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12月 田原俊彥演藝生涯的自白
来自: 游牧人·芳汀(夢的不正常延伸)
1985年12月01日出版TTV電視周刊1208期 P140~P145)東瀛快訊:
回顧兩千兩百個酸甜苦辣的日子 田原俊彥演藝生涯的自白 ●文/雲美
今年六月二十一日是田原俊彥(TAHARA TOSHlHIKO)出道滿六年的日子。在日本的青春偶像市場上,田原俊彥與近藤真彥(KONDO MAKODO通稱為MATHY或MACCHAN)(請參閱本刊第一二0五期一二四頁專文介紹)算是同輩。因為兩人不但同一年出道,連出道的作品都是同一部電視連續劇集呢!
六年前,東京的TBS電視廣播網籌拍新的電視連續劇「三年B班金八老師」。田原俊彥和近藤真彥一起參加TBS為這個劇集舉辦的新人招考,結果雙雙上榜,兩人於是在「三年B班金八老師」中成為固定演員。
由於劇情真實動人,「三年B班金八老師」播映後,立刻獲得廣大觀眾的歡迎,金劇從第一年的十月中一直播映到第二年的九月中旬才結束,前後足足播映了一年之久。田原俊彥與近藤真彥也因此成了日本全國人盡皆知的年輕演員了。
六年來,田原俊彥已經從電視劇裡演群戲的小演員,成長為在著名劇場的年度大戲中獨挑大樑,一演就是三十多天的超級巨星。
在田原俊彥出道六周年紀念的前夕,田原俊彥為他廣人的影歌迷們道出他六年來的生活回憶。且讓我們來聽聽,田原俊彥在這六年的演藝生活當中經過了那些心路歷程,有過多少辛酸;在這其中,又有那些最難忘的事。從田原俊彥的這段回憶中,我們也可以了解在日本,一位年輕的演藝人員如何出名,如何自我期許,自我修為,這些也許可以為國內的初出道的年輕演藝人員作為借鏡吧!
不土卻成好色郎
一九七九年九月我參加「三年B班金八老師」的演員甄選合格後,電視台要我演出沢村正冶一角。當時和我一起參加演出的都是比我小兩、三歲的「年輕」人,由於下了戲之後和他們沒有共同的話題,一直讓我覺得很心虛。尤其他們都是出生在東京市的都市人,我卻是「甲府」地方出生的鄉下人。經常自己提心吊膽的害怕別人,擔心別人會不會笑我很土。為掩飾自己的「心虛」,當時我常常自動的找一起演出的女孩子開開玩笑,沒想到竟然因此得了「好色郎」的綽號。現在想起來,還覺得不好意思呢!
「三年B班金八老師」在當時相當轟動,第二年二月就有人要替我發行明星照片,我知道明星照片是成名的演員不可或缺的「條件」,當然要全力以赴,從攝影前一天的晚上我就開始緊張了。明明四、五天前才剛燙過的頭髮,我仍然跑到美容院去,想再燙一次。美容師雖然好心勸我,這麼短的時間內燙兩次髮,會把髮質弄壞。但是我仍然硬是要他幫我燙了,才心甘情願的走出美容院。
還有,當時明明自己嘴上沒幾根鬍子,但是自己仍然花錢去買十元一支的簡易刮鬍刀,在浴室裡刮了半個鐘頭。第二天一早,又去買一卷透明膠帶把下巴刮傷的地方偷偷貼好,好在當時的攝影師不太在乎這些小節,否則真不知如何向大家交代呢!
不過自己的明星照片第一次被人放在街上的店裡出售,的確難忘。當時還特別跑到新宿的文具店買了兩張作為紀念,現在還放在我家桌上的玻璃墊底下呢!
