给充裕，居民储蓄率很高，生产要素 组合的比较优势明显，消费结构由温饱型向小康型升级将会持续，工业化进入中期，产 业结构升级加快，城市化势头迅猛，以内需为主导的经济发展空间进一步扩大，社会主 义市场经济体制将不断完善，促使社会生产力进一步解放，中长期经济增长潜力十分雄 厚。 　　同时，我们面临着一些中长期的突出矛盾：(1)人口、资源和环境压力加大。人口基数 大、增长偏快(总人口、适龄劳动人口和老龄人口三大增长高峰相继来临)、素质偏低、 “未富先老”，是未来二、三十年我国人口发展的基本态势。我国的资源环境承载能力 原本就十分脆弱，粗放型经济高速增长所付出的代价又过于高昂。这是我国未来经济发 展面临的最为突出的矛盾。(2)体制缺陷制约着经济增长潜力的发挥。投资、金融、财 税和土地管理等方面的改革不到位，市场经济体制不健全，土地、资金、资源、环境等 方面的使用成本都很低，难以形成节约资源、降低污染的激励约束机制。经济领域和政 治领域的改革不协调，政府对经济的行政干预仍然过多，导致增长速度攀比和数量扩张 冲动。(3)社会结构剧烈变动而社会事业发展滞后。一方面，中国社会正处于前所未有 的剧烈变革时期，正在经历城市化、工业化、市场化、信息化和经济全球化带来的空前 机遇和巨大冲击。另一方面，现有社会协调机制不适应社会流动性增强、社会分层加快 的新格局。公共服务资源配置严重失衡。城乡贫困群体有所扩大，贫困问题有所反弹。 弱势群体的呼声还得不到充分反映。(4)区域协调发展面临要素配置进一步市场化的挑 战。区域发展极大不平衡是我们必须长期面对的基本国情。而改革趋势是要在更大程度 上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这将导致各地区经济发展的差距继续扩大。现在我 们在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方面的政策选择余地有所扩大，但是也要充分估计逐步实现地区 共同富裕的艰巨性和长期性。(5)二元经济结构转换迟缓、“三农”问题日益凸显。目 前全国低水平、不全面、不平衡的小康状况，难点、重点在农村。“三农”问题在新发 展阶段也有新的特点，解决思路应当更宽一些，需要深入研究如何以工带农、以城带农 ，促进城乡协调发展。 　　能否妥善处理这些突出矛盾，将决定未来5-15年国内发展的基本走势。 　　从外部环境看，经济全球化不断加深、世界性的技术进步、产业转移、资本流动和国 际分工等因素在总体上有利于中国加快发展。我国主动参与经济全球化进程，进一步发 展开放型经济，无疑有利于我们更充分地利用国内外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扩大我国经 济发展的回旋余地，增强国际竞争力，并创造更多的国内就业岗位。例如在国际制造业 分工链条中，我国许多传统制造业处于低端，在发达国家被称为“夕阳产业”，而在我 国工业化加速时期，它们实属“朝阳产业”。我们可借这种分工地位加快发展劳动密集 型产业和中小企业，既可以扩大国内就业，又可以发挥人工成本低的比较优势。而在某 些领域我们也要争取占领产业和技术发展制高点，提升有关产业在国际分工链条中的位 置，依靠自主创新能力和高附加值产品来增强国际竞争力。 　　不确定、不可测和不稳定因素增加，是当今世界的一大特征。国际经济环境复杂多变 ，有些因素是无法把握的，有的是利弊并存或可能相互转化的，有的则是现在看不清而 将来或许会明朗的。 　　世界经济一体化和区域经济合作加强的趋势并存，世界各国和各区域经济合作组织发 展不平衡的状况将长期持续，并且可能发生分化重组，进而可能演化出新的双边、多边 国际经济合作和区域经济合作机会。我国与东盟建立自由贸易区等，扩大了国际区域经 济合作的空间。同时，贸易保护主义盛行的格局也在继续发展。由于我国已经成为世界 贸易大国，而出口增长方式比较粗放，国际上针对中国的贸易摩擦高发期可能持续相当 长时间。 　　未来我国经济发展将越来越受到世界经济周期性波动的影响。中国经济增长对世界经 济增长的贡献逐步扩大，中国经济开放程度日益提高，对国际市场和资源的依赖程度日 益加深，世界经济波动也将加快向中国传导。