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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十二，不，十三年前，还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你的名字。 2000年的秋季，你站在十七岁的尾巴上第一次踏上波兰的土地，华沙每五年一次的肖邦国际钢琴比赛。 比赛以严格而文明，若是没有杰出的参赛者，冠军则会空缺。 而在你之前，冠军已经整整轮空了十五年。 当晚宣布你是史上最年轻的冠军夺主时，你刚刚在异国他乡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那时距你们的初遇，还有七年。 那时他还没有在歌词里写，旅程的前后都多余，只为遇到你。 2 你年少青涩而一夜成名。 转身进了德国汉诺威音乐学院，一去六年。 一半的时间在欧洲巡演，偶尔流连港澳台三地。 那时你还带着年少成名的锋芒和特有的锐气。 你的眼中只有你最爱的男人肖邦，你唯一承认的天才莫扎特。 2002年的采访里记者问您对流行音乐的看法，你说，我从不弹流行歌曲，平时也不听流行音乐。 即使在那一年年末，周杰伦邀请你去他的演唱会做嘉宾。你也只是谈了一曲土耳其进行曲。 在后台等待的时候记者问你，是否会像平时演奏会一样做很多筹备工作？你笑得轻松，不，不会，就是拿来玩玩，和朋友开party一样。 笑得时候还露出了尚未取下的牙套。 嗯，从不弹流行歌曲，平时也不听流行音乐的钢琴王子。 3 2006年你学成归来，更多地是流连与港台和内地，渐渐有流言诽闻四起。 有传言你其实是被退学，是肄业，你并不争辩；你的名字至今还在汉诺威Notable People的名单上。 有绯闻说你和大你一岁的女友疑似修成正果，后来发现那只是你的助理。 凡此种种，或许你曾经心动。 钢琴王子的感情生活永远要比音乐本身更吸引记者的目光，一次次的采访。你坦言，并不一样要懂音乐，只要谈得来。 甚至有人直接问出你是否会像霍洛维茨和伯恩斯坦等钢琴家一样成为同性恋。 你悄悄犹豫，还是给出了答案。 你说，其实音乐家总是缺乏心理的安全感。他总是处在一个孤立的状态，遇到任何困难和心理问题都得自己解决，却不能将烦恼吐露给异性。于是他就将这份情感放在了自己的导师或是学生的身上。因为这之间有一种相互崇拜，相互有成就感的微妙关系。今后的性取向是否会改变，现在我也没法断言。 4 霍洛维茨说，钢琴家只有三类。一类是犹太人钢琴家，一类是同性恋钢琴家，其他的都是糟糕的钢琴家。 你当然不是犹太人，也并不自认为属于第三类，可同样也没有考虑过是否会成为第二类。 直到你遇到他。 5 那真的是一场糟糕的初遇。 2007年3月30日，你在上海四季酒店为隔一天的广告代言。他正同样下榻四季酒店接拍可口可乐的广告。 他在酒店中第一次见到你。 可你对他一无所知。 6 他那时在两岸三地早已颇有名气，街上随便抓来一个路人大部分都会认得他。 或许路人还能报得出他不太普通的家世。 他的外曾祖父曾被孙中山接见的武昌起义将领，他的奶奶毕业于清华大学，表叔毕业与西南联大，他的家族中人哈佛耶鲁MIT毕业者屡见不鲜，总裁律师医生应有尽有，他本人也毕业于美国最好的音乐学院。 可这些与你何干？ 你不听流行音乐，你不认识他。 7 他所受的音乐教育中主修是古典，虽然他创作的曲目几乎都是流行音乐。 2000年你作为第一个得到此项荣誉的华任夺冠时，古典音乐出身的他就已经知道了你的名字。 他想起你受邀和周杰伦合作过，可能对流行音乐也并不完全陌生。 于是他叫住你，自我介绍，礼貌地问你的电话。 