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的不是下雨天,而是和你躲过雨的屋檐。”
来自: 况肯到红尘深处
2010年春的一个小雨天,第一次认真注视她,在那幼小的心之土壤中,还不清楚有种叫crush的嫩芽已然破土而出。
我想雨落在, 我的手心背面, 在某个转角, 听见谁在拨弦, 倏然落下的, 信雨冲刷鲜艳, 望向窗外的, 忧伤编制成茧, 真是天公不作美,刚才还是蓝天白云,顷刻间便乌云密布。待到放学时,春雨便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像一副没有尽头的画卷。 一瓣飘落的杏花,一个苦等的孩子,都融在了这悲伤的雨雾之中。挣脱不出,渐行渐远。 校门口,两个女孩正在小商店的雨棚下躲雨。许久,她们都不说话,只听着春雨的笑声。 充满寒意的空气,肆意攻击行人,一道目光扫过,商铺门口摆放一排排琳琅满目的零食和玩具,卫龙辣条、皮筋糖、南京板鸭… 五毛,一块钱抽奖盘,赛尔号、穿越火线水晶公仔、一摞摞包装精美的游戏王卡片……我站着掀开窗帘,在教室里透过窗户,看着眼前的一幕。 终于,那个打扮时髦的女孩耐不住寂寞,转过脸问另外一个衣着寒酸的女孩:“你也是在等你爸爸?”女孩笑了笑说:“没人接我,等雨小点我再走。” “哼!都怪爸爸不好,指望不上。今天下雨,他接我迟到了,等我回家告诉妈妈,狠狠教训一下他!” 时髦女孩愤愤不平地说着,一脚踢飞脚下空空如也的汽水瓶,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水泥路旁的黑色小沟中,落在童年的寂寥角落里。 时髦女孩踮起脚尖,透过雨幕看向远方,又叹了一口气:“这么大的雨,今天指望不上爸爸了。瞧,这雨……”她用手理了理被雨淋湿的头发,又向狭小的空间里面挤了挤。另一个女孩悄悄挪动了一下,半个身子接受了雨的洗礼。时髦女孩见没有人附和,也就不说话了,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德芙巧克力,用力撕开包装袋全塞进嘴里。 “嘎——”一辆高级修长的黑色轿车(大众)停在两个女孩面前。时髦女孩高兴的跳起来,车门缓缓打开,从里面露出一张发福的脸。” “爸爸,怎么这么快晚才来?真让人急死了。”“乖女儿,今天爸爸有事开会来晚了,对不起宝贝儿。” “哼!都这么晚了!你根本没把我记在心上!”时髦女孩跺跺脚跨上车,连声招呼都不打,随即“嘭”的一声关上车门,轿车排出青烟,扬长而去。不一会就没了踪影。 雨好像还没下尽兴,又开始加大力度,低沉的打在树枝叶子上,发出均匀的啪啪声,弄的叶子晃来晃去,一挺一挺。校园内渐渐响起了美妙的歌曲,伴着均匀的节奏,原来是那首耳熟能详的纯音乐,萨克斯演奏的《回家》。那声音逐渐悠长又起伏。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乐谱,音符的尾巴慢慢的缠绕在了一起,交织,融合,变成了和谐的共振。 雨棚下,只剩那个下那个女孩静静地站着,雨水顺着她洁白瘦削的侧脸慢慢的流下,那柔顺飘逸的长发早已湿透,我见犹怜,美的像一副大师的油画。 “我该怎么办?,或者静观其变,等待家长来接。“反正跟你没什么关系,而且你只有一把伞。”心里深处一个声音如是说。但我还是毅然拿起雨伞走出了教室。 几滴雨滴飘落在女孩脸上,女孩伸出可爱的小舌头,尽情地品尝这甘甜的琼浆。她只是静静地站在蓝色雨棚下,洁白的的外套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如同一只瑟瑟发抖的白鸽。 放学回家,没有同学、朋友的陪伴;没有能倾诉自己悲伤、孤独的对象,没有一把“雨伞”为自己遮风挡雨。大雨哗啦啦地倾泻在那空地上的瓦砾堆里、枯枝败叶上,淋湿了地,淋湿了房屋,淋湿了树木,更淋湿了她。 “文博你怎么来了?” “拿着,给你打伞啊,你看你浑身都快淋湿了。” “哼哼哼,不要,别管我了,你就是想来看我没人接的笑话吧?