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帖:有人注意到多邻国上出了一种新语言吗?它也毁了你的生活吗?
来自: 削其骨为笛(一位普通的都市丽人)
Has anyone else noticed a new language on their Duolingo app? Did it ruin your life, too?
作者:reddit u/JamFranz
翻译:豆瓣 @削其骨为笛
注意:文末有图片(非恐怖图)
我从没想过,我的生活和生活中的一切会如此迅速地分崩离析。
现在对于我来说已经为时已晚,但也许这篇帖子能帮助到别的人。
感觉上已经过去了很久,但其实事情是从仅仅一周前我的语言学习app强制更新开始的。起初我并没有多想——但我在更新完后打开它时,才发现它出问题了。
我已经学了好几个月的意大利语了,因为我的女朋友希瑟说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所以我希望能给她一个“浪漫的惊喜”。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也许她就不仅仅是我女朋友了,我们的纪念日快到了,我们在一间很不错的餐厅订了位置——一个适合“浪漫的惊喜”的好地方。
我当时正在多邻国里上课,结果屏幕开始突然闪烁并冻结,然后无缝切换到另一门我从未见过的语言课程。新课程要求我学习一些莫名其妙的字母表中的字母,光是看这些字母看久了我就头疼欲裂。我想可能是更新把什么东西弄坏了,于是就把app直接关掉了,想以后再试试。
但之后每次打开多邻国,我都只能看到这一门课。我试着卸载它并重启手机,但这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之后,我的所有其他app也开始把我带到那里——就连我那该死的银行app也是如此。
一天后,每次我试着使用手机时,那门课都会跳出来,我无法摆脱它。我也给希瑟看了(同时腼腆地试图避免透露我一开始为什么会用这个app),她建议我重置出厂设置。但即使这样也无济于事。
这样下来我这手机基本上就没用了。我非常沮丧,心想道,好吧,只要能让我重新用上手机,我就上这该死的一课。
于是我开始上课了——这在当时基本上就意味着打开我的手机,然后随便尝试做任何事情。再次盯着那些字母表仍然让我头痛欲裂,我的手机屏幕上开始形成某种黑色的凝结物,但我最终还是坚持上完了第一课。
不过,一旦开始,我就停不下来了。在手机屏幕上看着那些奇怪的字母是如此迷人——简直让人上瘾。
我学了不止一课,然后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我完成了整个课程的第一部分。
我是对的——我的手机确实又开始恢复正常工作了——除了上课时屏幕后面会凝结黑色液体,有时还从充电口渗出来。
但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满脑子都是那门课。我想把一切空闲时间都花在上面。我甚至因为在办公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而错过了一次重要会议,然后被批评了。
一天早上,我惊慌失措地醒来,发现家里的东西都乱了,抽屉歪了,椅子倒了,到处都是柏油手印——我以为有人一夜之间闯了进来。
直到我检查了门锁和窗户,我才意识到这些指纹是我自己的。肯定是我干的——我只是……完全不记得是我干的。
我当时完全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或者,也许我想起来了——但我已经陷得太深,而完全顾不上了。
我继续上课,躲开了所有人,把所有空闲时间都花在课程上,课程变得越来越复杂。
然后,app通知我,是时候练习口语了。
即使在那时,我内心的某个小角落也知道,这些文字根本就不应该大声说出来。
第一次尝试时,我的嘴动得很笨拙——就好像我的嘴天生就念不出来app要求我发出的声音。我没能念出来,因为哪怕就只是尝试了一下发音,我的喉咙就已经生疼了。
我感受到的疼痛,又或许只是我说这些话时耳边传来的嘈杂声,让我头晕目眩。最终,当我发现自己把粉红色的血沫咳到手机屏幕上时,我不得不停了下来。
当我开始擦拭那血沫时,又有什么东西滴了下来,与它混合在一起——那是天花板上的水渍留下的深色液体,我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水渍。但这水渍的浓度和气味总让我觉得很熟悉。
我甚至没有意识到我一直在尖叫——直到那天晚上我的邻居敲响了我的门,愤怒地告诉我他能透过我们共用的墙壁听到我的声音。
那天晚上,我梦见了那块污渍,在我的噩梦中,除了那咸咸的液体之外,还有别的东西开始从里面冒出来。第二天早上,当我抬头看它时,我几乎可以确定它在一夜之间扩大了。
即使是那挥之不去的疼痛和新生的扎根在我心中的恐惧,也无法阻止我努力完成我多邻国上的课程。下班回家的那一刻,我倒在沙发上,立刻打开了app。我渴望那种文字像刀片一样切入我喉咙的感觉——我需要它。
我开始进行课程。我这次说出来几个字,几乎是一个完整的句子了,然后我不得不停下来,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被自己的血呛住了——头顶污渍中的深色腥臭液体已经开始滴落到我的头发和张开的嘴里。
