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猫咪是不会骗人的
来自: 二七十四
炒个冷饭🍚两年多前写的了 总之可能从最近开始炒冷饭这样子 在豆瓣都存存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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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指错了,手臂伸得太长还来不及收回,就被净汉哥抓个正着。
一旁的顺荣也在煽风点火,“噢噢噢俊尼又出错啦!这回可逃不掉了!”
我垂头丧气,红参游戏真的好难。过了好几秒才想起来垂死挣扎一下,我尽可能无辜的瞪大眼睛,“我是外国人嘛,比较容易跟不上,你们不体谅一下我吗?”
净汉哥冷静地说,“第一,这个游戏对韩语听说读写没有一项有要求,只要你有眼睛,有脑子,就能玩。”
知秀哥在旁边笑眯眯的接话,“第二,俊尼不是和我一样六岁就来韩国了吗?说什么外国不外国的,多见外啊。”
垂死挣扎不仅没成功,还隐隐约约觉得被冒犯到了,有点生气。
不管怎么样这回是真的逃不过了,我只好乖乖认输,等着净汉哥说出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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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圆佑你知道吗?”净汉哥老神在在的问。
全圆佑?
噢,就是黑泡社的副社长吧?长得凶巴巴的,非常生人勿近,我见一次绕着走一次那个。
我把心里想的照实说了出来,围着我的一圈人表情都奇异地微妙起来。
顺荣率先打破寂静,鼓着掌说,“很好,这家伙就是这样的人,俊尼你的直觉非常正确…”还没说完就被知勋一巴掌拍后背上,“你给我安静点吧。”
净汉哥现在的笑容让我有些难以描述,不管我对全圆佑的直觉正不正确,我现在的直觉是,我可能要被净汉哥整得很惨。
说来遗憾,正如顺荣所说,我的直觉一向,非常正确。
净汉哥在五秒钟前刚开尊口,“这样吧,俊尼假装成女孩子,去加他微信,成功约到他出来见面就算惩罚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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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乓哐当轰,我人没了。
世界能不能为了我在这时毁灭?或者为了我回溯时间到半小时以前,我一定在李硕珉提议玩红参游戏之前拔腿就跑。
我来参加今晚的聚餐时也没人告诉我输了游戏会有这么丧尽天良的惩罚啊。
聚餐其实是两大社团共同举办的,名义上是S大声乐社和舞蹈社的友好交流破冰活动。
我是说,名义上。
毕竟我们大部分人早有私交,你认识我我认识他他认识他,最后才发现大家原来全都沾亲带故。
我掰掰手指算了算,我和知秀哥和净汉哥从小一起长大,住在同一栋楼里。上初中时短暂的分开了,净汉哥在那时候认识了他的迷弟硕珉和胜宽,而我则和明浩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明浩在初中就参加了舞团,在那认识了顺荣和小灿,我当时没加入舞团的最大原因是,练习会占用我的午饭时间。但没参加也有好处的,比如我找到了长期饭友知勋。
至于他们之间每个人又有什么七拐八弯的关系我就不算了,大概是能画出一个A4纸大小毫无空隙的家庭树的存在。
所以我以为今晚只是一个单纯的,家庭聚餐。
我错得好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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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天打雷劈都无法改变的一个事实是,没人能忤逆净汉哥的话。
我怎么会用忤逆这个词。
一定是平时净汉哥对我的母爱过于泛滥。
可能有人又要问了,为什么是母爱。别问,问就是我还有个爸爸,传说中真的混黑的黑泡社社长,崔胜澈。
不过这个传言有被净汉哥辟谣啦,他在我小心翼翼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非常漫不经心的摆一摆手,“哎呀俊尼从哪听来的这些谣言,你看崔胜澈长得像是能混黑社会的样子吗?”
我回忆了一下之前黑泡社在校庆的表演,黑皮夹克黑墨镜大金链子。
我点点头,“像。”
净汉哥又向我投来了“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傻儿子但是既然你是我的宝贝我并不会怪你脑子不好”的目光,慈爱的跟我说,“你觉得像就像吧。”
我沉默了半天,内心挣扎许久终于还是开了口,“可是胜澈哥不是不让你直呼他全名吗?”