因为我上次考试收卷子没让你改别人给你的答案,惹你不高兴了吧。” “不是那样,其实我也是没人来接……” “……” 如果雨落在, 我的时间边界, 那这个故事, 还能被谁听见, 如果我就此, 在那一天沉眠, 会不会有人, 挽留这雨点, 晚风拂过在公园花下, 诗飘落在窗前树丫, 根根路灯热闹了门前, 随着记忆静静融化, 良久的沉默,静静注视着对方,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最终我俩共同撑起伞,因为伞很小,我努力想把伞往左边打,这样可以少让她淋些雨。不知不觉中我们的肩膀紧挨在一起,她的被雨淋湿的长发偎在我的胳膊上。我们把视线汇聚在宽阔马路尽头的地平线上,在心中默念出现父母的身影。 “你下午第二节课被老师戒尺打的地方还痛吗?”女孩一边关切的询问我,一边轻捻起耳垂一缕湿哒哒的鬓发,那模样让我侧目而视,怦然心动。 “没事,倒画笔术过字先写走之底,国字先写里面正好倒过来了,挨了几下再加罚写100遍。” “唉,老师下手太重了吧。瞧你额头肿的老高,要不要看看医生啊?” 话音未落,只见她灵巧的从裤子口袋中掏出半湿的纸巾,本以为她会擦手,哪曾想擦起我挨揍过泛红的额头。好吧,虽然这无济于事,但我的心头一颤,没想到这堪比白垩纪末期母霸王龙的娘儿们,居然是个外冷内热型的。真稀奇,平日里真看不出来。 “你们男生一下课就下象棋,有那么好玩吗?” “那可不,下雨天没法踢足球,打篮球,走廊里人太多,你们女生又是跳皮筋,又是跳房子,男生抢地盘抢不过,只好下棋咯。”我不屑的撇撇嘴。 “我下课一直在教室里看书,走廊上女生确实做的不对,竟然不许你们男生踏足一步,我得跟班主任反应一下,。” “就是就是,那就拜托你喽,我的好班长~”
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胸腔沉闷的很,像是被502胶水黏住了无法忍受。 “要不要玩个游戏,你语文好随便挑个字组词,一人轮换说一个,谁答不上来就算谁输。” “嗯,那就选苹吧。苹果。” “小菜一碟,白苹。” “青苹。” “苹树……” “苹…食野之苹!” “这个能行吗?” “你没读过诗经吗,四字怎么就不行了。” “水平。” “哈哈哈,你错了。水平的平不是这个苹。” 我像个得了满分💯的傻子一样,冲她咧嘴一笑。 “再来一局——” “欣儿!你在哪?!” 突然,“扑啦,扑啦……”远处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闷的脚步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雨幕中走来一个打着伞的中年男子,臂弯里搭着件雨衣。 “欣儿,爸爸对不起你。” “爸爸,您怎么来了!现在接我还早吧,您不是要加班吗?”女孩激动的满脸通红,欣喜的迎上去,拥抱住中年男子的手臂。她父亲注意到我,微笑着对我说了声谢谢,女孩把握着温暖的伞柄给我,接着迅速穿好了雨衣。 “文博,要不要让我爸送你回去?”她试着征求我同意。 “不碍事不碍事,我家里人会来的。”我挥挥手打断她的邀请。 “那明天班上见,别感冒了。” “这话我原封不动还给你。” 我故作轻松的说。 “再见。”她最后从父亲的臂弯下悄悄看了我一眼,挽着父亲的手向回家的路上走去。 我默默的注视着他们,等到日落西沉,一个人无声无息,打着伞向回家的路上走去,寒风呼啸裹挟着我,把我吹的摇摇摆摆。我知道,父母也在加班,这么晚了没人会来接我,这是经常出现的,但我不想接受别人的帮助,给别人添麻烦。即使离家很远,但一步一步总能走到,等我回到家,父母就能安心了。 何况还有手心里传来一丝丝的暖意,她能被接走真是太好了,真心为她而高兴。 下象棋新漫画, 斗破追到第几话, 少年宫学画画, 树上麻雀叫喳喳, 装发卡理头发, 看着窗外哗啦啦, 滴滴答雨在下, 今天都没停过呀, 卖象棋旧漫画, 斗破更到972话, 水仙花长不大, 阳光躲在书架下, 装发卡理头发, 看着窗外不说话, 滴滴嗒雨停啦, 今天也在发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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