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伊莎的广播 · · · · · · ( 全部 )
阿伊莎 说:
threads网友对于「genocide」的命名的回应: 印象中記得,研究種族滅絕的學者A Dirk Mose就是針對這些對群體惡行的區分,批判「種族滅絕」這個概念 他的意思是目前對反人類罪行,戰爭罪,種族滅絕 的認知隱約有個hierarchy,彷彿只有種族滅絕才能驅動國際社會出手制止;要不然就只是道德譴責了事 ,而Holocaust 成為種族滅絕的「楷模」則是相當不幸,因為以此為衡量標杆很容易造成惡行受害者要不斷嘗試以holocaust 來比擬自身的遭遇 而偏偏holocaust即便在種族滅絕入面來説也是異數,有很多特點是其他種族滅絕找不到的(例如明確的意圖、大規模工業化的屠殺方式),結果就是那些「未能達標」的惡行就被忽視了 https://douc.cc/3dVmOq
阿伊莎 说:
详细讲一下法兰克福的那个“反种族歧视大会”,它是一场关于移民与边境的左翼盛会,叫做“We'llcome United”。本届的主题是:反种族主义和法西斯主义,“United Against Racism and Fascism”。我们把它简称为“反种族主义大会”(anti-racism conference)。柏林的朋友们都在讨论这个会,很多人从柏林或德国各地赶去法兰克福。 然而活动的空间明令禁止穿戴库菲耶(巴勒斯坦头巾),两天半的活动,没有任何一场讨论或工作坊涉及巴勒斯坦。对于巴勒斯坦人的歧视是德国目前最大的问题,然而它就像一个房间里的大象一样,在这个“反种族歧视大会”上没有人触及,活动空间的库菲耶禁令更是对歧视的再生产。一走进大门,赫然看到入口处的antifa和六芒星肩并肩的海报,antifa号召全球左翼和以色列站在一起。 我们参与的活动中,唯一提及巴勒斯坦的,是一个伊朗活动家,她在台上披着一条红色的醒目的库菲耶,在谈及其它问题的时候,响亮地说出了“free Gaza”,台下的观众一部分人狠狠鼓掌,另一部分人凝重的沉默仿佛比掌声更震耳欲聋。那个pannel结束后,我跑到台前跟她留了联系方式,送给了她我们做的支持巴勒斯坦文宣。 晚上party跳舞的时候,伊朗活动家和剧场工作坊的协调人K(他是叙利亚活动家)拍了拍我们的肩膀,叫我们出来。外面已经稀稀拉拉聚了十个人左右,大家讨论这次会议被“销声”的经历,以及如何反击。一个女孩说起她跟组织方反应这个空间的库菲耶禁令已经劝退了很多本来会来参会的人,他们想在会上谈这个事情,并希望能够讨论这个左翼活动空间站以色列的传统。然而被主办方劝阻了下来,劝她说“不要毁掉大家的good mood”。听后所有人都很愤怒,是谁的“good mood”?白人的吗?在法兰克福所有的左翼空间,几乎都是德国白人主导的,巴勒斯坦问题从来都是房间里的大象。 第二天早上,我们聚在了会场草坪上,临时组织了一个工作坊,来了二十几人,一起讨论在“反种族歧视大会上”,针对“巴勒斯坦”的销声与歧视。最终大家决定在晚上最大的讨论会上夺过麦克风,把这些问题大声说出来。可惜我们早已订了中午回柏林/阿姆斯特丹的票,错过了这个周末最精采的一幕。 两天后,K发来信息告诉我们,戴头巾的巴勒斯坦女性活动家在闭幕大会上抢过了麦克风,做了一个演讲。底下的掌声响了半分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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