净汉哥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放在我脑袋上摸了摸,“俊尼啊…”
我立马表忠心,“我不会告诉他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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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事实是,就算我想告诉他,也是做不到的事。毕竟我和整个黑泡社关系都很远,也就在校庆时远远见过他们表演。除了知道胜澈哥是净汉哥男朋友之外,我从没想过剩下三个人会和我的生活有什么交集。
毕竟我是个好学生。
而黑泡社的四个人,一看就很不好惹。
他们敢在校领导坐了满满一排的场合里站上桌子挥洒废纸骂脏话诶!
虽然脏话是歌词的一部分啦,但还是!
我也从来没和他们四个私下见过面,净汉哥倒是有尝试组个局,主要是和胜澈哥,原话是,“要让胜澈哩知道要罩的人长什么样嘛,这样你以后要是想逃课翻墙约架也有人兜着了。”
救命,不是说他不混黑吗?
而且我真的是个好学生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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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好学生的宿命就是要假扮成女孩子,这不合理。
我负隅顽抗,企图告诉净汉哥这一个惩罚有太多漏洞,先不说全圆佑知不知道净汉哥身边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单是我的微信头像、朋友圈内容,就妥妥的暴露了我的性别啊。
哪里想到其他人一个比一个积极,七嘴八舌的补上bug,“俊哥换个头像不就好了嘛!”“哎呀又没要你用真名向他介绍自己,编个名字不就行了。”“或许你知道,朋友圈可以设成让他不可见吗?”
我眼泪汪汪,这就是传说中感天动地的家族爱吗,爱了爱了。
我终于放弃了挣扎,干脆把手机扔给他们自己捣鼓,知秀哥接过去点开了自拍软件,又扔回给我让我先拍张照。
我,文俊辉本人,弱小无助但很会拍照。在这种关头都能拍出一张有着惊天地泣鬼神美貌的照片,不愧是我。
然后我看着他们围成一圈对着我的手机嘀嘀咕咕,只觉得内心悲凉,破罐破摔。还是小灿比较善良,看我坐在一边实在没意思,就把他的手机贡献给我玩游戏了。
可谁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关头还打得中敌人啊!我无缝衔接的落地成了两个盒子后,还是默默把手机放回了桌子上,开始思考起要怎么才能快点约到全圆佑这个实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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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还在不断进行自我思想建设时,人群中突然爆发出巨大的赞叹声,以硕珉的大嗓门为首,我吓的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人都炸起来了。
顺荣蠢乎乎地看过来和我说,“俊尼,你好漂亮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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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
我挤进人群夺过我的手机,发现十分钟前我新鲜热乎的自拍照,已经成为一个长发飘飘的大美女了,只是五官还是我的五官。而这张图赫然出现在了我现在的微信头像上,好友列表里不断有人在消息轰炸我。
怎么会这样?我人傻了。
李硕珉在旁边拍手,“哇哦,这就是科技的力量吗?”
你们hgr怎么这么爱拍手,要我点播一首拍手给你们吗?我气急败坏。
虽然但是,我忍不住又偷偷点开了头像大图。
我可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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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输入净汉哥告诉我的微信号码,一咬牙一闭眼点了发送。心里祈求凶巴巴的黑泡社副社长有点脾气,别随随便便就通过陌生人的微信。
结果手机快乐的在我手里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一看。
“我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我两眼一黑。
一抬头,十六只眼睛灼灼的盯着我,好似一幅世界名画——《你醒啦?》。
我只好委委屈屈接着打字,“圆佑哥哥你好呀!我喜欢你好久啦><叫我Jun就好了哦~”
当女孩子好难。
当我把消息展示出来时,年纪轻的弟弟们都静默了几秒,一看就是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我开始给他们头头是道的分析,“你看,我要是想快速约到全圆佑出来,是不是首先要给自己搞个迷妹人设。他一定没怎么经历过这种事,所以一定会觉得非常好奇!好奇会怎么样!好奇就会出门啊!”
我沾沾自喜,感叹自己真的太聪明了。
胜宽举起手提问,“为什么他没经历过这种事?”
“他们黑泡社都那么凶,哪里会有迷妹噢。”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面前从左往右,徐明浩一脸怜悯的望着我,知秀哥净汉哥一脸慈爱的望着我,硕珉和胜宽表情惊恐,小灿挤出了礼貌的微笑,顺荣则皱眉想了半天刚想说话,就被知勋捂住嘴巴,后者看着我点点头,“你说的都对。”
看吧!
全圆佑的回复也验证了我的判断,他竟然回了我一个猫猫招手表情包诶!!