三百小時錄一曲
一般的藝文記者在訪問明星的時候,經常喜歡問人,那一首曲子是你最難忘的。我常覺得這實在是個笨問題。只要是職業歌手那個人不是最不能忘記自己唱的第一首成名曲。我的第一首成名曲「哀愁的約會」單單為了錄我的歌聲,就花掉三百個小時,這個時間比我現在錄一張專輯唱片外加十首曲子的時間還長。你說我能忘得了它嗎?我現在還清楚的記得當時被音樂指導抱怨:「節拍不對,語音不清晰,音調太平板……」。當時心中真是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好在上天保佑,這張單曲唱片一推出就轟動異常,錄音時所遭遇的苦難也就煙消雲散了。
新人獎充滿汗臭
另外一件趣事是關於我唱成名曲時穿的服裝的事。大家都知道,我們上台或上電視打同一首歌,一定穿同樣的服裝,通常我們會有兩套相同的,準備換洗。但是由於當時經紀公司要我趁著當紅的時候,拚命到各電視台打歌,又由於因為上的節目太多,兩套衣服根本來不及更換,只好經常同一件衣服穿上兩三次,加上那兩套衣服都是厚衣料做的,特別吸汗,經常都是汗臭味十足,但是還穿著它上電視,後來這首曲子讓我得到好幾個歌唱新人獎,但是在我的感覺中,就覺得新人獎其實就是汗臭味的同意詞。
明星不是人幹的
三年前的二月二十八日,也就是我二十一歲生日那天,發生了一件令我終生難忘的事。那天晚上,我和明星雜誌的工作人員一起在東京的六本木為「夜生活」的專題拍照。就在拍照的途中,突然有幾個喝醉了的影迷在旁邊大喊「俊彥救救我」,而就在這同時又有一個人大聲說「什麼?田原俊彥,讓我看看,讓我看看,原來是個娘娘腔嘛!」原來這些醉鬼想戲弄我。當時我簡直氣極了,我們從事演藝工作的人,雖然是「為全國的觀眾服務」但也不是可以隨隨便便被這些小混混戲弄的。我的直覺反應就是衝上前去揍他一頓。就在我向前衝的同時,明星雜誌的編輯和我的經紀人合力把我拉了下來,到現在我仍然想上前揍他一頓,六年來,就只有想起這件事的時候,才讓我覺得「明星實在不是人幹的!」
至今仍然不會玩
三年前的夏天,是我這六年來的演藝生活的最低潮。那時我常常想到自己將來的問題,和我一起演「再見三角形,再來四角形」的前輩堺正章先生以及同在東芝周日劇場「女之家」中演出,特別照顧我的杉村春子、山岡興乃等幾位老前輩,在當時都異口同聲的給我忠告:「田原君,你要會玩才行。演戲的就是在『玩』中磨練技藝的呀!」那段時間我經常在心中思索:他們說的要會「玩」到底指的是什麼?是指我演的太蹩腳嗎?還是什麼?到底怎樣才叫會「玩」呢?當時我真的對自己的前途相當迷茫。
就在這同時,我在「年輕搖滾歌手」一劇中擔任男主角,許多人都說我在戲中演技相當深沈穩重,其實我自己認為那不過是因為我在那段期間情緒正處低潮所致,並不是真心「演」得好,其實,到現在我仍然還在思索,到底要怎麼「玩」,才能「玩」出精湛的演技呢!
女人陣中脂粉味
舞台上的表演,最令我雞忘的是出道第四年,也就是一九八三年元月在東京寶塚劇場的大型秀,事前我在舞蹈界的名師名倉老師的指導下,足足排練了兩個月。這兩個月間的練習其凶猛程度,只能用「每天都把身上所有的汗流乾為止」來形容。兩個月下來,我的右腳也幾乎快要得到關節炎了。
那個時候也是我覺得自己的身段最輕柔的時候。現在每到外頭演唱,我仍然要在事前做充分的排練。但是為了保持自己的體能,已經不敢再像那個時候,硬是要把自己跳得沒有汗水可流為止了。
在寶塚劇場的大型秀裡,另外一件事令我印象極深刻的是:整個舞台上有三十個女人,而男人只有我一個。在三十個女人堆中,而且是熱舞中的三十個女人群中,那種香汗之中混雜著不知多少品牌的香水味的綜合氣味,真的讓我親身體驗到什麼叫「女人味」了。
去年春天,我演了「冲田總司」一劇,相當有趣,本來我就喜歡古裝劇,演了「冲田總司」覺得古裝劇十分有趣。以前總聽人說冲田總司是個身體虛弱、長得相當俊美的劍士,但是我對冲田所有的了解也只是這種「聽說」而已;一旦自己要演冲田總司就覺得應該好好了解他。於是我到書店買了十幾本所有有關「冲田總司」的書,回家狠狠的把這些書讀了一遍。
更有趣的是,讀了這十幾本書之後,我才發現,每個作家寫的冲田總司都不一樣。有人說他是很文雅的男人,更有人說其實他是同性戀,這次的讀書經驗真讓我好好上了一課,這也是我自高中入學考試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有讀了書的感覺,我很喜歡這種感覺。現在我很喜歡看北方謙三的小說,希望能看出一些心得出來。
不愛虛榮的腐化
六年的時間,轉眼間就幌過去了。儘管有過那麼多難忘的事,但是我想,最該把握的還是現在吧!最近我自己也覺得自己變得比較「平靜」。能夠靜下心來看點書,讀讀英文。
以前我常和近藤真彥半夜到中央高速公路上賽車,或者常到青山大道的名店去吃吃東西,現在已經不常幹這些事了。
還有,有好長一陣子,我們的工作同仁經常一到吃飯時間,就前呼後擁的找一家像樣的餐館吃飯,不是鐵板燒,就是些著名的法國餐廳。
昨晚我突然警覺到自己是不是也犯了演藝人員在開始自我腐化的時候所特有的病態心理。好像只有到第一流的餐廳吃飯才能證明自己是第一流似的。
我實在非常地厭惡自己竟然開始有這種心態,所以今早,我許了一個諾言,一定要讓自己成為有人格的人,不論在路邊攤吃麵也好,在一流餐館用餐也好,我要作心情絕不受環境左右的那種心理健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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