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的故事

小鸟停在杠头上
来自: 小鸟停在杠头上 (Houston) 2019-04-15 12:42:09创建   2023-12-20 12:03:50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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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广播

Ma Jolie的广播: 感恩节那天晚上,和男朋友躺在纽约的小旅馆里,下了Tinder。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之前已经跟朋友吃过饭,逛了集市,看了电影。回到房间,电视里在播Friends的感恩节集锦,parade和Monica头上套上火鸡的那几集,非常开心地看了起来。同時,又想找點什麼事做。 某人之前就跟我说他差点去Tinder工作,又常吐槽亚洲男性在社交平台上处于多么弱势的地位,所以他不用。我则曾有一段时间玩Tinder玩得津津有味,虽然也已经很久没用了。我就提議說我們可以刷一刷紐約的Tinder,覺得跟他一起刷會很好玩。 于是我们俩分别下了Tinder,登录了各自的账号。首先我们欣赏了对方的profile照片,表示非常满意,某人有一张赤裸上身抱着冲浪板的照片,而我有一张抱着猫的照片,我们都表示看到了一定会右滑。然后我发现他并不在我设置的age range里,為此還特地手動調整了年齡範圍。我又如何能預料到呢:) 然後兩人開始判斷源源不斷跳出來的profile。我們一起看他手機上跳出來的女生照片,右滑了不少,結果一個也沒有match到,更沒有刷出我的profile。然後換我,刷了幾分鐘match了幾,只是看著順眼的就右滑了,特別是抱著狗的。幾分鐘過後,我也沒有刷到他。 男朋友堅定地認為Tinder算法不行,我說有很多人買了boost/premium的,他們的profile會被沖上來,所以沒那麼快會輪到我們的。就勸他再耐心刷一會兒。 我們的遊戲現在變換了軌跡,開始為了刷到對方而不斷左滑。為了減輕程序計算負擔,我把distance調到最小,age range也調到他的年齡,終於在幾次嘗試之後刷出了他的profile,超開心地給他點了一個superlike。隨後他也終於刷出了我,然後 liked me back。 配對了之後他發來了消息,兩個人就開始在小軟件上聊天。聊著聊著覺得,啊呀,這個人怎麼這麼好笑,就開始微笑著地撩對方。然後嘛,因為本來就躺在一張床上了,所以省了不少路程。 後來我發現他在把聊天紀錄截圖。問他幹嘛,他說要用來以後troll小孩。「這樣以後就可以說我跟你媽媽是怎麼認識的了!」他嘿嘿一笑說,「How I met your mother.」我哈哈大笑,然後兩個人終於滿意地把Tinder卸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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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广播

啾啾的广播: 豆瓣很神奇,我无意中打开了一个账号。 女孩从2009开始断断续续写日记,写她听的歌,看的书,还有电影,除了看英文版小说外还会看网络言情,实实在在的文艺青年,到2011年最后一个春节,她说那是在家的最后一个春节,明年她就要嫁人了,他也在陪他的家人过春节吧,她希望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都能幸福。之后就出现了“先生”这个词。 但是没多久,出现了“你”为主题的一系列日记,是同事关系吧,他亲吻了她,关心她的生活,她被动了,挣扎,放弃,她难过了一段时间,突然有篇日记写被强吻,就当我以为后来不简单,但结束的很快。2012她怀孕了,接下来她的情绪时而忧郁时而快乐,并且也会想起“你”,但更多的是先生,她觉得怀孕就好像是和先生两个人的一种联系,我也记不清了,总之她越发依恋先生,也觉得自己更加爱他。2013年五月,孩子生了。没有写日记了。2014年直接工作和家庭生活压力。2016年先生有了外遇,她觉得有了一次就有下一次,她有一种决绝的态度,坚信自己独立也能照顾自己,就再也没有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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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日记
