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寺1-3-4

镜湖医庄

来自: 镜湖医庄
2023-08-08 21:44:06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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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湖医庄 楼主 2023-08-08 21:48:19 北京

    孟婆说这话的时候张塞正准备把水杯放回炉边,他脚下一颤差点跌进炉子里。 不需要燕子坞博士备选的历史功底,每个人都知道华山会盟发生在轩辕元年,距今一百七十六年。如果是别人,张塞早开始骂人了,但此刻坐在藤椅上,浑身散发着霉腐味,波澜不惊地说出这话的人却是孟婆。 孟婆看着张塞呆若木鸡,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了两声,“这世上还有很多所谓的真相,远远超乎你的想象,问题是你想知道吗?” 张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时候他听到门外传来好多人的脚步声。 “肯定没看错,老太婆快要死了,我亲眼看到她摔到地上。”一个声音说道。 很快禅房的们被推开,四个粗壮的男人闯了进来。张塞看到门外不远处还有十几个人探头探脑地在窥视。 张塞心里知道不妙,所有在云岩寺避难的人都在觊觎他们这间禅房。他紧张地去看孟婆,她依然气息奄奄地坐在那里。 “这么宽敞的屋子,就你们两个人住太浪费了吧。”带头的男人说道。其他三个男人散开来,查看屋子的各处,其中一个走到桌边,伸手去翻武林史的手稿。 “你……别碰那个!”张塞走过去想保护手稿。但是那个男人用另一只手突然反手一掌朝张塞劈过来。 张塞侧身躲过,出掌去抓他的肩,想迫使他把拿手稿的手撤回来。 这原本也算是精妙的一招,但是那个男人显然是练硬派功夫出身,沉肩抬肘直接就冲张塞撞了过去。这种鲁莽的打法遇到内力强的高手肯定会被轻易反制,但他就是看准了张塞内功不济硬来。张塞无奈只能撤掌格挡,一下子被他撞得向后退步,撞在一个木架上,把木架撞得粉碎。 “就你这点功夫,就不要来找事儿了。”带头的男人讥讽地说道。他和另外两个男人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孟婆的身上,三天前他们流落来到云岩寺的时候,就想打这间禅房的主意,但是在孟婆手下吃了亏。 张塞期待孟婆能够像三天前那样出手,以她的武功,这四个男人加起来都走不到第二个回合。 但是孟婆却低声说道,“这间屋子就让给你们吧,我们去别处。” “老太婆快死了吧。”带头的男人得意地说,“算你识时务。” 那个拿着《武林史》的男人看了看手稿,无聊地扔到地上。张塞忙走过去捡起来。男人这时又看到张塞刚才放在桌上的须弥芥子斛,颇有兴趣地拿起来端详。 “老大,这好像是个好东西。” “还给我!”张塞这下真的着急了。 张塞的样子更让带头的男人觉得这东西不寻常,他把须弥芥子斛拿过来,仔细地观察。 “还给我!”张塞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 男人左手用力一甩,强劲的掌风把张塞带得一个踉跄狠狠撞到了桌子上。但是张塞顽强地回过身来还是要冲过去抢须弥芥子斛,却没提防旁边的男人,被他偷袭一拳正打在脸上,鼻子嘴巴一起血流不止。张塞失去平衡,直接摔在孟婆的藤椅边上,把原本就不结实的藤椅撞散了架,孟婆也摔到了地上。 “快点收拾东西吧。”带头的男人把须弥芥子斛拿在手上一掂一掂地把玩。 “这是我的东西!”张塞抹一把仍未止住的血,又冲了上去。 “真是自讨没趣!”左右两个男人一边骂着一边夹攻过来,使的都是刚猛路子的武功。 左边男人的拳先打过来。