你感到尴尬和莫名其妙。 气氛的僵持结束在引来人的围观和助理赶到之后。 那时你并没有想到，这一幕后来会被在场几人纷纷爆料为他追求你，作为他是gay的另一个证据。 8 他当然不是gay。 他在大学的时候有恋爱长达五年的女友，即使分手后依然念念不忘。 这段恋情后来常年异地，聚少离多，结束于女友要求他从音乐或者她之间选择一个。 他对女友说，爱你和爱音乐一样，都是长远而永恒…… 他和女友分开之后他也不曾认为自己是gay，他会在听到gay的串门时蹦出一句Bullshit。 而当他认识你，和你的关系发生改变时，他大概得承认自己是bi。 如果他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的话。 9 他对音乐的爱和追求同你一样。 当爱情缺席的时候，他的生命中只有音乐。 他和陈建州一起去看陈凯歌的电影《和你在一起》，出来后哭得不能自已。 电影中的音乐神童有一句台词：我很寂寞，我只有音乐。 他说，我的爱情生活也很寂寞，我只有音乐…… 10 他终于遇见你。 11 他的生命中只有音乐。 只是当你是音乐的时候，你也可以同时是爱。 12 你们从贝多芬聊到肖邦，从鲁宾斯坦到李赫特。 知人知面知已知彼又知心，这就是所谓的知音。 13 知音何时变成爱情无从得知。 那一年他拍色戒。 入戏太深而情绪变得极端不稳定。 制片方用他和汤唯传绯闻。 2007年12月7日你和周杰伦合作不能说的秘密，同一天他在演出时出现意外差点掉落舞台。 2007年12月月8日夜金马奖颁奖店里，你送给汤唯钢琴CD被称作追求举动，后来他在接受采访被问及这所谓的三角恋时下意识地说，他和你私底下是好朋友，你也有送他CD，他比汤唯还早拿到了你的CD。 2007年12月9日你的广州钢琴独奏会差点取消，因为手腕突然受伤。随后的几场独奏会也由于受伤的问题更改了曲目。 14 每个冬季带来失落。 后来他说，他有一年多没有接到恋爱通告，现在在恋爱中，和TA相处已经两年多了。 他说起这段期限的时候正给他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恋爱通告》做宣传。 那已经是2010年的夏天，他亲自改了五十多遍的剧本，他对记者说这部电影有他自己的影子。 他要你去看，你惊疑不定。 15 这部电影乍看之下完全是一部杰克苏片子的典型。 可你看的时候终于觉得有些太过巧合。 他饰演一个流行歌手大明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大明星一次偶然听到了女主角的古筝，眼前出现了蝴蝶飞舞的画面。后来他知道这是因为伯牙子期的原因，他能感觉到女主角的古筝，所以想和女主角做知音。 可惜女主角在第一次的偶遇中对他这张明星脸毫无反应。后来他假扮乡下人去她所在的民乐系接近她，才听到她说，我不太听流行音乐。 你突然想起了你们的初见。 然后你又想到，你们认识之后，那年在台北，他第一次去听你的独奏会，你弹的其中一首曲目正是舒曼的《蝴蝶》。 16 电影依旧在进行。 你看到他寝室旁边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只有一双手的海报，那是电影《海上钢琴师》。 明明是民乐系，女主角头顶上的人物赫然是肖邦的画像。 你看着他总在女主角未出口时就知道她要说的话。 你看着他在一开始对陈汉典饰演的好朋友一口咬定是知音不是爱情，到最后终于承认。 你看着他在电影中说出知音难寻啊这五个字的语气动作和神情，想起了你们分开的那一年。 17 他扮演会拉二胡的民乐系学生，想和女主角等人合奏。 他和她一起写诗。 