霁麑 2555人喜欢
16年父亲走的时候我正在国外。凌晨三点多,老娘一个电话打过来,说老爸突然不行了,叫我赶紧回去。我连忙跟国内的票务公司联系改机票,一切都弄妥当后天还没亮,我重新躺下想再睡一个小时。迷迷糊糊之际,电话又响了,一看又是老娘打来的,心知大事不好。果然,老娘语调坚定而平静地说,“你爸走了,我已经叫120把遗体送到太平间了。你按计划回来就好。” 早上八点从酒店出来,乘十二点的飞机回北京。出关的时候遇到一对中国母女,女儿说她不能陪老妈回国,拜托我一路关照。我说没问题,然后像没事一样陪着老太太去免税店买东西,在候机厅里聊天话家常,一直到上了飞机。飞机起飞后,客舱的灯暗了下来,我闭上眼睛开始假寐,悲伤才真正袭来,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想到老娘丧偶的第一个晚上就要孤零零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度过,恨不得飞机能飞得快点,再快点。 到了北京后,开始马不停蹄地联系120领取死亡证明,去殡仪馆预约火化时间。虽然之前毫无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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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广播

小荷的广播: 情商超高的上海爷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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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广播

周沐君的广播: 我们家刚从北京搬到上海的时候,没自己的房子,就住我爸单位的招待所里。住一块的都是他的同事和家属。孩子都在一块玩。那时候我刚上小学。平时爸妈都上班,放暑假的时候他们就把我丢给隔壁。隔壁的爸妈也上班,但家里有两个孩子。妹妹跟我差不多年纪,哥哥比我大六岁。我们三个成天在一块鬼混。中午哥哥还负责给我们烧顿饭吃。现在想来有点魔幻。隔壁那家从陕西榆林过来的。哥哥脑子很聪明,但老家的教育,尤其是英语,还是比上海差一些。他刚刚来上海,还没怎么适应就参加了中考,最后成绩不太理想,只上了个花钱的私立。因为高中不行,后来也没考上好大学,上了个大专。那时候我们两家关系非常近,他爸每每感觉教育不好自己的孩子了,都会向我爸求助。他上大学的时候学的专业还是我爸帮着挑的。我爸一个工科男,就喜欢什么“模具设计与制造”。可惜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专业,读了两年就退学了。退学以后东忙西忙,做过生意,给别人打过工,还被骗过钱。总算到了三十岁娶妻生子,还在父母的帮助下住上了经适房。 八月底突然接到我妈的电话,说这个哥哥查出来肝癌晚期。他在这之前没有正式工作,零星做一些生意。没有买社保。他老婆曾经给全家买过重疾保险。但他觉得花那个钱是浪费,强行要求他老婆把自己的那一份退掉。所以从不去医院做体检,身体有不舒服也一直是硬扛。先前一直认为胃有问题,动不动就呕吐。直到八月份有一次发作得太厉害,几乎要昏厥,才去医院做了一次检查。这一查就查出来肝癌晚期。紧接着坏消息就接连不断传来。中山医院的医生看了,说他的肿瘤已经有二十公分,一个小篮球那么大。即使做手术切除,剩余的肝脏也无法维持身体机能了。试了一次介入治疗,但他又碘油过敏休克,直接进了重症监护室。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医生已经说没辙了,去临终关怀医院尽量减少痛苦吧。他在医院里呆着也很烦,十月就出院回家了。我们两家现在住得已经很远了,但我爸妈还是穿过大半个上海去看了他一次。他从小对我爸都比较信任、崇拜。据说这次生病,其他上门探望的人他都打发走了,唯独跟我爸聊了好一会儿。一方面抱怨命运不公,另一方面还让我爸叮嘱我少吃外卖。说自己就是吃了太多的外卖才得了癌症。(我妈当时就激动地打电话给我,说这是血的教训。但她太激动了,从头到尾都在跟我说,“要少吃快递”。) 他爸爸遭遇这样的变故早已六神无主。