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疯,
来自: 沉苏
我是疯子,一笑即可。 ——————————————————— 哪里有什么好人,都是异想天开。人性的劣根性存在在每个身体里。我们眨眼之间的恶意就横亘在呼吸里。温热的令人恶心。 像别人坐过的椅子。 也会有抱有期待想结交别人的时候。 触碰别人伸出的手总是颤颤巍巍,像吃了药的病人。别人哪里会紧紧握住,只是觉得奇怪。 控制手不颤抖是你无人知晓的秘密。 你在哪里都是局外人。书社聚会的时候一言不发,后来主持的老师遇见了也不会和你打招呼而是选择避开。老朋友永远不会主动联系,放任关系漂流的越来越远。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害怕出丑,所以你选择尽量面无表情。 但是你每次说话之前的心里建设是什么东西? 底气需要反复告诉自己,事实却不用再三强调。你告诉自己的,都是自己不愿意接受的,潜意识里没有的。 比如你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在医院里,在大街上,在人海里,在她旁边。 “你是个很温柔的人,不要纠结自卑,自卑每个人都会有的。” 温柔是什么。你从来没有被评价过温柔。这是什么好词吗?倒不如带有些敷衍的不了解。 林荫道上,眉间落下去树叶交叠的影子。你沉默。 或者,你不愿意相信自己是值得这句话的。 你竟然真诚的喜欢一个怪人,吗。 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伤痕累累的人,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伪装坚强的人,其实你是一个很好的,对世界绝望的人。 其实你很好,只是你太累了。 自我贬低便不用担心别人攻击。 不相信自己是害怕什么呢? “自信不是贬义词,不是的。” 回到初中课堂。英语老师问你们觉得谁自信,大家笑嘻嘻的说了你的名字。你感到尴尬。因为你知道他们不喜欢你。因为你是一个令人不快的优等生。情商很低,面无表情。总是在爆发,总是在被人说闲话。 其实你不自信,你知道。 那个时候的你每天都很紧张,害怕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怕被人不喜欢。 你看见好多双手,有的对你推拉,有的把你往下拽,有的保护着你的头。 而你自己,用手捂住了耳朵,里面流出血。 第二天到学校,你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人说垮着脸像世界欠了她钱。 你觉得惶恐。你要怎么去讨好世界呢? 不是没有想过退学,母亲在你高烧感冒的那天晚上,带你出校看了医生。晚自习把你送回去。你问她可不可以在家休息。她说不行,你必须去上课。 你恨你的母亲生下你。 在抑郁休学期间爆发了无数次争吵。无非是你游手好闲没有去上班。 一个晚自习也不可以。 你依然记得她表情的冷酷坚决,没有余地。 不上班也不可以,她是母亲。 是在你伤痕累累的时候不要你违背她的期待的人。是强加她的欲望给你的人。是可笑的望子成龙的人。 我宁愿写拖沓的长篇来倾诉,只是我的生命没有简单的像一篇五言。 太复杂了,每个嘲笑我的眼神我都记得。而那个人,那个你的朋友说。 “忘了吧” 自戕是一种思想上的惯性,起初是别人,然后是自己。合理化他们的言行,你便可以接受一切痛苦。 让自己成为耶稣吧,然后去死。 多么恐怖的福音。你大笑,明白了为什么进医院,会有问题问你觉得人是有罪的吗? 现在觉得有了。 那时候你的回答是很轻微的摇头,一脸茫然。 痛苦是掩藏繁枝密叶的平静的水面。 你去看了医生。你的母亲一如既往的粗暴着。 姑妈带你站在护士台,那个护士长感叹“看起来挺正常的啊,也不像有病的啊” 你甚至微笑了一下。 手里握着中度抑郁的入院单。 姑妈是麻醉科的医生,在一旁和人说话,带你入院。 你对她是有很多美好的崇拜和向往的。 她干练,有主见,为人大方,高学历,说话有条理。 不像你的母亲。 农村里的妇女,赖以生存的血包是你。 每次你和她谈什么,她都神经大条的回答不懂,你要逼死我吗? 你真丑啊,这是她对你外貌的评价。 我在你心里是这样一分钱不值得吗。 你在心里冷笑。把自己放在一个可怜的地位无非是想逼人说不是。 是,我恨你。 恨你更换我抑郁药物的无知,恨你的贫穷里的对我的控制欲的沾沾自喜,恨你总是对别人说我的孩子听话却没在意一次她真实的想法。 唯一一次 唯一一次的生日礼物不是以吃大鱼大肉的形式,是我央求你给我买只小熊。 你买了,货比三家。 我很累。当我爱你的时候,我到底是爱你,还是爱着一个母亲的幻象? 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做一个母亲? 可是你依然是我的母亲。 我感到恶心,像被迫坐上了别人坐过的凳子,温热的恶心。想吐。 你的粗暴杀死了我的所有。 一个只有精神的一无所有的学生。 我永远停滞在了18岁,你开心吗? 我永远是你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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