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写梦华录-繁若忘归—更新至342章:悔意
来自: 白白
捂脸自荐我在L上写的梦华录续写。目测是目前为止最长的同人啦!
注:本文是续写接下来的故事,涉及到顾盼三书六礼,以及立太子、宦官政变、顾千帆出知、拜相等政治斗争,时间线相较真实历史有压缩。盼儿超A。战损。顾千帆失去右臂(过儿和姑姑,你们懂得😎😎😎)。
第一章 纳吉
东京汴梁,顾宅。 “武器架放在这里,再靠前一些,对,就这里。这里是放弓箭的地方,给箭一些空间”赵盼儿一边指点着新雇佣的下人,一边忍不住唇边的微笑。 赵盼儿知道,她和顾千帆的亲事现下只走完了“问名”这步,现在就日日来顾宅盯着装修不合规矩——根据规矩,恐怕只有她的家人在纳吉之后才能来顾宅量房,以便决定嫁妆中的家具的尺寸。但那又如何呢?她和千帆的婚事本来不合规矩的地方就多,也就不差这一点儿了。 “对,弓挂在这里。” 赵盼儿看着顾家家传的良弓“繁弱”,回想起顾千帆骑着御赐宝马,搭弓射箭时挺拔的身姿,忍不住低声吟咏起了嵇康的《赠秀才从军》:“ 良马既闲,丽服有晖。 左揽繁弱,右接忘归。 风驰电逝,蹑景追飞。 凌厉中原,顾盼生姿。” “顾盼生什么?别告诉我,你们两个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在赵盼儿背后响起的,可不是孙三娘的大嗓门。 “三娘,别胡说,人家才没有呢。”赵盼儿脸上有些热,甜蜜而又略带羞涩地说。“这是晋代名士嵇康的诗。” “哎,你真别说,这古诗就是好,你听听,姿娘这名字,就是比三娘好听。”孙三娘调笑地捅了捅赵盼儿的腰。 赵盼儿扭腰试图躲过孙三娘的手指,但一不小心带到了脊杖留下的旧伤,不由得腰部一阵放射状疼痛,脚跟发麻,膝盖发软,不得不双手撑住旁边的桌子,才稳住了身体。 “抱歉,盼儿,这脊杖的伤……”孙三娘连忙扶住了赵盼儿。“现在还没好全?” 赵盼儿撑着桌子,缓了几口气,才在孙三娘的搀扶下挪到了凳子边,缓缓坐下,勉强一笑道:“没事儿,大夫说了,不抻着就没事儿。” “你看我这……早知道,我就不那么着急成婚了,我早该给你好好地补补。”孙三娘有些羞愧地道,“我马上找几个方子,咱们药补不如食补,赶快好好地补回来。” 赵盼儿拍了拍孙三娘的手,语气轻松地宽慰道:“千帆找过好几个有名的跌打大夫,御医和皇城司的大夫都请过,我骨头没事儿,只是不能太过运动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赵盼儿实际上的心情却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腿脚可能不会完全康复了。但想到她刚刚得知自己可能的后遗症时候的情形,她不禁心酸和甜蜜交加。 *************** 在孙三娘忙着婚礼的那段时间,赵盼儿一边养伤,一边帮着忙活,顺便也自己偷学一下该怎么成亲。仗着年轻身体好,也就十来天的时间,赵盼儿大多数时间就没有什么大碍了,但偶尔会从膝盖往下发软,脚踝也常常麻木不仁。赵盼儿开始的时候以为也就是多将养一段时间就没事儿了,但顾千帆却对此极为重视。他托了人情,请了御医来看,御医也只是开了太平方子让赵盼儿多加调养。顾千帆又黑着脸叫来了皇城司最好的医官,医官们用金针刺过盼儿的腿脚后,脸色颇为难看。 在顾千帆带着皇城司的医官去开方子的时候,床上的赵盼儿听见了医官心惊胆颤的低语:“司尊,下官无能,下官只有吊着人的一条命,或是给人留下暗伤的本事,实在是……” 待顾千帆拿着一张和御医开得大同小异的方子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难看得让赵盼儿不由得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顾千帆在赵盼儿以为自己可能被打出了什么离下世不远的暗伤之前开了口。