他妈妈虽然开始的时候也哭哭啼啼,但后来慢慢就冷静下来,到处找临终关怀医院,还让我爸帮着一起找。而他爸爸对要不要送临终关怀医院这件事一直都很犹豫。这两天我爸妈来杭州跟我小住几日。昨天晚上突然接到他的电话。说疼得实在受不了了,让我爸打120,快点把他送医院。我爸说,开始的时候是戴着氧气面罩,说什么根本听不清楚,后来把氧气面罩拉下来才稍微听明白。我爸妈听了这话心里都特别难受。一方面给他爸做思想工作,另一方面赶快联系了之前就打听好的临终关怀医院。医院床位一直都很紧张,但因为我爸托了些关系,最早下周三也能让他进去。联系完这些事情之后,我爸还亲自打了个电话给他,安慰他说马上就能住进去了。没想到昨天夜里他就不行了。先是吐血。送到医院后已量不出血压。我爸妈不得不改变原来的计划,提前回上海,好去他们家帮忙。车还开在路上呢。那边人已经没有了。 知道他生病以后。好多小时候的事情,那些无关的琐事又在脑海中浮现。包括那个破破的招待所(在闸北区),以及后来我爸单位又给分房之后住的老公房小区(越搬越远,去了宝山)。我们两家从前是贴隔壁,烧饭都在走廊里。为节省竟然有一两年是一块吃饭的。搬到老公房小区之后也是住上下楼。我爸这个莫名其妙的单位,当年创立的时候从全国各地抽调了一些人,混在一起最终也没干出来什么。这导致,我爸虽然是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我从小却是在陕西人、山西人、河南人、黑龙江人等等人的家庭跟前长大的。这个单位后来在一波又一波的改制浪潮中改得不知道去了哪。我爸作为这个单位为数不多的还有些余力的老人,这些年总想着把它再恢复起来。但谈何容易,后来总算有了些眉目。他也就顺势退休了,算功德圆满。他之前这个单位的其他人更是不好混。但总算也到了退休的年纪。厄运却在他们这群人的子女当中延续。这个哥哥是最倒霉的一个,而另外好几个的故事写出来也让人唏嘘。 也偶尔想到,这个哥哥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觉得自己怀才不遇。他做过一段时间修电脑的生意。我上大学的时候曾经找他修过一次台式机。他那次还跟我吐槽说,中国这个社会不行啊,哪天等到他这样的人能够扬眉吐气了,中国这个社会才算有点希望。 他生病以后我一直觉得大概还有半年能撑一撑的。没想到两个多月就走了。之前也一直想着,追悼会总要去的。我童年的玩伴里,他是最早一个走的。但偏巧他追悼会定在了我要上课的那一天。唉。想到他父母要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真觉得太悲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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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广播

臧舟壑的广播: 朋友在长街边上的综合办公楼,在封楼大检查时发现了一个住在更衣室里的流浪汉,据说发现时他已经在更衣室里住了一个多月,白天就把自己反锁在里面,晚上人们下班了他才出来活动。因为是间不常用的更衣室,如果不是这次大检查,他可能还会一直住下去。还想多知道一些细节,朋友说不知道了,问我知道那么清楚干嘛? 我说你不觉得这人比我们更理解城市,更理解办公楼,甚至更理解我们的生活吗?他知道这栋楼里哪儿可以得到水和食物,知道取用你们的哪些东西、将哪间屋子紧闭不会引起你们的怀疑,知道这座城市最危险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地方,知道怎么模仿你们行走才不会被大楼门口的保安拦下来,在不见天日的更衣室里仍然能够准确判断外面的时间,过去的一个月里他就生活在和你们一墙之隔的地方,你们却毫无察觉,他完全清楚这座坚如磐石的城市哪里还留有缝隙,让他刚刚好可以获得一个人活下去需要的那一点资源。他知道的,远比你以为的更多。 朋友说,你是不是琢磨过这事儿? 我点了点头,从我有一次在综合办公楼里吃错了别家公司的食堂却没人发现错误,我就开始思考,如果不上班,我能不能靠自己的衬衫和西装在大办公楼里活下去?但他走得比我更远,我只想过吃的问题,他连住的问题都解决了。 说着,我望向朋友的办公楼所在的方向,在轻霾笼罩下,感到那里闪烁着洞悉人性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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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广播