他明明看着不像是会用表情包的人,可是竟然会对一个陌生人聊天的第一句话就发一个可爱的猫猫表情包!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平时真的没有迷妹和他聊过天啊!他的表情包只能用给陌生人啊!
我忽然心生怜爱,又有一点点愧疚。
但至少,我偷偷想着,会用猫咪表情包的人,应该不至于在发现我骗了他之后要找我约架吧?那可是!猫猫表情包耶!
我毫无理由的对全圆佑的印象分上升了一点,暗暗想着,如果下一次在学校里见到他,我就绕小一点的圈子跑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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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想直接就约他出来的。
结果打字打到一半手机就被抢走了,知秀哥笑的好温柔,拿着手机对我摇啊摇,“俊呐,不能直接约出来噢,女孩子是要矜持的。”
才怪!
我为什么不能做一个不要怂就要冲的女孩子呢?
不过好像真的做不到,毕竟我现在看着知秀哥的笑容就莫名其妙的有点怂,只好接过手机把打到一半的“你要出来”四个字一个个删掉。
那要怎么办嘛,难不成还真要装成女孩子一点点和他培养感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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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ngo!
今天已经是我和他聊天的第五天了。
本来说的是要聊够一个月才准我约他出门的,还好有知勋在,站在我这边帮我求了情,说刚好两星期之后就是圣诞节了,不然就圣诞节约全圆佑出门就好。
我听到能减到半个月就已经庆幸地在疯狂点头了,顺荣站在我旁边也傻乎乎跟着点头,“我觉得知勋说的很有道理!”
两个哥哥交换了一个眼神,净汉哥痛心疾首地摸了摸我的头和顺荣的头,知勋则灵活地躲开了,“96的孩子们果然都呆头呆脑的”。
过了一会儿补了一句,“知勋除外”。
知勋勉强让净汉哥摸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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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今天是我和全圆佑聊天的第五天了,说来奇怪,我渐渐觉得,他好像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发消息时爱发可爱的表情包,也很擅长撒娇,学习成绩竟然还非常不错,要不是他朋友圈时不时会发自己的照片,我还要以为他也隐藏了身份。
我刚开始还会很顾忌我所谓的“女孩子”身份,发一句话前要翻来覆去想好几次,波浪号语气词全都加上,看的自己都掉鸡皮疙瘩,后来慢慢聊多了之后,我也逐渐放松下来,说话语气也不再斟酌,误打误撞却和他更聊得来了。
我后面再也没有叫过“圆佑哥哥”这种令人咋舌的称呼,他倒是还问过一次,被我胡乱用害羞这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其实并不是害羞,是羞耻。
但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那以后俊尼叫我圆佑就好啦。
哦对了,他知道我叫俊尼了。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脑子一热就把我的真名告诉他,可能是不诚实带来的负罪感太强了,他意外没有对这个一听就很像男孩子的名字做任何评价,只是发了很短的一条语音。
我点开,是他低沉着声音说,“俊尼的名字很好听噢”。
完蛋,我紧紧把手机攥在胸前,晕晕乎乎地想着,你叫我名字的声音也很好听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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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在要约圆佑的日子马上要进入一只手就数得过来的时刻,我的心态突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身上套着的这一层“女孩子”的伪装慢慢让我觉得束缚,从一开始的抗拒不太一样,我现在的抗拒源自于它让我没法更好的和圆佑交流。
有好多事情我都想一口应下来和他一起去做,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孩子。
骗人的感觉真的太不好了,我沮丧地想,这个雪球到底要滚到多大,等到真正见面的那一天我又该怎么办呢?圆佑一定以为一直和他聊天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他会不会因此对我生气呢?