入世过渡期结束后，我国经济将面临更大 的国际竞争压力和更多的“新贸易壁垒”。参与全球化将给我国带来一系列新的经济风 险，而我国符合开放型经济要求的宏观调节手段和风险防范机制还不健全。还要看到， 霸权主义、恐怖主义对全球经济和区域经济的干扰加大，台海局势动荡和朝鲜核问题等 区域不稳定因素正在凸现，对我们顺利推进现代化建设构成严峻挑战。未来5-15年，机 遇和挑战并存，相互转化的不确定性增加。这种复杂局面必将对我国完善趋利避害的机 制和艺术提出更高要求。我们应当以积极进取的姿态，密切观察，多做预案，因势利导 ，妥善应对，为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争取一个较长时间的和平发展的战略 机遇期。 　　未来5-15年的基本任务可分两步考虑： 　　第一步2006-2010年，努力使经济增长方式有比较明显的转变，人民生活由初步小康过 渡到水平较高、比较宽裕的小康，人均GDP明显高于目前中低收入国家的平均水平，城 市化水平有较大提高，农业劳动力比重持续下降，城乡二元经济结构转换取得新的进展 。 　　第二步2011-2020年，再经过两个五年规划期间的奋斗，在基本实现工业化的基础上， 力争使经济增长方式发生实质性的转变，人均GDP跨入中等收入国家的门槛，城市化水 平明显提高，低水平、不全面、发展很不平衡的小康状况显著改变，城乡二元经济结构 转换取得较大进展。 　　为实现这一基本任务，务必切实贯彻科学发展观，坚持内需主导型发展战略，更加突 出地强调产业技术进步战略、制度创新战略和人力资源优先开发战略，着力提高经济增 长的质量和效益，促进经济结构优化升级，充分有效发挥我国巨大的经济增长潜力，实 现全面、协调和可持续发展。 　　三、关于研究中长期发展战略的方法论问题 　　研究未来5-15年的经济社会发展战略，或制定中长期发展规划，还需要讲究、掌握科 学的方法论和认识论。我想从四个方面简要谈谈这个问题。 　　(一)中长期规划应当突出战略性、全局性和前瞻性 　　无论是为了适应从计划经济体制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转变的进程，还是为了适应 贯彻科学发展观的要求，中长期发展规划的制定方法和思路都需要实行相应转变，由注 重微观经济运行、注重具体项目、具体事务和具体指标的制定，转到注重宏观经济稳定 、注重中长期发展的战略性谋划上来，转到“五个统筹”所指出的方向和重点上来，更 加突出中长期规划的预见性、科学性、前瞻性和全局性。可否从下面几个角度考虑： 　　一是需要研究和把握科技发展、国内外市场环境变化、经济周期波动、经济全球化进 程、国际经贸规则等大的趋势和基本脉络。二是需要研究和把握国内消费结构升级、产 业升级和工业化、城市化加速的客观进程，这些客观进程背后隐藏着哪些规律性的东西 ，这些客观变化对原有的经济结构平衡和市场供求关系提出什么新的要求，对未来中长 期发展带来什么重大影响。三是需要认真总结最近的五年规划的成功经验与教训，例如 原来制定的一些发展目标(如能源和基础原材料)是否过于保守，不能适应我国经济快速 增长和经济结构加快升级的新要求；另一些发展目标(如城市规模)是否过于超前，在现 阶段即使经过艰苦努力也无法达到，等等。四是需要研究中长期发展规划的主要功能和 内容，是否有利于引导经济增长方式转换，是否有利于形成合理的区域分工，打破各地 自成体系、自我循环的发展模式(例如应当更加重视空间规划的作用，以统一的国土资 源规划、跨行政区域的规划来引导各地的发展规划)。这几个角度并不全面，也不一定 确当，提出来供参考。 　　(二)深刻认识地区发展不平衡的长期复杂性和地区发展模式的丰富多样性 　　我国东中西三大地带之间、不同省区之间存在很大发展差距，同一省区内部的发展差 距甚至更大。这既是大国经济的必然特征，更是中国独特国情和所处发展阶段所决定的 。现在中西部地区、东北老工业基地加快改革和发展的紧迫感日益增强，劲头也越来越 足，这是值得肯定的。