马拓的广播: 六七年前年我那时刚工作没多久,出警控制了一个在地铁站发病的精神病人。那是一个小伙子,挺壮,发起癫来天翻地覆,我们好容易把他按住,带回所里,想办法联系他家属。 还不错,可能是他家里人怕他走失犯病,把家里的联系电话放在了他衣服兜里。 很快他的父母来到我们派出所。那是两个老实巴交的老人,父亲沉默寡言,母亲一筹莫展。他们说,自己都是中小学老师,一个教语文,一个好像是教地理。近年来因为儿子的病情愈发严重,都办理了提前退休,双双照顾儿子。但毕竟年事已高,有时候还是看不住他。 我说:“那你们应该把他送到医院里治疗呀?” 他母亲说:“断断续续在治疗,其实他不发病时还挺懂事的……” 说着老母亲热泪纵横,唉声叹气。 我无话可说,但因为这一次这个男子发病实在严重,我们还是和他父母一起把他送到了附近的精神病医院进行药物治疗。 过了几年,那个男子又来到我们辖区,这一次是随地大小便,还对提醒他的乘客破口大骂,我们赶紧把他控制回了所里。 因为对他印象深刻,也知道他的父母都是老实人,我们并没有对他过于严厉,只是让人看着他,然后赶快联系了他家人,想和上次一样等他父母来了一起把他送到医院。 没想到等了两个小时,他母亲才姗姗赶到。我看见他母亲的第一感觉,就是她变老了好多,也不像几年前那样整洁利落了,头发散着,衣服也不甚干净。 这一次他母亲也并没有像上一次那样及时跟我们沟通,而是反复地问我有没有粗暴地对待他、有没有让他受委屈。我们跟她解释了很多遍她都不相信,最后掰着他儿子的手背,指着上面的一块稍稍发红的皮肤大声问我:“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委屈坏了,他儿子发起病来外人根本近不了身,我和同事不被打就不错了,哪还有本事欺负他啊? 我如此一说,她的情绪更加激动,后来干脆坐在我们大厅,不走,要我给个说法。 从她说话的颠三倒四程度,我隐隐觉得她精神好像有些问题了。 我们只能想其他办法。 几经周折,我们联系上了这个男子的父亲。他老父亲匆匆赶来,认出了我,表示感谢。我说您也别说什么谢谢了,您爱人还对我们有点儿误会呢。 老人很是一言难尽,说这几年时间,他有时候在外面打零工,老伴长期在家陪护儿子,为了照看儿子基本足不出户,慢慢一来,自己精神也出问题了。 我问:“那还是没把您儿子送到医院去看?” 老人说:“她怕他受委屈啊。现在她自己也成了这样,我就更劝不动她了。” 老人去安慰自己老伴,但老伴情绪越来激动,甚至指着我破口大骂。我看着她蓬头垢面的样子,几乎能想象得出她在自己与世隔绝的家里,每日只与自己患病的儿子交流作伴的日子。儿子的急躁、无理、时好时坏的状态时刻折磨着她。她的耐心和期望逐渐变成焦虑与绝望。儿子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神经,一个正常的晚年对她来说是最大的奢望。 几年前她可还是一个说话有条理,衣着挺体面的退休教师啊。 说句真的,我宁愿她再多宣泄一会儿,否则长期下去人真的会崩溃。 我头一次见到这样执着的母爱啊。她越是仇视我,我忽然越感动。 “你们到底打没打他!小兔崽子你说!” 她冲我龇牙咧嘴。 我看着她,半天说了句:“阿姨,您辛苦了。” 她忽然停了骂,怔怔地看着我。 不知为什么,从我说完这句话到他们一家三口离开,她就再也没骂过粗口。他们出门口,我跟在后面看了看,见她抬起胳膊轻轻擦了擦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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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广播

Lycidas的广播: #所谓命运# Gene Tierney的女儿Daria出生就被诊断为重度智力迟缓,一只眼睛无法视物外加听力障碍,原因是Gene在怀孕第一个月患上风疹,病毒传给胎儿导致先天不足。她和丈夫四处求医多年,不得已最后将女儿送进终身医疗机构。后来一天Gene在朋友家的聚会上见到一位年轻女子,她问:“你还记得我吗?战争时期我在海军服役,在Hollywood Canteen(明星发起的免费为军人提供餐饮的场所)见过你。你之后该不会正好得了风疹吧?那时候几乎整个营地都染上了风疹,但我太想见大明星一面,所以偷偷溜出了隔离区。你是我最喜欢的演员!”Gene在自传中回忆,她当时很长时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觉得大概也没必要去向她解释这个举动带给她的悲剧,“after that, I didn’t care if I was ever again anyone’s favorite actress.” 