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生命可以给予他更多 (来源:北青网娱乐)
来自: GPStar(新歌<不停>,预热世界杯!)
二十一岁,王啸坤同学带着他的独立厂牌出现,让我们见证,在他那里,生命可以给他更多。如今,属于他和乐队自己的公路巡演也已然在进行了。 Mao live house,今次这里只是一场预热。他站在舞台上歌唱的时候,其实是挺有一种自己的姿态。镁光灯照在他的身上,让他有了不一样的光芒。可是他需要的是热,是音乐的靠近。他决断的解约,不过是怕面对更多赤裸裸的是非。然而时隔许久,还是有人拿他同许多选秀歌手作对比,他自己却明白,重新开始的话,他是不会去参加任何选秀比赛了。 聪明是一种天赋。他有许多自省,但是掌握足够的分寸。坐在沙发上,抚摸着歌迷送的“蛋”,眼睛微眯,似有所诉,有一种孩子气的天真。我问他厂牌LOGO是谁想的,他稍稍得意的说是自己,手指停顿在图案上:“这是屎壳郎。” 他其实懂得构建恰如其分的距离。 记:你之前参加《真音乐 向前走》论坛,跟这么多音乐人坐在一起对话,有什么感想? 啸坤:其实挺惭愧的,说完以后,觉得特别下不来台,然后很多意思没表达清楚,因为太紧张了,看着罗大佑老师说话,浑身都冒汗。(所以就说了那些?)对,其实表达的意思如果说伤害到谁,我也特别抱歉,因为我本意不是这样,我希望就大家都可以共同进步。(恩,对,那次也说了选秀的事,要是再来一次,你会再去参加么?)重新再选一次我肯定选不上。(笑)对,所以应该不会去参加吧。参加这个本身是一种尝试,但没想到这种尝试最后变成自己的职业。可能这是我自己的故事,但是我觉得有很多人也是像我一样,所以我觉得其实大家需要进步的地方有很多,少点抱怨,少去点夜店,多去点有层次的live house,进来看看演出听听音乐,看看书。其实就是这个意思,(缩脖子笑)不是说大家素质太差。 记:嗯,对,你也说了要多看演出,之前有人提出“用演出养活音乐”这个理念,你觉得靠谱么? 啸坤:我觉得,一个艺人可能就是带着两个人过去,是“1+2”,但一个乐队可能是五个人,“5+2”。就是先让商家说靠不靠谱,我们再去喊口号。别自己老喊口号,总扇自己嘴巴子不好。(那如果让你选,做演出和出唱片,你比较倾向于哪个?)我想出唱片,现场是非太多。要去面对的是非特别赤裸。(你是个较真的人么?)我不较真!如果大家不开心我就不说。 记:关于音乐回归现场这个问题。很多音乐只有在现场听才是最过瘾的,你觉得相关音乐演出建筑的普及,会对音乐发展有一定促进作用么? 啸坤:促进作用肯定有。就跟我跟我朋友,想在石家庄做一个live house,我家乡,就没有live house,只有很烂的演出场地。我们去联系这些巡演的城市,也是因为这些地方有演出的地方,可以演出,演出质量不会说太差,所以才去的。但是究竟有多少乐队愿意参与呢?它有多大的号召力呢?这也是一些问题。我觉得回归现场这就是针对乐队来说的,并不是针对歌手们来说的,我觉得歌手不必要唱现场,但我觉得乐队必须要唱现场。 记:音乐上,你会去追求编曲的成熟度么?你觉得感情比较重要还是编曲达到一定程度比较重要? 啸坤:我做一张唱片,肯定会有公司帮我来发行这张唱片。我也不想总是返工返工重做重做,肯定会有一部分是为这市场写的,这是职业道德吧。(笑)没必要跟所有人都较真,去说怎样怎样……所以也会考虑到一些编曲的成熟度或者怎样,但是其实,还是会给自己留一部分空间吧。 记:你会在意歌迷对你的评价么? 啸坤:如果歌迷评价我还挺在意。如果粉丝就算了,不在意。(你很在意歌迷和粉丝的差距?)对。恩。(希望都是歌迷?)对。(你能想象你对歌迷有多重要么?在他们心中你的身份地位?)去年夏天我还特别想去日本看radiohead的巡演,因为我就是想体会下他们的心情,恩,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偶像站在你面前。 记:很多歌迷觉得你声音特别好,觉得你唱情歌也特别有感觉,但是有可能你自己喜欢的一些创作反而不会被大众接受,你会特别坚持么?就是一定要唱这些,情歌我就不想唱? 啸坤:不会不会。自己跟自己较劲。因为有人为这声音做出努力,我弟兄都靠我,都希望我好,我好了才能带着我弟兄一步一步往前,我不希望拿无知当个性,非要跟谁评这个什么事,就要怎样怎样,没意义,冷暖自知么。 记:跟朋友一起会保持自己的真性情?会因为他们改变么? 啸坤:不会,我在哪都是这样。(笑)(那你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么在乐队里?)我可能不是一个好的倾听者。太武断了,我的乐队都会提出些相同的意见。 记:要是能回到过去,有什么特别后悔的事,想改变的么? 啸坤:有一次,小时候,大概四五岁,我存了二十块钱,往家里藏了,后来发现没了,我就特怪我爸,我爸就莫名其妙,后来一直跟我道歉,有一天在门口等着我,结果回家一看,那钱其实是我之前放在一个地方我忘了,特别想跟我爸说声对不起,这么多年也没说。 记者手记: 我知道,写,是一种提取,并非凌空创建。我只希望,在字所能暴露的极限里,能看到一个真实的王啸坤。 歌唱时,他的脸浸泡在众人的爱里,现出蓬勃的朝气似永昼的光,覆住我,扎进我的眼,是我无法动手扑灭的星簇火焰。他歌声里无处交付的难驯,似极了探戈的真髓,旋转,他带我仰起有时,低俯有时,不容断绝的关系。 采访时,我间中仰起脸,他的笑像一个利落的劝诱的符号,要引领我迷途知返、弃暗投明。让我知晓,这不能仅仅是一个简单的不得要领的对话。 周围只有一半世界,另外一半世界压在他心里。这场盲目的探寻,是极自然的事。 文/becky 图/mo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