蝴蝶眨几次眼睛 才学会了飞行 夜空洒满了星星 有几颗会落地 …… 电影中她终于说，我愿意为你弹琴。 你看的时候心中为这个细节不满意，明明女主角弹的是古筝，哪里有琴。 你当然想不到两年之后的春节，你在那个号称十三亿观众的晚会上，不仅为他弹了琴，甚至为他第一次弹了电子琴。 你在1600人的施坦威艺术家名录上，曾经你只弹奏施坦威。 18 故事结束在大明星从天而降的舞台救场，他弹着钢琴唱着他们一起写的诗。 蝴蝶眨几次眼睛。 她终于也在他的琴声里看到了画面，她兴奋的问他有没有看到。 他说，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们在舞台上拥抱。 19 你突然想起，他曾经说，他最希望能够在舞台上拥抱爱人。 20 看过电影之后你动身去了香格里拉，云南迪庆州中心镇。 香格里拉，藏语的意思是心中的日月。 瞬间你想起他那张同名的专辑。 云南迪庆。 你是我心中的日月。 你知道，这一定只是巧合。 后来无意间你又看到恋爱通告的采访花絮，饰演女主角的刘亦菲说，他一定坚持女主角戴眼镜的造型，导致她差点以为他的初恋是戴眼镜的。 然后你听到他对记者说，不，TA带牙套。 这一定也是巧合。 21 你们并无意向世人揭露你们之间的谜底。 然后或许因为他是一个ABC，或者其他别的原因，他并不如你在某些方面善于掩饰。 2012年春晚的那场晚会上，《金蛇狂舞》明明应该是两大高手斗琴，一较高下的氛围。 可是整场曲子的弹奏中，你的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琴，而他的视线，却几乎没有离开过你。 甚至包括后来他演唱而你钢琴伴奏的龙的传人。 后来曾被人戏称为后脑勺的传人。 十三亿观众看着他，他一直回头看着你。 22 当天晚上演奏之后你还po了一张合影。 似乎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某些时候是真理。 你看着照片下铺天盖地二来的十三万人的祝福。 大多数是开玩笑的，善意的，因为之前你们似乎根本没有交集。至少在表面上。 过不了元宵节应该就会被遗忘。 但看着这些玩笑一般的祝福，你突然想起他邀请你四月份去当他鸟巢个人演唱会的嘉宾。不知道那时候这些会不会又一次出现。 23 但显然你远远低估了钢琴家和音乐王子绯闻的热度。 鸟巢之前你被邀请曹家各个综艺节目，艺术人生，背后的故事，你还接受了传媒大学的邀请。 你发现几乎所有的主持人似乎都想拿他来和你调侃。 在录制背后的故事的时候，开场就放了你们两个表演整整五分钟的视频。 你只在开头看了一眼就转回身来再也不肯看。 你承认看到他在春晚节目上注视着你对你伸出舌头舔过牙齿时会产生不合适的想法。 而离开钢琴的你不敢确定你能控制好表情。 钢琴和你如同一体，离开钢琴，就变成了第二个你。 24 观众当然发现了你的心虚。 这个情绪在4月13日的传媒大学达到了极致。 独奏完毕接受提问时学生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问到你的理想型，你含糊答了一个温柔贤惠的标准答案，主持人不依不饶问你有没有具体的对象，台下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在你思考之前你已经对台下问了出来，你们说什么？ 一千五百人齐声喊了他的名字。 你惊诧匆忙之下举起水杯喝水，迟迟未曾回答。 你不想说谎所以你不能否认。 主持人终于问，选不选择回应。你只是稍稍犹豫，说，还是随缘吧。 你的不否认似乎是一种鼓励。 有人问你假如你某天不能弹琴了怎么办。 在你想出答案之前，已经听到台下纷纷在喊，去找他！ 