此后几十年,Gene一直为此自责并多次精神崩溃。据说Agatha Christie正是以这个故事为原型,创作了《破镜谋杀案》的核心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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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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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我放在回复里面了 没有在主楼 点只看楼主就可以了 我现在已经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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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日记
拾贝岛民 566人喜欢
大学同学群里传来消息,某同学荣归主怀,我心中一震,这位同学当年是班里漂亮可爱的女生,她长的皮肤细腻、白里透红、明眸皓齿。但近年听说已经不能认人和自理,她的安息,对亲友也许是种释怀。 我们是文革后恢复招生的第一届学生。当年全国有500多万人报考,最后30几万人成了幸运儿。我们这届的同学,入学时年龄分布在17 到31岁。1966年的初夏,正当高中生秣马厉兵迎接高考时,中央发出5.16 通知,燃起文革烈火。高考生们罢课革命,上山下乡,在工矿、农村、边陲、部队历练。1966届高中生准备高考的时候,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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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广播

齐帆齐的广播: 不知道从农村出来的朋友多不多?可记得当年农村交公粮的热闹场景。 过去粮食都要上交国库的,在封建社会叫上交皇粮,共和国成立后改名叫公粮和购粮,就是每户农民按所要求的比例上交给国家征粮库,这项制度延续了有几千年。 直到2003年胡锦涛上任才正式取消了公粮,购粮以及农业税、水费等。 公粮通常是每亩50斤,必须无杂质,干燥,饱满,一半是抵农业税的的,一半是无偿上交国家的。 还有种购粮,购粮每亩140多斤,即600多斤。有部分报酬,100斤17块。随着物价,有所浮动,但均低于市场价,大概折半的。 当队长通知要交公粮时,每家每户都纷纷用蛇皮袋或者麻袋,装自认为最好最饱满晒得最干燥的稻谷。 每家大大小小的十几二十袋,天刚麻麻亮,大家用板车(架子车),后来有人用三轮车,拖拉机,拉到离家8公里镇上的粮站。 妈妈不会拉板车(架子车),家里也没有任何车,又不识一字,每次交公粮,都得说好话央求同村庄人的车搭,如同每次的交学费,对妈妈来说对我们家庭来说,都是一次很大的难关和挑战。 那时,农民们积极交粮,排队排多长,粮食送不送得出去,还得看粮站的脸色,质检员说你的粮食好就好,差就差。所谓好,就是粒粒饱满,成色好,晒得干燥,无其他杂质。 交公粮时各村各小队,陆陆续续,浩浩荡荡的赶向镇粮食站方向,到达镇粮站,登记排号。 到粮站时,大院里挤满了各村子汇集来的板车,拖拉机,稻谷,人流……正是炎炎酷日,个个都汗如雨下。 至今记得粮站的工作人员里,有一个体特形胖的女子,据村里人讲她那时体重应该有200多斤,她负责登记看称,有的负责把算盘打得啪啪响,有的在那开票记账的。 他们都是吃商品粮的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觉,享受着大家的端茶端水递烟,以及羡慕敬仰的目光,庄稼人同他们说话都是小心翼翼的,我母亲更不例外 那年,我还是个小学生,懵懂无知。跟着母亲去镇上交公粮。烈日当空,汗流浃背,人人都想早点办完回家,本分老实的母亲,明明起大早排队是在前面的,却总是会被后面来的一个个插队,母亲却无可奈何,眼看同村庄来的都陆陆续续的交掉拿着空袋回家了,还有村子人比我们来得晚的。 眼看着前面还有那么多人,人又饥渴难耐,只能焦虑的巴望着,直到快天黑了,才轮到我们,妈妈同我艰难的一袋一袋往前面挪,偶尔也是好心人上帮我们扛袋。 