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虚构事实
来自: 轻轻(轻轻聆听心中的声音……)
逆向建立自我的人,最大障碍是他们没有意识到已经建立了某种逆向联系。 令人吃惊的是,当控制者为他们的压制行为,找到借口时,他们似乎非常相信自己,“是他们所做的事、看问题和说话的方式、他们真正的意图,使我这么做的!”或者,“我什么也没有做呀!” 为什么有些丈夫会忽略、攻击真实的妻子 每星期都有人告诉一些与D先生的解释相类似的话: 我让一位精神病医师和两位临床医学家——他们都是博士——相信我是正常的,是我妻子有神经病。 我所有的朋友和同事都认为,我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虽然我已经能够坦然面对第一次被捕入狱的经历,并向我的朋友坦白了这一点——我已经克服了一个一直困扰着我的主要问题。但我的朋友们却表现得难以置信。 当控制者加强对别人的控制时,一种无形的力量也加紧对他们的控制。当D先生开始有时间去反省自己行为时,他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他会忽略、攻击,并企图削弱、定义和消灭他真实的妻子。这里有另一个案例: 有个叫乔的人来我办公室寻求帮助。我很快就看出,虽然他对自己的行为很坦率,但他不能真正理解自己。 前一天晚上,他和妻子、朋友一起出去吃饭。妻子点了一个她自己很喜欢吃的菜。“我喜欢意大利扁面条,”她说。 乔告诉我,一听到她说这个,马上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于是他“大发脾气”。他觉得当时的这种行为很正常,因为妻子居然不知道他希望她点些什么。 我让他说说当时妻子的反应。 “她开始很平静,然后找了个借口走开了。过了大概十分钟,她才回来。她接着还是和大家聊天,只是不理我。饭后在我们驾车回家的路上,她告诉我说她心里很难受,而我除了让她闭嘴,其余什么也没说。” 我和乔交流她妻子的痛苦。然后我问道,“既然你知道她感觉受到了打击和伤害,完全被你忽视了,你怎么不向她道歉,和她交流一下呢?” “我不能这么去做。” “为什么?” “因为这样她就知道有什么问题了。” 乔属于看起来心地仁慈、态度友好的那种人。他并不疯狂。乔只是已经习惯了梦想中的妻子了,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真实妻子的存在。最重要的是,他一直认为,如果他不告诉妻子有什么问题的话,妻子就不可能知道! 实际上,乔的愤怒是对他妻子独立倾向的反应:他的妻子发自内心的想法——“我要意大利扁面条。”(泰迪绝对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当我向他解释控制关系时,他开始明白他的行为是很不适当的。后来乔再来咨询时说,和妻子到饭馆吃饭,他已经能够让妻子,按照自己的意思点菜了,当时他仍然觉得她冒犯了他。毕竟,泰迪肯定不会像那样点菜,因为在他还没有考虑,是否要吃比萨饼的时候,泰迪就知道他怎样想的了。 乔接受了我推荐的康复计划,他努力掌控自己的行为,并且以尊重的态度,去听妻子说话,最后他终于逐步克服了那些不良行为。 控制者知道他或她的行为是非理性的,但这并不能立即使他停止压制性行为。这需要一段时间。 心理处于极度混乱的吉,表明了他希望克服幻觉影响的愿望。我们交谈的时候,他说了以下这些话: “我从没有像对妻子那样对待过任何人,”他说,“我把那些行为告诉每一个人,包括我的家人和朋友们,他们都没法相信。他们没法理解我的另一面!我自己也不能理解。甚至,当我意识到做了很不好的事后,还是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那样做,还是会很残忍地对待她。这是为什么?”他绝望地问道。 “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我问道。 “她答应我留下来,看看在后面几个月内,我们能否解决这些问题。过了一阵子,她打电话问我这么多天了,希望能听到我为此做了些什么。” “我知道我已经把她封闭在我的生活之外。(吉对他的事业非常投入),因此我告诉她我一会儿就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十分钟以后我到家了,一看到她我就用能想到的,最挖苦的话对她说:‘你想知道我做了些什么,是吧,那好,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什么也没做,满意了吧。’” “她说,‘你不用再说,不用再说了!’然后她就离开家了。” “是什么促使我那样去做呢?我羞辱她,伤害她,而我却不知道为什么。难道我真的有双重人格?” 我告诉他有关假想人——泰迪幻觉的情况、以及面对“真实的人”和失去控制关系的恐惧感等等一些事情。 吉的妻子,被许多类似的事情深深伤害,最后她只能永远地离开吉。当吉真正明白为什么之后,他说:“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支持她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我再也不会埋怨她了,是我自己需要时间去改变自己。” 