你已经无所谓，你说，好像确实没别的办法了，那就不弹了。 25 鸟巢之前你每天除了录制节目就是和他一起彩排。 你早已忘记当年被周杰伦邀请做嘉宾在后台被采访的时候说过的话。 鸟巢的演唱会他要拍成3D电影所以格外认真，但和彩排比还是出了点差错。 你本想握手之后就谢幕被他在彩排时改成了拥抱。 正式出演的时候拥抱过后他又牵起你的手，你讶异之下忘记致谢就匆匆地转了身。 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不适合再转回身去。 26 你坐在台下继续看他的表演，想起刚才的拥抱时回想起他之前说过的最大的愿望。 他的那个愿望已经实现。 你想起他刚刚唱落叶归根最后一句的时候忍不住的看向你。 你想起他刚刚介绍你时的用词，那是彩排中没有听过的。 他说，你是他一位非常特殊的朋友，你是一个又老又年轻的艺术家，说你老是因为你永远穿着古典西装，弹奏着肖邦，贝多芬；说你年轻，是因为你才三十岁，也和其他年轻人一样。 记起那些永远的钢琴王子来做介绍词的场景，突然觉得作为一个ABC，他最近的中文果然是越来越好了，他的介绍，知音一般，直指灵魂。 演唱会的小高潮。 你看着他唱着你是我心中的日月，一路向你所在的观众席区域走来。 他在鸟巢八万人面前单膝跪地，唱着那首歌的最后两句。 你听得出他改了这两句的歌词。 今夜的万人山谷，仿佛听见说我爱你，我爱你。 27 九月香港红磡的演唱会他邀请你表演了同样的曲目。 他笑着要求你跟着他合唱落叶归根。没有彩排通过居然也很顺利。 当然，这得部分归功于及时在你唱不上去时就接过去的他。 你本就不是歌手。 你终于记得致谢。他微笑注视着你。 后来你在网上看着了这一幕的图片，不知道是他公司的通稿还是记者或者是粉丝抓拍。 你甚至找不到这张图的高像素版本。 但还是存在了电脑里。 28 作为一个ABC，他每年的感恩节都一定要推掉所有的工作，飞回纽约去和父母家人团聚。 他的粉丝对此一清二楚。 于是当感恩节那天你和他以及母亲的三人合照被你发出来时，已经穿了两天的绯闻愈演愈烈。 感恩节前一天你们两个一起去看少年派首映。 再前一天你们一起去国家大剧院看芭蕾。 感恩节他在你家吃火鸡。 你在po合照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你不必问就知道他清楚你的想法。 29 十二生肖首映礼你被成龙邀请出席。他也会去唱主题曲。 你高烧三十九度，还是去了。 但其实体温已经不是问题了。 这是你这些年来第二次见到郎朗。 在传媒大学时他被一个提问的学生戏称为你生命中不可回避的另一个男人。 你听说过你和郎朗曾经被形容为，王不见王。 30 帝都绯闻甚嚣尘的时候，你依然接受了南都周刊的专访。 关于你们绯闻问题占据了将近一半的篇幅。 措辞一步步紧逼。 记者问，网友追问你们有没有在一起这件事情，是否会打扰你。 而既然决定了就坦然无惧。 你说，你觉得你们的音乐是在一起的，这是可以在一起的，虽然人没有在一起，但音乐是在一起的。 2012年12月31日的晚上，你用行动解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记者甚至直接问出了，是不是当下这一刻你还没有爱上他。 你委婉的说了很多，说你们相互欣赏。 你没有承认，更没有否认。 31 他跨年的节目早已定好在南京。 你在北京的万人工体举行音乐会。 帝都南北相望。 似乎你们再无交集，风头得以暂避。 32 31日夜，工体演奏会开篇曲目，依然是你最爱的肖邦。 LED屏幕上是一只只翩然的蝴蝶。 你知道你弹得不是舒曼。 33 在你当年拍摄自传式纪录片《新浪漫主意》的时候，一定没有想到它这么实用。 