他缓缓坐到了床尾,脸朝外,眼睛根本不敢往盼儿的方向飘,声音则绷得像拉满的弓弦,就好像他的整个人就要崩断一般:“盼儿,皇城司行刑的手段颇多,但想要留个活口的时候,一般不打脊骨。如果伤了脊骨,从受伤的脊骨往下,人就会失去知觉,动弹不了。如果弄断了靠上的脊骨,人常常当场去世;如果伤了腰骨,一般也活不了几天;如果伤处再靠下,有人大腿以下无知无觉,有人则是小腿和脚跟动弹不得,还有人,呃,二便失禁。这就是为何脊杖会打死人。你受伤的位置比较靠下,伤得也算不上重,但是……” 顾千帆的双手抓紧了便服袍子,接着道:“御医估计一辈子就没见过几个受过脊杖的病人,根本就不知道。皇城司的医官……见过也不会治。” 赵盼儿听到自己大概不会死,先松了一口气,然后意识到,自己的腿脚可能好不了了。 ——我今后再也不能跳舞了…… 这是赵盼儿的第一个想法。她的眼泪不由得流了出来。 “盼儿,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出的曼陀罗的馊主意,或者我要是早点发现他们想要打脊杖,……” 顾千帆的懊悔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赵盼儿听着,觉得都快有回音了,就好像她在敲闻登鼓时候的回音一般。 ——等等,我早就做过这个准备了啊,我之前做的准备比这严重多了啊。千帆这是在等我的审判吗? 盼儿顿时噗嗤笑了出来:“我还以为我是受了暗伤,要死了呢。千帆,我敲闻登鼓之前,你觉得我没有做过被当庭打死,或者是被打断腿的准备吗?你当时不也说过,要是我断了腿,你抱我一辈子吗?你现在后悔啦?” “我,”顾千帆的脸急急地转了过来,辩解道,“我怎么可能后悔呢?就那次池桃子抢了你的鞋,我抱你去买鞋,我就想抱你一辈子了。我就是……” 盼儿从床的中间爬到了床尾,从后边抱住了顾千帆,强势地道:“怕我怪你,怕这成为咱们两个之间的一道坎?你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赵盼儿做事从不后悔。”顾千帆低着头,有些哽咽地重复起了赵盼儿曾经和他说过多次点话。 “哼,居然还要我来安慰你!”赵盼儿轻轻地打了顾千帆的肩头一下。 顾千帆连忙回身,将赵盼儿抱在膝上,低头亲吻起了她的脖颈。 ****************** 赵盼儿正想得害羞,忽听得新来的厨娘的声音:“孙娘子,厨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您看要今天中午试灶吗?” “哎,我这就过去。盼儿,我中午给你们好好烧几个菜,再炖个骨头汤,不过怕是得炖到晚上喝才好喝。”孙三娘快言快语地道。“不过这都什么时候了,千帆和长风怎么还没从大相国寺回来呢?我还让长风给我带些调料回来呢。” 孙三娘的无意之语,让赵盼儿的心跳了一下。不知怎的,她心里总有一种慌慌的感觉,就好像不相信她和顾千帆的婚姻会一帆风顺似的。 “头儿,我觉得您在大相国寺和奉仙观占卜所得的都是上上签啊,这先凶后吉不就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吗?”陈廉的大嗓门儿隔着顾府的大门传了过来。“再说了,您和盼儿姐经历了那么多的凶险,等到的不就应该是后边的大吉吗?” 顾府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顾千帆、杜长风和陈廉出现在了门外。 