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塔可夫斯基诞辰90周年
来自: 子健(何忧于人间之委曲?——嵇康)
塔可夫斯基诞辰90周年(1932.4.4—1986.12.28),领取电影徽章一枚。一时无言,简单整理记录一下吧(很多都是以前写的)。 安哲和老塔是我最喜欢的三位电影艺术家中的前两位,还有一位可以随时更替。 在同一层镜面中,讨论安哲让我处于上浮状态,会有想要钻出来喘口气的欲望(所以之前能为他写出首组诗);讨论老塔则处于下潜状态,在未满足好奇心之前(这该死的枯井到底有多深?还得再往下沉一沉),张口只会导致呼吸困难。 所以我只能借坂本龙一之口,喊一喊: “圣诞快乐,塔可夫斯基先生” ———— *注:部分图片选自豆瓣电影相册及网络,部分自截拼图。 图一:《乡愁》 最爱的电影之一。 精神之乡固已寥落,但仍有窗扉开着。 我们不必探出头等候,也不需要被等候。
图二:《安德烈·卢布廖夫》 老塔,我也是在一个深夜突然明白安德烈·卢布廖夫为什么不说话了。 (我无力……我不能……我为何仍要在安德烈·卢布廖夫的沉默中泅渡……)
图三:《潜行者》 以前写的一段,也适合用在这里: 在诸多有关脱离的潜台词中,只有欲望不被搁置。 那些密密麻麻爬满站牌的欲念,聚成挂在时代脖颈上呻吟的马蜂窝。而我,只是一颗被缝制在寿衣上流脓的纽扣。
图四:《伊万的童年》 在这里,生命只是被枯井捂住的闷响。
图五:《飞向太空》 流动的“BWV 639”,难怪贝多芬会觉得巴赫是大海。 以前写的一段,也可分享在这里: 我无论在何处,都是孤立之物。 满屋的沉默中,挂满了怡然自得的密谋者。空气中被拧干的虚无,蒸出蜜蜂的呜咽。 音符,是岸边萦绕的悲悯,在无言的苔藓上练习滑倒。 我与画像中的裸女对立,与汹涌的绝望会晤——我的内省,沾满了疲乏的碎屑。 别用利刃对待绝望,切开之后你只能获得“喜气洋洋”的空虚。 我此刻的存在,只是一层被污水浸泡过的虚妄。 噢,抑郁是盆景,绝望是水族箱,奔溃是被电线缠绕的画笔,误解是湖岸被高跟鞋踩住的舌头。 而奔溃,最为透晰,一张铺满镜片的蛛网,为谁而对焦? 我该离开。我该收获恰当的奔溃。 而沉默。而沉默的吻痕,如此鲜亮。
图六:《镜子》 没有声音,也需期盼。别在黑夜里分辨,湖面和镜像的区别。 巴赫《约翰受难曲》BWV245 pt.1
图七:《牺牲》 巴赫《马太受难曲》BWV244-nr.39 ———— 碎在路口,想了想“牺牲者与被牺牲者”,又想了会自己。 “想”的过程,如若像巨石从山顶向下滚落般加速度,那么撞上那不可言说的界限分裂一地也是难免的。 在寻找老庄的过程中,有一层玩弄本质的尴尬是,蓄谋已久想做个彻头彻尾的虚无主义者,奈何偏偏还暗怀期望,还有残存的爱不肯埋。虚不成,光剩一个可怜的无在那杵着,老聃也拾不起来。
图八:《压路机和小提琴》 儿时,连荒谬也是闪着亮光的。 循此光,我们驾驶着自己,缓慢地变换着视野,沉淀着心绪,后来者,称之为“成长”。 最初的失落和心酸,越敏感的人越先体会到。无论那时我们以怎样的态度去应对遗憾,以怎样的角度去窥视后视镜里不断流淌的错失,都与此刻近乎于麻木的迟钝,息息相关。 不会再为一次与初识者的错约而难过、惦记半天了,对吧。真棒,我们这些坚强的现代人。 长大了,我们也就永远错过了。 如果当初没有“约定”过(这是被我们不断概念化的欲念),你也就不会记得我了吧。老实承认吧,你只是放不下你一时兴起吐出的约定。 我们终究会互相把对方忘记,这可真默契。 就如那颗被吃完后遗落在一旁的苹果。 老塔太会拍电影了,小演员们演得也很好。作为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处女座,天才之光将永久闪烁在那些被当作“实验品”的镜面上。
图九:部分截自《雕刻时光》纪录片,最后一张是老塔个人照。
注:粘贴、转载请标明作者、出处,谢谢~因为有过一些不愉快的经历,所以特此废话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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