我感到有一些比较重要的问题需要进一步思考和研究，例如，怎 样在欠发达地区的自我发展能力和中央政府的区域政策之间形成良性互动?中央政府区 域政策的重点放在哪里，通过什么样的措施才能既加强地方自我发展能力、又不损害市 场配置资源的基础性作用?又如，地方政府在促进当地经济发展中怎样正确行使职能， 既能发挥地方政府的积极性又避免政府职能越位和错位?地方政府应当把注意力更多地 放在地方市场监管、公共服务和社会管理上，还是应当放在直接组织招商引资、争钱争 项目上?再如，怎样科学地制定本地发展规划和奋斗目标?怎样正确认识理想与现实之间 的关系?我认为，需要充分认识现代化建设的长期性、整体性、动态性和多层次性，产 业发展不平衡和地区发展不平衡是重要的客观现实，有其自身变化的内在规律，不可人 为超越。未来15年总体上仍是全面建设小康社会(这个全面小康的目标是相当高的，包 括经济、科教、文化、民主和社会各方面)，即使到2020年，有些地方的小康仍会低于 全国平均水平。因此，各地尤其是省以下地方不宜纷纷提出率先实现现代化的口号，最 好还是踏踏实实地建设小康社会，并逐步提高小康水平。有些地方尽管现在已很发达， 但是却调低了原先制定的一些现代化指标，推迟了达标的时间，这是务实的，也是难能 可贵的。 　　上面所讲的中长期规划需要研究和把握的内容，以及这里所讲的关于区域协调发展的 一些看法，只是从比较一般的、或带有普遍意义的角度来说的，并不能涵盖各地千差万 别的情况，也不能囊括各地丰富鲜活的创造性实践。各地应当坚持因地制宜、实事求是 ，不盲目攀比，真正走出一条能够发挥本地比较优势、富有特色的发展道路来。 　　(三)坚持用改革的办法扫除体制性障碍 　　科学发展观不仅是发展观的飞跃，也是改革观的升华。科学发展观提出的“五个统筹 ”，需要由“四个协调”推进(微观和宏观经济改革要协调、城乡改革要协调、经济和 社会领域改革要协调、经济和政治领域改革要协调)来提供体制保障。现在社会上对“ 五个统筹”研究和宣传的比较多，而对“四个协调”推进研究和宣传的还比较少。用科 学发展观指导未来5-15年发展战略的研究、制定和实施，需要继续高扬改革的旗帜，坚 持把改革做为推动发展的基本动力，注意用改革的办法不断克服体制性、机制性障碍， 避免单纯就发展谈发展，就技术谈技术，而忽视制度创新的根本性作用。在完善新体制 和破除旧体制的过程中，还需要深入研究，如何把握整体推进与重点突破的关系，如何 划分政府和市场的职能边界，如何使改革方案能有广泛的公共参与、能够使大多数人获 益，如何使改革的成果能够巩固、扩大而不停顿甚至倒退，等等。发展有其客观规律， 改革也有自身的客观规律，我们对这些客观规律的认识越是深入，越有利于顺利推进改 革，减少挫折和避免重大失误。 上一页1下一页 跳转分页阅读 原文参考文献： 　　[1]王梦奎、陆百甫、卢中原等著：《新阶段的中国经济》，人民出版社2002年版。 　　[2]王梦奎主编：《中国中长期发展的重要问题2006-2020》，中国发展出版社2005年 版。 　　[3]卢中原：《关于投资与消费若干比例关系的探讨》，《财贸经济》2003年第4期。 　　[4]王梦奎主编：《中国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 　　[5]胡鞍钢等：《国情与发展：国家“十一五”规划背景研究报告》，清华大学国情研 究中心《国情报告》2004年7月31日增刊第9期。 　　[6]中国商务部进出口公平贸易局、北京师范大学经济与资源管理研究所：《2005年中 国市场经济发展报告》，打印稿2005年2月。 　　[7]世界银行：《中国：推动公平的经济增长》，清华大学出版社2004年版。 　　[8]联合国计划开发署、瑞典斯德哥尔摩国际环境研究院：《中国人类发展报告2002— —绿色发展，必选之路》，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2002年版。 　　[9]世界银行：《世界发展指标2003》，英文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