他和我分享的生活越来越多,黑泡社排练间隙会给我录小视频,下了第一场雪要拍好多张图片发给我,要说今天的晚餐一点也不好吃,撒娇今天的创作又没有了灵感,零零碎碎鸡毛蒜皮,他通通要发文字语音图片和视频给我。
我却没有办法给予同等的回应,只能干巴巴的应着他的话。
其实今天舞蹈社排练也好累哦,顺荣新编的动作特别难,其实今天我染了新颜色的头发,所有人都夸好看,我也想听听你的评价,其实我的声音也蛮好听的啦,可以把无趣的故事都讲的很有趣。
有好多事好多话我都想讲给圆佑听,可它们都是属于文俊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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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有社团展演,我们社和黑泡社的表演顺序离得很近,于是在后台准备的时候偶尔会面对面碰上。
我提前拜托了上次聚会的所有人,如果黑泡社的人来问的话,不要告诉他们我的名字。大家都很诧异,胜宽直接问,“为什么俊哥不直接和圆佑哥坦白呢?反正到时候约出来见面时总是要知道的。”我慌慌张张摇头,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只是一遍遍叮嘱他们不要说漏嘴了。
我还是会有意识的绕开黑泡社的人,这一次的原因却和以前不大一样。
我其实早就不害怕黑泡社了,可能是因为小视频里社长撒娇的样子太可爱,珉奎笨手笨脚打翻了碟子后的表情让我想起宠物店的狗狗,瀚率听见外卖到了后从排练室蹭地窜出去的样子像极了我本人。
总之和我想象中坏学生gangster的形象千差万别。
我甚至想和他们每一个人都交上朋友。
可是不能是现在。
我溜到大排练厅的另外一边,悄悄看着圆佑他们排练,他好像在找什么人,视线往整个排练厅里扫了好几次,我在他每次要扫到我的方位的时候就迅速背对他站好,等了好几秒后才敢回头,正好瞧见胜澈哥勾着他的肩要和他再合一遍歌词。
在那之前的前一秒,他的目光好像扫到了我,又好像没有。
他难道是在期待那个并不存在的女孩子过来看他排练吗?我想起昨晚他兴致勃勃的发消息告诉我他们的表演顺序,忽然没来由的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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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加了圆佑后,我发朋友圈都非常小心翼翼。
虽然当时净汉哥他们简单直接的帮我屏蔽了全圆佑,可我还是想让他看到我的生活,所以想了很久依旧打开了朋友圈权限,只是在那之前花了一整个晚上把不能被他看到的内容设成了仅自己可见。
有一天我发了一条吃鸡截图,抱怨卡bug太严重,当天晚上圆佑就约我一起玩游戏。
我当然是有私心的,不然我以前玩那么多次游戏怎么会一次朋友圈都不发。
双排后圆佑自然而然就开了麦,问我能听到他说话吗,我顿了两秒,才开始隐隐有些后悔,慢吞吞调出键盘界面打字。
圆佑也只是在游戏快结束时问了一次,“俊尼不能开语音吗?”,礼貌又有分寸,可我最后还是不想对他说出拒绝的话,犹豫好久之后点开了麦克风,对着手机提高声线学了一声猫咪叫,又面红耳赤的关掉了麦。
圆佑在那头闷闷地笑起来,说,“俊尼好可爱”。
我把手机甩在面前的软垫上,双手遮上了脸降温,心里有些骄傲地在想,我学猫叫真的很像的。
我终于能向全圆佑展示第一件关于文俊辉的事了。
虽然他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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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圣诞节只剩两天了。
我的不安、焦躁、难过和负罪感叠加起来的情绪也几乎达到顶点。
我最后还是捏着手机去找了净汉哥和知秀哥,他们刚结束声乐排练,强制征用了属于社长的个人办公室,拉着我在沙发上坐好,问我怎么了。
我突然像是回到了小时候,有时爸爸妈妈们下班晚,我们三个就会聚在净汉哥的房间里玩游戏,偶尔遇到难过伤心的事情,我就会一手拉着一个哥哥,絮絮叨叨把事情讲出来,有时候会哭,有时候不会,他们会坐在我身边,握紧我的手,很安静地听我讲,然后再一起想法子给我出主意,好的坏的,总归最后能把我哄回来。
这个重现的情景让我在开口之前就有了掉下眼泪的冲动。
我努力咽下嗓子眼的哽咽,试图条理清晰的和两个哥哥厘清我所有的念头和思绪,虽然还是说成了一团糟。最后我倒进知秀哥的怀里,小声地说,“我好讨厌骗人哦,我根本就不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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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秀哥一下一下拍着我后背,无声笑起来,净汉哥则伸了手过来帮我把挡住眼睛的刘海拨到耳朵后边,“笨蛋俊尼”。
这个称呼我好久没从净汉哥嘴里听到了,小时候他就经常说,在我被人欺负哭鼻子的时候,被知秀哥捉弄上当的时候,干出奇奇怪怪的蠢事的时候,他就会捏着我鼻子或者脸颊肉这样叫我,然后再拉着我去反击,或者就只是看着我笑。
但是自从他认识了黑泡社的人,和胜澈哥在一起之后他就不再这样叫我了,他和我讲,“会有人吃醋的”,我一直觉得我也没有特别留恋这个称呼,于是不叫也就不叫了,只是潜意识在想,胜澈哥怎么会这么小气?