纪录片的片段被截取来用作贝多芬之前的串场。 只是这次在片段之后，王耀庆老师的声音依然继续。 那是一段泰戈尔的诗。 生如夏花。 我听见爱情 我相信爱情 爱情是一潭挣扎的蓝藻 如同一阵凄微的风 穿过我失血的静脉 驻守岁月的信念 我相信一切能够听见 甚至遇见离散 遇见另一个自己 而有些瞬间无法把握 任凭东走西顾 逝去的必然不返 请看我头置簪花 一路走来 一路盛开 34 你邀请了谭晶作为嘉宾而来，你感谢她作为好朋友在等下还要赶去央视跨年直播时前来。 她微笑地看着你说，我还代表着你其他不能来的朋友而来。 35 节目单上最后一首贝多芬已经弹毕，一颗颗星星的头光洒落了全场。 你指下流淌出肖邦温柔的夜曲。 让人想起你刚刚弹奏的悲苍似乎带了些轻甜。 星光坠地。 36 而随后响起的，是落叶归根的小提琴的前奏。 他的小提琴。 你在4月份为他钢琴伴奏的那首歌，9月份合唱的那首歌，他写的情歌。 你边弹边唱。 LED上出现你从小时候起人生经历的照片。 师从但昭义，肖邦比赛，欧洲巡演，大使馆，中南海。 小泽征尔，阿里瓦迪。 这三十年。 37 你站起身来。 当钢琴家离开钢琴。 为你唱歌。 38 你的声音带着颤抖和轻飘，甚至节奏都把握不好。 但这次他不在。 观众开始善意地为你打起拍子。 站姿帮助你放开了音色。 副歌开始你已经唱的不错。 39 照片一张张滑过。 这三十年，你用了他和你的合影作为结束。 那张之前你收藏的照片。 香港的演唱会，你和他刚刚唱完这首歌，你站起来致谢，他微笑地注视着你。 你当时对台下说，我把第一次（唱歌）献给了他。 尖叫声惊天动地。 谁都无法揭谜底。 40 落叶归根。 你们的合影滑过后，是花瓣坠落。 工体会场开始落下真的玫瑰画板。 堆积在你的脚边。 嗯，冬天没有了落叶只好用玫瑰花瓣。 41 最后的高潮你竟然没有破音。 他的和声和你一起，无比清晰。 你说过，人没有在一起，但是音乐是在一起的。 42 没有任何一句解释。 从这首歌的开始到结束。 了解的早已明白。 只热爱你音乐的乐迷也未必对你的私生活感兴趣。 或许在他们看来你只是在跨年的音乐会上唱了不在场的绯闻男友的一首情歌。 尽管这略有奇怪。 43 你已经念起了感谢名单。 然后才是真正的安可。 李斯特的钟。 除去12月出南宁那一场，你已经很久没有安可过这首炫技曲。 你十年前六年前弹奏的钟依然在Youtube上是最受欢迎的存在，或许还有基辛版本的。 成名十二年后，你又一次弹起了它。 44 他在南京跨年。 他加演了那首你不知道的事情。 他坐在钢琴前边唱，开口之前他问：你们今年开到蝴蝶眨眼睛了么？ 蝴蝶眨几次眼睛 才学会飞行 夜空洒满了星星 有几颗会落地 45 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看到你今夜LED上蝴蝶和漫天的星光。 但他这首歌唱的是这些年来最走音的版本，已经走音到夸张。 如果你能听见。 46 他用一部电影向世人宣告你们的相爱。 你回应他一场独一无二的告白。 爱情无可指摘，生如夏花的存在。 47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告白。 这是你们协议好最大的公开。 年后长达半年的欧洲巡演，钢琴家的身份，使得你更适合来做出这样的事情。 48 肖邦的浪漫刻在你的骨髓里。 无论怎样的未来。 49 或许几百年后。 你已经出现在艺术史的课本里。 在提到你的时候，会写到，他有一位英俊的同性爱人，是一位华裔，那个时代著名的音乐人…… 就像我们现在独到肖邦和乔治.桑的爱情故事一样。 哦，对。 你们都是相差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