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日本签证被迫改名为Shanghai Single的我来讲在荷兰掉下巴的故事了
来自: 朝暮千载
前排感谢回复了“喂”的小天使们!【喂
日本签证那个帖看这里:
太长不看版:lz在飞机上因为哈欠打太大掉了下巴,飞机上两个医生试了很久治不好,还被学校老师认出来了(这一段建议看一下长版);坐在轮椅上被所有旅客盯着看,但是阿姆斯特丹机场的医疗中心不敢收,被送到附近的医院以后等了一辈子终于等到专家和一群围观的医生,还是没人治得好,就被麻醉了。麻醉醒来吐了自己一身,下巴又掉了。再次被围观+麻醉。最后穿着手术裤被包成猪头走上了冬天阿姆斯特丹的深夜街头。
lz去年寒假回国的时候要先飞到阿姆斯特丹转机,第一班飞机还没起飞,lz困意袭来,非常放肆恣意地打了一个超大的哈欠。大概这样:
打完以后还没心满意足超过三秒,就感觉有什么不对:左边嘴闭不上了。lz试着动了动左边的脸,感觉骨头卡住了。整张嘴大概保持在这个开口程度【?】:
lz心里暗叫不好:怕不是下巴脱臼吧!于是——赶紧上知乎搜了“下巴脱臼怎么办”。听起来确实很傻,但是天真单纯【蠢】的lz当时以为“不就是脱臼了吗?一定马上就能好的!我自己就能上回去!!”并不打算为了下飞机折腾一通。
然而lz把最高赞的各种办法试了一遍,试到飞机都起飞了,嘴还是闭不上……更可怕的是,lz发现这样子根本没法吃东西/说话,连喝水或者咽口水都很费劲。为了不饿死,lz只好硬着头皮顶着社死的恐惧等到空乘经过我这一排,然后张牙舞爪【因为不能说话】引起她注意,然后把手机上打的字给她看:
我打了个哈欠,下巴脱臼了。
她看到这里露出了疑惑+惊讶的表情,然后看到我保持着这个pose:
然后她有点夸张地吸了一口气,快速走掉了。紧接着响起了经典的广播:“请问飞机上有没有医生?请问飞机上有没有医生?”
lz真的没想到要在这么轻的年纪就成为这种广播的受益对象,真的没有。lz宁可自己其实是昏过去了,而不是惊恐而尴尬地张着嘴努力避免口水流出来。
第一个医生来我这里看了下表示她没办法,lz立刻受到了惊吓:什么!这居然不是“咔嚓”一声就能上回去的吗??第二个医生说他可以试一试,把lz带到了商务舱,带上橡皮手套开始死命把lz的下牙往下压。虽然lz努力表现得很镇定,但是内心依然很方。可能因为太紧张了,第二个医生也没办法。于是他说要给我写个证明之类的,叫工作人员把我送到机场的医院。
然后lz就被安置在了商务舱。这里告诉大家一个冷知识:嘴闭不上其实更容易缺氧。不过这只是lz自己的推测,因为lz平常不晕机,但那天在降落的时候觉得特别晕,简直要吐【为后文埋下伏笔【喂
lz那一排还有一位男士,一直装作无事发生地看着窗外。lz觉得非常感激。然而飞机落地以后lz正手忙脚乱手脚并用地提行李,他突然问:“你是xxx学校的学生吗?”
lz才反应过来自己正穿着学校发的纪念卫衣。丢学校脸丢到阿姆斯特丹了!
然而lz还能怎么办呢,lz只能惊恐地狂点头。
他接着说:“哦,我在那里教书过。”
丢人丢到老师那里去了!!
然而lz还能怎么办呢,lz只能浮夸地瞪大眼睛,表示“哦,真的吗?”
最后他好像终于意识到了我不能说话这件事,气氛一度变得十分尴尬。“呃……希望你赶快好起来。”
lz正在龇牙咧嘴努力发出“谢谢你”的时候,空乘带我坐上了一辆轮椅。lz就这么被推着穿过了整个机场,感觉像从地球这一端到另一端那么长。相信我,如果你坐在轮椅上的话,还被机场工作人员快速推着走的话,literally整个机场的人都会看着你。lz只好捂住嘴巴,装作痛不欲生的样子。(其实不是很痛)
机场的医疗中心表示已经有医生试过两次了,我们大概就不试了,不过还是要“讨论一下”。这时候lz坐在轮椅上思考起最后要交多少钱的账单,顿时感觉心比嘴痛得多了。
后来lz被送到了机场附近最近的医院,期间差点吐在出租车和医院的大堂里。来了两个医生都不行,据说只有一位脸部外科专家才可以,但他刚好在做手术。于是lz不得不拜托医生改签了接下来的航班,得在阿姆斯特丹过一晚。但lz没力气操心住哪里的问题,毕竟此时已经陷入低血糖的头晕中无法自拔【埋下伏笔【喂 帮忙改签的医生试图跟lz闲聊,最后lz可能看起来太痛苦了,他只好下班走了。
等了漫长的三四五六具体不知道多少个小时以后(中发生了lz被改名的故事),那位专家终于来了,于是lz像珍稀动物一样被三四五六具体不知道多少个医生围观了。
大家轮流上手,力度手法五花八门,但是都失败了。(题外话:后来lz还掉过一次下巴,大早上转了好几家医院后,又经历了差不多的围观场景。)最后那位专家表示lz肌肉太紧张了,又是第一次脱臼,人力上不回去,只能打麻醉/镇定剂。
挨了一针以后确实马上上回去了,药物起作用以后lz就陷入了昏睡。有一说一麻醉以后睡得真的特别好【喂。但是醒来以后我非常头晕(可能还因为低血糖),于是特别害怕,想叫人但既够不到按钮也喊不出声,动了几下也起不来以后…lz吐了自己一身…你以为这就是更糟糕的了吗?并不是,因为吐了以后lz的下巴又掉了。
护士来了以后大家像倒带一样重复了之前的“医生围观——轮流尝试——放弃尝试——麻醉lz”的过程。lz再一次醒来以后再也不敢乱动了。他们也不敢放任lz乱动自己的脸,于是把lz的头用绷带到处都缠了一遍。
因为衣服脏了所以lz获得了在医院里洗澡+得到了一套一次性手术服的待遇。lz就这么穿着薄如蝉翼但肥大无比的手术裤大无畏地穿梭在冬天的阿姆斯特丹半夜和凌晨的街道上。总比没有裤子穿或者穿着脏裤子好。
结局:第二天候机的时候lz在机场的H&M买了套睡衣,立马把画着小星星的睡裤套上在机场里走了好几圈。感觉自己就是整个机场最酷的崽。
回国以后lz喝了一个星期粥。
P.S. lz现在做得最认真的事情就是打哈欠,什么事情都可以糊弄,打哈欠绝对不可以。以及lz可能已经能自己给自己上下巴了。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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