其实不是的,我到今天才发现我还是很留恋这个称呼的。
我憋到眼圈都红了,可怜巴巴的把玩着知秀哥空闲的那只手,等着听净汉哥的下文,他却突然转了话锋,“你翻过全圆佑的朋友圈吗?”
当然有啊!
我疑惑地点开他的朋友圈,上下刷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最后还是知秀哥看不下去,帮我点开了其中一张图片的大图。
是黑夜中的灌木丛,最旁边截到了半只猫咪的身子,脏兮兮的,配字是,“喜欢的猫咪。”
我放大一寸一寸看,也没看出什么异样,直到我瞄到了这条朋友圈的发送时间。
2020年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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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像是被灵感击中的柯南一般,脑子里倏尔有一道闪电划破黑夜,我从知秀哥身上爬起来坐正,急急忙忙翻起我自己的朋友圈。
这个日子我当然记得,是我的生日,而且今年生日我过的格外快乐,因为一直喂的流浪猫猫们终于第一次不躲着我,而是会喵喵叫着缠上来舔我的手心讨抚摸。
我终于翻到了那一条朋友圈。
“幸运日!我就说我是猫咪本猫叭!”
配图是我的小半截手掌和围着我的一群猫咪们,最边边是一只灰沉沉的杂毛猫,和圆佑照片里露出的那半截相似度极高。
我把图片存了下来,又倒回去和圆佑的照片做对比,终于敢承认,其实他的照片是从另一个角度同时拍摄的,猫咪,和我。
我睁大眼睛,把故事从头到尾过了一遍,才后知后觉,我拉着两个哥哥的手摇一摇,“他很久之前就知道我对不对?”
他们只是看着我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我却想明白了。
其实我该发脾气的,发脾气为什么大家一起联合起来耍我,发脾气为什么圆佑早就知道我是男孩子却在和我聊天的时候故作不知道。
可是游戏输了就是输了,我没什么好说的,况且我也从来对出主意的净汉哥生不起气来。
至于圆佑嘛。
至于圆佑,他其实早早就把线头放在了显眼的地方,是我自己没有聪明到找出毛线球,也不能全说成是他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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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俊尼是有发脾气的权利的噢”,两个哥哥临走之前对我眨了眨眼,将我一个人留在了房间内。
我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所以下一秒就拿出手机给圆佑拨了视频电话。
圆佑接起来的表情是惊讶的,但不到惊愕的地步,于是我知道了,他就是一直都知道我是谁。我佯装生气,开口就喊出了“全圆佑”三个字,眼见着他一下就变得慌乱起来,颠三倒四开始给我解释,不是故意想骗我的,只是觉得我这样子很可爱,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平时威风堂堂说一长串rap都不卡壳的黑泡社副社长,在这一分钟里不知道结结巴巴了多少回。我终于板不住脸,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时才跟着反应过来,慢慢停了话头,视线却还要灼灼盯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将镜头偏开,小声说了一句,“我开玩笑的啦,没有真的生气”,他在那头嗯了一声,不再说话,目光却不放过我,隔着屏幕紧紧黏过来,这回轮到我晕头转向的找借口说我现在很忙,匆匆挂掉了视频。
他的消息下一秒就钻了进来,“俊尼圣诞节有空吗?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欸?我第一反应竟然是在想,净汉哥他们到底会不会认证这个惩罚就此结束?
但说起来,不管是我约还是他约,我要和全圆佑在圣诞节单独见面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我直到这时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当时知勋帮我缩短时间,未必是抱着站在我这边的心情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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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我胡思乱想的时间太长,圆佑又发来了几条新消息,我随手划开对话框,发现它停留在了我没有预想到的一句话上。
“俊尼要从今天开始正式准备好迎接我的追求了噢。”
怎么会这样?
好似连手机都变得烫手起来,我咬着嘴唇写写删删,不想显得我对这件事太过急切,但又不想对他冷淡,最后选择了小小的反击回去,“你才要做好准备噢,我很难追的!”
“是这样吗?俊尼不会是想报仇,故意在骗我吧?”
我怎么会是这种人!我冲着手机做了个鬼脸,快乐地接着和他聊下去了。
毕竟,猫咪是不会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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