大概是准备彻底断了张塞反抗的念想,这一拳使出了十成的力量。张塞抬左手去格挡,同时右手软绵绵地发出一掌,击向男人的手肘。 男人几乎要笑出声来,小孩打架也比这力气大点。他那一拳的行进路线不变,只是用另一只手去拨一下张塞那一掌。 两人一交错,张塞立刻被男人刚猛的一拳打得退后了好几步,但是那个男人在张塞掌力触及之下立刻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呼,整个前臂如折断一样垂了下来。 剩下三个男人都呆住了。明明是那样软绵绵的一掌,明明伸手拨开了,怎么会造成那么大的伤害?而且像他们这样练硬派功夫的,就算被铁棍直接打断腿也不会哼半声,发出那种嚎叫,一定是遭受了难以承受的痛苦。 男人撸起袖子,发现自己从手腕到手肘的皮肤都变黑了。 “小心,他会那个老不死的武功!” 他们看出来张塞刚才施展的招数跟之前孟婆那种阴毒的武功一脉相承。领头的男人把须弥芥子斛轻轻放到桌上,然后几个人一齐后退。 “这屋子,我们不要了。”他们武功不算很高,但是却很能认清形势,及时认怂保命,这也算是一种行走江湖的能力。 但是张塞却一脸狠毒地追了上去用手背直接拍向领头男人的腹部。他这一下移动也极为怪异,脚下没有明显的发力,整个人就像皮影戏的纸板人那样平着就移动了过去。 领头的男人一边疾退一边惶恐地伸手格挡,但挡了就跟没挡一样,在张塞掌力触及下全身猛然一震,同样发出凄惨的呼号。 张塞一闪身又扑向了剩余的两个男人。 “别打了!”孟婆吃力地站起来,喝住张塞。 几个男人趁机夺门而出,没命似地跑得无影无踪。 “我们快离开,一定会有江武营的人来调查驯雁的事。” 张塞喘息了几下才从刚才阴狠的情绪里恢复过来。他意识到对第二个男人发起的攻击是毫无必要的,但是一旦使用了孟婆教授的武功,他就会不自觉地陷入一种阴狠的情绪中。 张塞走到桌边拿起须弥芥子斛,用手轻轻擦拭,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然后他收拾好手稿,背起行囊,搀扶着孟婆走出禅房。所有的僧侣和流民都躲在远处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们。 两人离开云岩寺,沿着白鹭江往下游走。刚走到渡口的时候,一骑江武营的军士果然沿着山道疾驰而来,冲进了寺里。 张塞庆幸他们及时离开,他找来一艘破船,摇着浆载着孟婆渡向江对面。 江上飘起了大雪,在刺骨的江风里,一只麻雀体力不支地落到船头,抖动了几下,倒在船板上死去了。但是张塞在雪中却不再瑟缩,摇浆的手臂也格外有力,显然是运起了孟婆传授给他的内力。孟婆坐在船头,月光照着她似笑非笑的表情。 “学会了这武功以后,接下来呢?”张塞问,“到底要怎么样,你才可以让谢姑娘复活?” 他想到刚才差点被那几个男人夺走须弥芥子斛,夺走谢雪莹留下的记忆,顿时愤怒和害怕,夹杂着对谢雪莹的思念一起涌了上来,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等你准备好了,我会告诉你需要做什么。” 一年多来每次张塞问这个问题,孟婆都是这样回答他。 张塞摇了一会儿桨,又说道,“可是我今天一定要弄明白,你真的可以让谢姑娘活过来吗?” 孟婆靠在船舷上,对这个问题显然很不屑。 “谢姑娘的身体,肯定已经腐烂了,所以她究竟要怎么复活?是像李天道那样……通过别人的身体转生吗?”张塞不依不饶地继续问。 “李天道的转生?”孟婆更加不屑,“你告诉我,李天道真的复活过吗?” “难道没有吗?在试剑台上,杨教授、周远还有王仙子都是亲眼所见,而且还跟他对话了的。” 孟婆仍是阴阴地笑,“那我问你,如果李天道当年拓印两份记忆图谱,除了慕容迟以外,再找一个叫慕容早的人进行移植,那么究竟哪个是李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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