陈廉一看到赵盼儿和孙三娘就院子里的演武场边坐着,顿时一停话锋,又马上抱拳道:“盼儿姐,放心吧,我们去了大相国寺和奉仙观,占出来的都是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上签。” 赵盼儿的美目却盯在顾千帆的脸上,缺见他的脸色颇为僵硬,一双星目似有躲闪。赵盼儿再一看杜长风,发现担任男方傧相的杜长风的一双大而无神的眼睛也在躲着孙三娘和赵盼儿。 赵盼儿知道,占卜的结果恐怕没有陈廉说得那么好。否则,他们也不至于先去了原定的大相国寺,又去了奉仙观。她故作轻松地道:“你们快进来,站在门口干什么啊?” 顾千帆迈进门槛,顿了一下,不自在地看了看赵盼儿,轻轻地攥起了右拳。 孙三娘见情形不太对,几步走到门口,拽过杜长风,道:“我看看,你都买了什么调料。” “哎呀,我忘了买了!”杜长风道。 “那你还不快去买!陈廉,你去永安楼叫点儿索唤。你们几个,跟我去厨房看看现在的调料能做些什么。”孙三娘三言两语地打发走了所有的人,把地方留给了赵盼儿和顾千帆。 “到底怎么啦?”赵盼儿问道。 顾千帆拽过一个墩子,坐到了赵盼儿对面,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们和官媒去了大相国寺,按规矩交了钱,占卜出来的结果是先凶后吉。而且,这凶险的时间还没过去。我就又拉着官媒去了奉仙观,占出来的结果几乎一模一样。” 赵盼儿对于占卜与命运这类事情,一般是不太信的。要让她去月老庙讨个口彩,她也许是愿意的,但让占卜来指导自己的婚姻大事嘛,呵呵。 “有道是,子不语怪力乱神嘛。而且,这不是还有个后吉吗?”赵盼儿回应道。 顾千帆忙忙地说道:“我不是真的信这个。官家又是封禅,又是修宫观,又是祥瑞,又是天书的,被言官骂得还不够吗?我就是……” “怎么啦?”赵盼儿盯着顾千帆的眼睛道。 顾千帆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有个人,他和开封府的各大著名寺庙和道观都挺熟,他自己还是占卜大家……” 顾千帆的声音渐渐地低沉了下去。 ——啊,这造宫观、献祥瑞的一代青词大家,萧钦言,萧相公。 赵盼儿有些沉默了下来。 赵盼儿养伤期间,已然恢复相位的萧相公拍了萧谓来送上好的伤药。萧谓还一字一句地背诵,说是他误会了萧相公的意思,其实相公只是想要假造一场危机来做实齐牧的罪名,在关键时刻会有人来救赵盼儿的。以萧相公之能,自然还提供了充足的证据,以证明确实会有人来救赵盼儿。 ——呵,这算计政敌,差点儿把自己和两个儿子的命一块儿折进去的萧相公!他连自己的命都不当一回事,他能把我或是千帆的命真的当一回事吗? 赵盼儿想起,欧阳旭曾经招供过一句话:“我连自己的话都不信了。谁要是信了,那就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了。” 赵盼儿觉得,萧相公恐怕自己都分辨不出自己的话是真是假,他恐怕是个连自己都能骗过的人。 赵盼儿双手捧过顾千帆棱角分明的脸,认真地道:“千帆,我倒是希望这真的是萧相公安排的——那样的话,这卦辞没什么可信的,但至少咱们知道,萧相公可能安排些凶险事情,我们也好有所防备。若不是他安排的呢,那不还有个‘后吉’吗?” 顾千帆看着赵盼儿坚定的双眼,渐渐地沉醉了进去。他将赵盼儿抱到膝上,轻轻地舔起了她甜美的嘴唇。“嗯,那我,明天还是依照原来的时辰,在顾家祠堂,纳吉……” 尾注:我们盼儿超A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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