我能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听到有人在敲我的前门。我知道的下一件事情就是天已经亮了,而我衣衫不整地躺在浴缸里。我的眼睛干涩而灼热——就好像我已经好几个小时没有眨眼睛了。
我还紧紧地攥着手机。我现在能醒过来似乎是因为手机没电了——闹钟当然也没响,所以我上班要迟到了。当我匆匆走到家门口时,我发誓天花板上的污渍看起来颜色更深了,面积也更大了。
我有点儿觉得我门口会被愤怒的邻居贴个什么纸条,但门上什么都没有。他家一片漆黑——我希望也许他只是睡过去了。
当我的手机终于在办公桌上充满电后,我看到了大量的未接来电——有几个是工作上的,有几个是希瑟打来的,昨晚本该是我们的纪念日晚餐,我还为她准备了“浪漫的惊喜”。
她告诉我,她一个人在餐厅坐了两个小时才离开。
“对不起,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在电话里低声说道——昨晚的嘶吼声还在我耳边回响——不确定是语言本身,还是我说出来之后的尖叫。
当我告诉她我是生病昏倒了之后,她的语气立刻变了,但在向她保证我感觉好多了之后,我们约好了当天晚上晚些时候见面。我问她能不能到我家来找我——我想这样我就不可能有放她鸽子的风险了。
那个时候我还希望她能答应我的求婚。
那时我对很多事情都还抱有希望。
我不知道为什么——到底是什么蛊惑了我,让我违背了自己的判断——但那天晚上我在等她的时候用了多邻国。
那一次,那种痛苦——让我觉得是对的,理所当然的。我的嘴巴动了起来,就好像这些我已经熟悉了这些语句好几个世纪——也许比那还更久。早在有文字表达之前我就对它们烂熟于心。
世界再次开始旋转,但这一次我拥抱了这种感觉——我继续沉溺于这种感觉,吸入血液——品尝它——感受着它在我的肺部汇集着。
然后,我凝视着无尽的黑暗。一个流淌着鲜血的形体开始浮现。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摔倒在地的,所以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自己正仰望着天花板。
我的嘴唇自己动了起来,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我只能躺在那里,睁大眼睛,看着头顶上的东西慢慢成形,慢慢蠕动。随着它的移动,客厅里的空气也发生了变化,变得陈旧,散发着古老的味道,古老到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但却能触动我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的东西。
我的嘴唇停止了说话,鲜血顺着我的嘴角向两边滴落,浸湿了地毯,直到我的头下是一片潮湿。我的眼睛在燃烧,无法合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我想我在哭。流出来的也许是眼泪,也许是别的什么。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否结束了。
我看到它把自己那怪异的身体拉了出来——然后,我就在床上醒了过来。床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血迹。我几乎可以一笑置之——不过是另一个噩梦罢了。直到我走进客厅,看到了浸入地毯纤维的深红色污迹。
天花板上发霉的黑色污渍已经不见了,但看起来像柏油一样的血滴混杂着其他东西,一直通向前门,然后又通向了我的卧室。
然后,我看到了前一晚希瑟打来的所有未接来电,我想我又搞砸了。
她给我发短信说她在我门外,而我有八个她的未接来电。显然,我接了第九个,但我们只聊了几秒钟,我不记得聊了什么。我只希望不管是什么事,我都没有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糟——如果还有变得更糟的余地的话。
我上班又迟到了,于是我试着在车里给她打电话。没人接。我又试着从办公室给她打了几次电话,但最终都转到了语音信箱。
我希望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我只需要和她取得联系,这样我就可以解释一下了。回到家后,我又试了一次。
就在那时,我终于联系上了她。
当我听到她的铃声在我家隐隐约约地回响时,我的呼吸一下子哽在了喉咙里。我循着低沉的声音穿过黑暗的走廊,走向我那间没有开灯的卧室,直到转到她的语音信箱。
我又打了一次,找到了声音的来源。声音来自我的床下。
我跪下来,在床下的黑暗中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形状。
我低声叫着她的名字,心怦怦直跳。
没有回应。
我试探性地把颤抖的手臂伸到床下,指尖触到了什么东西。
头发。
冰冷的肉体。
还有其他东西,直到我把它从床下摸出来,放到灯光下,我才认出那是一副破碎的眼镜。
希瑟不戴眼镜。
但我的邻居戴。
我一直试图告诉自己这不是我干的,我不可能干出这种事。但是,我不再那么肯定了。
我把一些东西扔进车里后就报了警。我不能就这样把它们扔在那里,我做不到。
我给弹出的“课程”截了图,我希望这足以帮助你在看到它时避开它。我不会告诉你们这句话的发音。
如果你看到这个,请不要开启课程。卸载应用程序。如果还不行,就烧掉你的手机。
我希望我烧掉了我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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