吉确实支持他妻子离开了他一阵子,他现在开始着手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 与吉不同的是,其他控制者不知道他们自己,已经建立了一个控制关系,不知道他们自己害怕其他人独立,甚至不知道他们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一切事情,他们为他们的侵害行为虚构“原因”,甚至为已经被揭穿的一切寻找借口。 压制者虚构事实时,总认为他们说的就是事情的真相 现在我们面对又一个奇怪的悖论:一个人可能会相信,他们是被某件事激怒的,而事实是,他们自己虚构了这件事。回想一下在“玉米的故事”中,那位丈夫是怎样被激怒的,当他妻子对能找回多少零钱没有把握时,他被激怒了。他说“连个该死的零钱也算不清楚”。他虚构了这个作为他发怒的一个“理由”。其实他发怒的真正原因是:妻子自发地说了些东西,而这些超出了他设定的范围,并且也不是他所期望的——泰迪是不会这样说的。 因为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怒,于是他的思想给了他一个“原因”,这就是一个虚构的事实。 同样,在“泰迪幻觉”中,当泰迪问“你什么回来?”控制者就感觉被激怒了,并且因为这种情绪而责备泰迪,“你这么问就是在审问我。” 人们发生失控行为之后,他们很难记起和理解“那时”发生了什么。就好像他们那段时间丧失了记忆。当出现这种情况时,他们的心里会自动地虚构当时发生的情况,或者虚构一个“原因”来为他们的行为做出解释。让我们来看一个例子: 假设你突然发现自己在一家百货商店里,而你却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到那的。在你明白你自己并不知道之前,你的心里一定会虚构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是坐公共汽车来的,在路上我打了一个盹。”这样,你就不会对你失去记忆而感到诧异或恐慌了。 如果你突然变得十分愤怒,似乎你遭到了什么东西袭击,而实际上没有东西袭击你,这时你的思想,可能会为你的情绪虚构出一个“原因”。 精神病诊断手册描述了这么一个诊断,特别符合上述内容:“遗忘症没有其他什么具体的症状,比较明显的是,患者总是用他们幻想的事情,去填补他们记忆的空白。” 虚构事实让我们感觉我们自己的身心是健全的。虚构的事实看起来就像真实的记忆一样,对有虚构行为的人来说它就是真理,因此当某个人虚构一个原因,来解释发怒等等现象时,他或她往往认为,这个虚构的事实确实就是导致他们发怒的原因。明白以上情况后,当施虐者解释他们行为,自认为在讲述真相时,我们是不会感到惊讶的。 虚构事实对控制者,一个可怕而令人难以置信的影响:当人们把虚幻的东西。当作真理一样对待的时候,就好像已经步入了虚幻的世界。 没有人愿意在虚幻中生存,因此控制者活得并不潇洒 没有人愿意被一个假想的人取代,或者受控制者的影响。没有人愿意受任何无形力量的左右。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样的情况的的确确存在着。许多人已经失去了生活与精神上的乐趣,因为,他们正处于那些深受幻觉影响的人的控制之下。有些人可能已经开始意识到,并抵制这种行为,但是被无情的制止了。因此,我们没有看到控制行为,得到明显消减的趋势。 无论是否已经了解控制关系,每个人都会自然而然地反对企图“塑造我们”的人;我们反对那些假装说过而实际没说过,或者假装没说过而实际说过什么的人;我们反对那些让我们感到不安的人;我们反对那些让我们感觉受抵制的人,即使我们并不十分确信抵制的原因。 如果意识到这些,那么,我们就能恰当地做出反应,说出我们的反对意见,安静地离开或者跑开,甚至是做好逃脱的计划,不管它是压制性的状态还是压制性的关系。 我们反应的结果是,控制者在其一生遭受无尽的抵制。当控制者努力地做出斗争而想维持控制关系时,他们越陷越深,越来越处于幻觉的影响之下。他们的脚下没有坚固的土壤让他们立足,没有与内在的联系,他们生活在一个四面楚歌的世界里,分离的威胁接连不断。这样的后果,造成他们对正确性的需要、一体的需要、赢的需要和加强控制的需要。 于是他们发动连续不断的攻击,承受着与日俱增的压力。从某种现实意义来说,幻觉正在反对生命本身。当一个人沉浸于幻想世界时,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此时,让他们承认假想人、或者其他人、或者其他事件,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有些控制者坚持他们的幻想,根本不考虑手段或者结果。在一些案例中,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了死亡事件的发生。 一旦“原因”被虚构出来,控制者可能又向前走了一步。控制者可以从其他人那里获得对其控制行为的认同。我们如何才能在一个,充满控制行为的世界里保持精神健全呢? 当一个人获取了另一个人的认同,结成联盟去反对另外某个人或者某个企业的时候,他或她的控制关系就被放大了。我们将在下一章进入这个新的领域。 【团体控制】 在这一部分,我们不再探讨一对一的控制关系,开始进入团体关系的领域。我们要看看,当受制于幻觉的人一起的时候,会有什么事发生;还要搞清楚这些“青密的”关系具有什么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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