当我们焦急的看着质检员用一根空心铁棍,往装粮食袋里无情干脆的一戳,很酷的模样,深度不同的稻谷通过洞洞被提取出来,然后听他熟练的往嘴里磕得吱吱响,再把剩下的往稻床上一扔,漠然的说句:这稻不行,再翻晒个日头。 我和母亲只得把稻一袋袋往一边抬,又是满头大汗。小小的我心理恨透了那个质检员,准备第二天再摊开来晒,晚上我们就在粮站的临时小矮屋里休憩。 晚上几家也没交掉公粮的人唉声叹气的说道,其实许多一次性顺利交掉的,并不见得他们粮食好,有的是给检验员他们塞包烟了,有的是会说话巴结,会变通来事。 我们几家没能今天交掉的,都肯定是各个村子里的老好人,工作人员总要做点样子给他们上面领导看,某某稻谷明明比我还少晒一天都过称交掉了,咱们明天下午能顺利交掉就算好了,这大热天的,家里还有那多的活等着要干啊! 母亲也说道,她特意挑的是家里最好最饱满的稻谷来的,而且比庄子里谁家晒的都干,那又能怎样呢?他们早都交掉了,估计这会都到家了,塞烟?家里连买盐钱都要攒上好久,又是一片叹息…… 幸好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母亲又把一袋袋稻谷拖到粮站院子里摊开晒着,直到下午五点多,我们再搬去昨检验员那方向,这次还幸运总算顺利的交掉了,遗憾的是被人偷了一袋子稻。 走在回家的夜色中,妈妈说“带着你来,就是因为你能识字,你东张西望的不定性,肯定是我抱稻时,后边或边上人顺手偷走了一包,那可有70多斤啊!能换多少包盐。” 随后妈妈又自我安慰道,偷掉了就掉了,当破财免灾吧!下次得看紧些,好在总算没让我们再留下来晒一天稻,稻谷也带得够量,还有今下午插队的人比昨天也少了好多…… 如果在当地本镇本村,有舅舅姨们照顾点,总会少了很多很多的委屈,像这样被插队被偷稻被欺负的事例,在我的记忆里是枚不胜举的,有时更恨自己啥懂事那么晚 如今的庄稼人,不但不用交公粮交任务,不用交水费农业税,国家还反倒补贴农民,而且现老家人个个拿着田租,都不用再下田了,真是赶了个好时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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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豆瓣广播

PAPA的广播: 照片女主是我姐,她就是那种从小就很严谨很认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理性摩羯座女生。她早熟,不爱笑,感觉很无趣,跟我交流永远都是“指导意见”形式的对话,像我的长辈。 她从小就偏爱西方文化,考取重点大学后她还去课外学了法语德语。之后她在大学认识了留学生Jimmy。大学一毕业她就跟Jimmy去了他的国家—瑞典。我姐家条件不是很好,要负担普通的留学费用感觉有点吃力。所以当她跟着Jimmy以同居签证去瑞典时,亲戚们都说,这姑娘目的性很明确,她想出国但家里没条件,你看,这不自己靠着男人出国了吗。 至今她出国7年,不发朋友圈,不社交,大家都不知道她到底过得怎么样。亲戚们聚在一起,就会议论她。说跟外国人跑出去了怎么还没结婚要孩子,说她长得不漂亮所以外国人喜欢这种长相的,说她脑子好利用外国人做跳板出国翻身… 我不会恶意揣测,但我知道我姐很理性。理性让她学会四国语言,在国外全额奖学金读研,找到了月薪上万的安稳工作。她的计划一步步完成,但我不羡慕。 去年我去米兰,我姐姐带着Jimmy来找我。我带着他俩和我的朋友们一起吃饭。结果大家一见如故,聊得停不下来,喝酒喝到了12点。 Jimmy是个很老实的瑞典人,他什么都听我姐的,还会为我姐,即使在瑞典,也用上海话对话。 那天酒量差的Jimmy喝了两三杯酒,他很开心很放松。他在回宾馆的路上,先是哼着小调,之后突然猛地从背后抱起了我姐,端起来!一边唱歌一边像疯子一样在多摩广场上转圈圈。那一刻,我第一次看到了我姐露出了少女般羞涩。她脸红红的,笑着打Jimmy,说快放我下来!! Jimmy的小调和我姐的笑声回荡在多摩广场,他抱着我姐狂奔起来,像是带着自己最爱的新娘私奔一样。我姐除了笑,就是跟着Jimmy的速度一起放开了尖叫着。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我姐心里的那个小女孩。 于是露珠也跑了起来,追着他俩想给他俩来张留念照。妈呀希望别被我姐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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